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二笑了一声,“结果却变成了可以为人解毒的草药。”
冯嫣从梅十二的笑声中听出几分讥讽,“……看来,梅先生觉得这样不好。”
“嗯,”梅十二点了点头,“应当变成无药可解的毒草,您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冯嫣没有回答。
沉默间,她忽然觉得有些微似有若无的哀愁从梅十二的身上传来——她极少在这个人身上感到情绪的起伏,大部分时刻,他就像一个无悲无喜的旁观者,对其他人的一切完全不加理会。
“梅先生……在为鲛人感到难过吗。”
梅十二摇了摇头。
“是迄今为止和您待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非常有趣。”他望着冯嫣,真诚地开口,“这让我感到……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