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贾贵询问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龟田太郎瞬间不高兴了。
现在的场合。
明显不是贾贵询问龟田太郎的场合,而是龟田太郎询问贾贵的场合。
再说两个人的身份,也有着一定的差距,一个是临时鬼子一把手,一个是鬼子手下的狗汉奸。
有狗汉奸询问鬼子主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嘛。
没有。
这等于是在自寻大嘴巴子,上赶着让鬼子主子抽他大嘴巴子。
龟田太郎眼睛眯缝了一下,眉头一挑,反问贾贵,“这句话应该是我龟田太郎问你贾队长才对,你不是随着山田司令官去支援西马庄炮楼了吗?按照你们行军支援的速度,就算在磨蹭,也应该走出青城市十里之外的距离了。可是现如今,你贾贵却安然无恙,如坐针毡,稳坐钓鱼台,红杏出墙的出现在城内。理由,你能给我说说嘛,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城内的理由。”
龟田太郎的老毛病又来了。
不分场合,不分情由,不分人物,不分环境,胡乱的引用着成语,也不管所说成语对不对。
就仿佛这些成语,可以证明自己文化程度有多高似的。
一个劲的在飙成语,又是红杏出墙,又是如坐针毡。
听得贾贵他们头疼。
好嘛。
又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愈发的糊涂。怎么一会儿安然无恙,一会儿又如坐针毡的。如坐针毡不说,就我们三个狗汉奸的态势,能是安然无恙的态势吗。还有这么稳坐钓鱼台,它怎么能跟红杏出墙放在一块?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
就算如此。
贾贵他们也得回答,不然就得挨龟田太郎的大嘴巴子。
汉奸不好当,天天挨鬼子大嘴巴子。
都这幅凄惨德行了,还怎么挨龟田太郎大嘴巴子?
得回答。
麻溜的回答。
贾贵一本正经的朝着龟田太郎回答道,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可不是贾贵在装b,而是贾贵的脸,容不得贾贵发笑。
二百多大嘴巴子落在脸上,能好受吗?
不能。
动动嘴皮子,脸都生疼,更何况是笑?
没法子。
贾贵只能绷着脸回答龟田太郎的问话,“龟田太君,为啥我们红杏出墙的待在城里啊,我们也不晓得,反正就待在了这个城里,待在城里不好吗?省的出城挨人家八路的子弹去,最起码保命了。”
龟田太郎细细的品味着贾贵的回答,他发现贾贵的回答,有着一丝别样的含义。
可十几秒钟后。
龟田太郎瞪圆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贾贵,这个混蛋,又是出城挨八路子弹,又是留在城内保命。
这分明就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不不。
是长八路游击队的志气,灭鬼子汉奸的威风。
混蛋。
大大的混蛋。
“你不是随着山田太君出城支援西马庄炮楼了吗?为什么没去?”龟田太郎换了一种问法,“莫不是山田太君忽的改变了主意,不让你们侦缉队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侦缉队去啊?”贾贵的糊涂劲头又来了,朝着龟田太郎撇嘴道:“凭什么我们侦缉队就不能去,凭什么黄德贵的保安旅就能去?都是汉奸,为什么区别对待啊。”
“这还用问为什么嘛?”龟田太郎给了贾贵一个答案,“带着你们侦缉队,你们侦缉队,尤其是你贾贵,又不晓得要怎么坑皇军,不是带着皇军进围圈,就是踩了这个游击队挖的陷阱,害的皇军是损兵折将。每一次跟你出城围剿,都要有几个或者十几个皇军战死,最最关键的问题,是皇军战死,你们这些狗汉奸却屁事没有的回来了。”
贾贵一百个不同意。
我们侦缉队怎么就没有损失啊。
我们侦缉队的损失大了去了。
嘴巴一张,朝着龟田太郎反驳道:“龟田太君,您的这个话,简直就是屁话。我贾贵带着太君出城围剿,为什么呀?因为我贾贵在执行您龟田太君和山田太君的命令,要不然我贾贵能带着太君出城围剿吗?不能够。可是我们运气不好,每一次出城围剿,都说遇不到八路,可是却偏偏遇到了八路,还是大股的八路,对了,还有这个游击队,我们出城围剿也经常遇到,遇到之后,我们就跟这个八路和游击队打,可是我们怎么打的过人家八路和游击队啊,没法子,为了活命。”
不小心说漏嘴的贾贵,忙纠正道:“不是为了活命,是进行这个战略转移。我们转移的过程中,太君就死翘翘了,我们这些侦缉队的汉奸,就把这个枪啊、子弹啊等东西丢下,疯狂的逃命。”
贾贵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又说错话了,不是逃命,是转移。可是我们转移也不是为了自己逃命,我们是想把这个八路和游击队吸引到我们身后,好给太君创造这个逃命的机会。但是耐不住人家八路和游击队不上这个当啊,所以每一次出城围剿,都有这个太君殇命,我们却没事在,这个怨不得我们,要怨就怨八路和游击队,谁让他们不追我们这些狗汉奸啊,专门追那些太君。龟田太君,我贾贵听说了,八路和游击队那头,抓住一个太君或者打死一个太君,这个赏钱也是大大的。”
“混蛋。”龟田太郎骂了一声,“这么说,你贾贵还有理了?”
“也不是有理,而是有功。”贾贵摊开双手,胡乱比划了起来,“我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