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新垣嗣听到了医生的声音,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没有死亡回归,因为这一幕并没有存在于他的回忆之中。
“突袭营地的砂隐已经被尽数剿灭了,现在很安全,你可以把手中的刀放下了。”医生话提醒了新垣嗣,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中还紧攥着柄刀。
握不住刀刃则意味着死亡,这是他和野原瞭无数次的死亡对决中领悟到的东西。
松开手,他能感觉到手中的刀刃被医生拿走了,不过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眼部的疼痛,应该是被绷带缠绕起来了,所以现在的他不能视物。
不过医生的声音在他耳中却更清晰了:“当时你为什么不撤退呢?你要知道当时如果你跟着队伍一同撤退的话,你也不会失去你的双眼了,所以你后悔吗?”
所以说我这是瞎了吗?新垣嗣的心底忍不住自嘲,谁见过才开场几章就又瞎又残的主角呢?
“呵呵,骗你的,你的眼睛并没有瞎。不过你的身体却变得更糟糕了呢,看来你又得在病床上躺上几天了。
不过看你这样子,大概你就是真的瞎了也不会悲伤难过吧,毕竟你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一对眼睛对吧?”
医生忍不住嘲弄躺在病床上被裹得和粽子一样的新垣嗣。
“其实当时你并没有必要留下,如果光是为了证明你自己的话大可不必这样。暗部的做法确实过分了一点,但你要相信木叶是不会这么轻易抹杀一个有功之臣的。”
原来医生认为新垣嗣之所以在砂忍突袭营地的时候选择留下作战,为的就是证明他自己的清白,毕竟“我都为木叶豁出性命了,难道还要怀疑我的身份吗?”
尽管在医生看来这种做法也很幼稚就是了,但想想似乎也在清理之中吧,就好像数年前她也才十二岁的时候不同样急着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来“证明”自己。
不过嘛,话又说回来,像新垣嗣这样年轻却身负死志的下忍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他的精神意志也是同龄人中绝无仅有的,起码她自己就做不到这种程度。
“好了,暗部的事情你也不用烦恼了,他们今后肯定不会找你找得这么勤快了。”随后她又安慰了新垣嗣一句。
“谢谢。”而新垣嗣也终于开口了。
“唉,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养伤,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嗯。”
新垣嗣听着医生渐渐远离的脚步,周围的一切也变得安静下来,夜晚沉静得只有虫鸟啾鸣。
时间又过了数日,这几日医生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帮新垣嗣治疗伤势,而这也成了他最为期待的,对他来说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其他时间都可以浑浑噩噩,唯独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这是因为医生一般都会使用医疗忍术来为他进行治疗,这个时候医疗忍术就能够暂且缓解他体内不可抑止的雷属性查克拉肆虐造成的细胞和神经创伤。
而另一方面,这整个营地的人也只有医生会和他无所顾忌地交谈了,尽管他一般只会嗯嗯哦哦就是了,毕竟这个时候连暗部的那两个狼头猫面也再没有来烦过新垣嗣。
医生又离开了营地,医生总是忙碌的,好像除了医治病人之外她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一样,大概是又前往了前线吧。
这个时候新垣嗣也早已经可以下地了走动了,并且眼部的绷带也早就取下了,脸上到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疤。
……
时间也很快来到了一个月之后,这一个月中新垣嗣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忍者本就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生物,通过自身的提炼的查克拉运转本就具有促进细胞生长发育作用,更不用说新垣嗣的体质特殊,然后还受到了医生的特殊照料。
所以一个月后他终于可以归队了。
也是这一天,第九班的三人,生田透真、岩间康平和水野阳菜回到了营地,也正式“迎接”新垣嗣归队。
新垣嗣倒是没有“追究”这一个月他们为什么一次也不前来探望他,而三人也十分具有默契地忽略了这件事,而更有默契的是他们谁也没有提那一天所遭遇砂忍野原瞭突袭的事情。
岩间康平还是那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他首先给了新垣嗣一个大大拥抱,并且还拉着新垣嗣的手跟他炫耀着这一个月所取得的战果,身上还留下了哪些堪称荣耀的“伤痕”。
生田真透则还是老样子,一丝不苟的冷面队长,他拍了拍新垣嗣的肩膀询问他身体的情况如何。
至于水野阳菜嘛依旧还是称呼他为“新垣君”。
小队四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般……至少从表面上如此。
而新垣嗣早在一个星期之前知道即将回归小队时,他就整天地独自一个人练习如何“微笑”。
是的,微笑,新垣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不会笑了,指的是那种因为喜悦而发自肺腑的笑,所以喜悦是什么样的情感呢?他清楚这种笑,绝非是他把刀刃插进敌人心脏时所表现出的愉悦微笑。
可是他却不想让他的队友们对于他不会微笑这件事件而感到为难或是尴尬,所以他在练习如何微笑。
只是并不成功。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微笑是不够成功的,因为岩间康平对此发表了他的观点,那就是“你笑得也太瘆人了吧,还是不要勉强了。”
连岩间康平这个家伙都能感觉得到新垣嗣的变化,更不用说另外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