从那之后,他日日苦思,夜夜冥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究竟要做些什么,才算活过呢?
这些年他在金陵蛰伏,瑕盈几次来信,警告他不要再碰经史子集,也不要再想那些艰涩而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自己也渐渐体会到了这么做的危险,每当他把事情往深里想几步,脑袋就像被人用钢钉扎穿一样疼。
然而,就算如此,也忍不住不想。
他不吃不喝地继续去书海寻找答案,也曾在夜间潜入一些大儒的屋舍,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灵感,但再没有一个人像夫子那样看着他。
人们两股战战,以为他什么也不懂,就拿些根本没有营养的车轱辘话试图来应付他,往往被他引经据典,反驳得瞠目结舌,并毫无悬念地死在当夜。
额上的犄角变得越来越坚硬。
他也再次找回了……杀戮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