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将老妇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催发一缕混沌灵气进入老妇人体内探查起来。混沌灵气探知之下,老妇人体内五脏俱灭,血液几近干枯,一只血色蠕虫趴在心脏上,伸出锋利的口器不断吸吮着血液。
李青云混沌灵气席卷而上,将那只血色蠕虫捏死,老人口中一阵作呕,将血色蠕虫混着浓稠的血液吐了出来。
“老人家,你莫要着急,先好生歇息,容我细细询问一番。”说完又将目光投向了薛婴人夫妻俩,目有怒意,喷薄愈发。
薛婴人崩碎的脑袋不断在地上磕头,不断有污浊的液体从天灵盖内倒流而出,将头前的土地染成一片漆黑。
“仙人大人有大量,一切恶行都是我薛婴人犯下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罪孽。放过我媳妇儿吧,她是无辜的。求求你,求求你。”
然而不管薛婴人如何拨弄推攘自家媳妇儿,她都死死护在薛婴人身前,不动分毫,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李青云,喉咙间不断发出野兽般的阵阵低吼。
李青云凝眼看去,薛婴人的媳妇儿并无灵智,只是凭着一种身体的本能出现在薛婴人身前。微微张开双唇,两排染满血色的牙齿清晰可见,齿缝之间还残挂着些许血沫。
两指并拢,一缕青莲剑气蹿腾而上,寒彻周天的剑意瞬间释放。强大的剑意将薛婴人和他媳妇儿身前的土地劈裂,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出现在脚下。
“你真当我是睁眼瞎吗?她那齿缝之间还残留着上一个惨死之人的血肉!如尔等这般食人存在,与那妖魔何异。当真是死不足惜!”
李青云不再去看在地上不断磕头的薛婴人,手中的青莲剑气,剑芒大增,恐怖的杀意毫不掩饰,透体而出。心中对面前的两个食人妖魔,已无半点怜悯,便要一剑斩出。
薛婴人媳妇咆哮出声,十指逐渐伸长,面容愈发扭曲,脸上的血色蠕虫已经钻入了头颅之中,发出如同鬼魅般的鸣叫。自她身上,升腾起一道道充斥着血腥和邪恶的黑气,覆盖在面容之上,逐渐朝先前的血色鬼影转化。
薛婴人见得此状,睚眦欲裂,肝胆俱痛,仰天哭喊着:“不会的,不会的,大人说过不会转变影儿的。”可惜面前的影儿并不会因为他一席话语停下转变。伴随着一声凄厉如同寒鸦的啼鸣,影儿彻底化作血色鬼影,浑身笼罩在血雾之中。
即使如此,转化为血色鬼影的影儿,仍然站在跪坐在地,涕泗横流的薛婴人身前,寸步不让。对于李青云指尖散发恐怖剑意的青莲剑气,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李青云手中的青莲剑气缓缓消散,随后混沌灵气如泄洪一般倾泻而出,形成一座巨大的灵气牢笼,将薛婴人的妻子困在当中。大量的混沌灵气倾泻而下,又让她从血色鬼影状态之中缓缓恢复过来。
将被称作影儿的薛婴人妻子困住之后,李青云坐在石磨之上,望向薛婴人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你们和这些血色鬼影到底什么关系?这村里所有人是否都遭了你的毒手?”
薛婴人原本绝望无处,空洞无神的眼神重新焕发了一缕光彩,在地上不断爬行到李青云脚边,不断磕头致谢地说道:“这些血色鬼影就是村里的居民。
那大魔头来到村子里,浑身抖落无数的血色蠕虫钻进了乡亲们的脑袋里,无数乡亲父老都遭了毒手,化作了这鬼影模样。随后便飘飞而去。”
李青云对此早有猜测,与他心中所想八九不离十,再次问道:“那你和你家妻子如何没有变成这等血色鬼影?”
薛婴人面露恐惧,似乎回忆起极为恐怖之事,李青云度了一缕混沌之气过去,平复了下薛婴人恐惧的情绪,示意他继续回答。
“我因为身体最为强壮,被那血魔伸出血色骨爪打碎天灵盖种入这只蠕虫,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替他收拢流落到此地的行人魂魄。
也因此,我的妻子虽然被蠕虫入体,但是没有转化成血色鬼影的状态,只是彻底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吃人血肉的行尸走肉,只有我的声音能让她有所回应。
最起初,我不愿意做这害人性命的勾当,但是影儿如果没有生人血肉的进食,就会朝着鬼影状态转化。为了影儿,我必须痛下杀手,就算为此,魂飞湮灭也在所不惜。”
知晓了血魔的累累罪行,李青云恨不得立刻冲到血魔面前,将其扒皮拆骨,魂飞湮灭。如此罪行,罄竹难书!若是让得血魔冲入墨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血魔出现之时,其修为就隐隐有法真之威,如今经过三年的时光,他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生人魂魄,实力定然深不可测。即使墨城身后还有苍松派存在,也难以抵挡血魔的屠杀。
看着眼前的薛婴人,李青云颇感无奈地的摇了摇头最后问道:“老人家的孙女又被你们藏在何处,藏之何用?”
薛婴人看了一眼老妇人,眸中的凶厉尽数散去,化作了一腔的抱歉说道:“那女娃子似乎是九阴之体,原本就要自爆而死,被我们以她奶奶为要挟,送往不远处的冥魂山举行献祭仪式。献祭仪式恐怕就在明日深夜了。”
“那冥魂山是什么地方,怎么听起来如此淫邪诡异。”
在李青云的追问下,薛婴人继续娓娓道来:“冥魂山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啊!冥魂山原本是我村内历代祖宗埋葬之地。
今年收成不好,村民便祭祀祖先,想请鬼神助今年丰收,没想到却引来那头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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