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边走边道,“生了孩子是一定要好好教养的,绝不能疏忽大意。”
钟锦叹气,认同道,“是啊,不然当老子的怕是要给气死,我得跟岳父学学怎么教孩子,我爹这点可做的不好。”
他们家这乱七八糟的,这两年都没有太平过,钟锦一想到自己日后可能会过这样的日子,便心中烦忧。
关盼道,“言传身教,咱们两个先得正经做人。”
钟锦颔首,道,“我都明白。”
两人挽着手回去了,这事儿他们管不着。
钟二爷和二太太正瞧着三爷夫妻两个,二太太道,“三弟,这事是你的过错,你打算如何?”
钟三爷看了三太太一眼,先叫人把两个孩子领走了,这事儿他的确理亏,怎么着不应该折腾出个孩子来。
这女子若是良家妇,只管一顶小轿把人抬进门,可这人是个寡妇,说起来真是有辱斯文。
“爹不许她进门,那就只能在外头安置了,给她买座院子,日后叫她带着孩子再外头过日子。”
钟三爷说道。
这话也说的合情合理,二太太又问三太太。
“只要人别闹到我跟前就好,”三太太道,“还有,不管男女,日后都不能从我这儿分走东西,我一分钱都不会给,钟老三你拿自己的私房钱去养活他们母子,他们绝不会越过我的一双儿女去。”
这是三太太的底线,她的儿女们永远是最重要的。
钟三爷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三太太会这样做。
他们夫妻多年,但凡有些鸡毛蒜皮的争端,三太太都是一副恨不得跟他吵的天都要塌下来,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不闹了。
钟三爷出了口气,道,“这是自然,谁也比不过咱们嫡亲的孩子。”
三太太起身,道,“就这样吧,二哥二嫂你们也回去,事情算是处置好了,我也不担心。”
三太太这样说了,二太太夫妻也没有多留,一起回去了。
两人也在路上说闲话,二太太道,“只怕这样折腾下去,爹要对你和三弟不满的,只怕是会便宜了钟锦。”
钟二爷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已至此,咱们多说无用,还是想办法挽回才好,再不能出纰漏了。”
“相公你有什么办法?”
二太太询问。
钟二爷回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世人眼中,男人那里有不做错事情的,也不必去堵谁的嘴,叫老二好好改过,这事儿很快就会过去的。”
二太太闻言,轻叹了口气,道,“二爷,您要是有哪个看上眼的,想迎进门,只管同我说一声,我也不拦着。”
钟二爷停下脚步,回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难得你也有捻酸吃醋的时候。”
二太太轻咳一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当然是有那个意思的,她已经不再年轻,容色也随着时光逝去,有时候二太太瞧见关盼,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关盼那样年轻,那样美貌,但她都没有了。
“放心,”钟二爷劝慰她道,“我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儿子都十多岁了,瞧着那些小姑娘,都跟我的子侄辈没有两样,我哪里下得去手,咱们好好把钟家经营好就行,我有你就够了。”
二太太听完,挽着钟二爷的手臂,两人一路回去,都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少年夫妻,携手走过了十多年,这样的情分,不是谁都能比的。
“这话我记住了。”
进了屋里,二太太说道。
钟二爷道,“你记着就好,孩子们也该读完书了,我得去考校他们的功课。”
二太太道,“嗯,您去吧,老三不靠谱,这个赵氏,我还得打发人过去瞧瞧。”
两人各有事情,都去忙了。
韩妈妈看着钟二爷离开,当即面露喜色,说道,“太太,您可是真是嫁对了人,家里的舅太太,姑奶奶,哪个不是要应对一帮子妾室和庶子庶女,数您嫁的最好。”
二太太嘴角上扬,嘴上却说道,“我没有那样麻烦,又有这个麻烦,都差不多。”
韩妈妈嘴上不说,却看得出来,他们太太是很高兴的。
钟三爷这事也不算麻烦,大户人家都有这样的事情,把人养在外面,大了抱回来,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这位赵寡妇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一个寡妇,为什么要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怀孩子?
难道钟三爷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
当然不是,她是看中了钟家的门第,希望能够凭借这个孩子,日后过上好日子啊,不然她是疯了吗。
结果钟家就打算这样打发了她,真是太可笑了。
于是钟家门口就热闹起来,有个婆子在门口大声哭闹,说是她家赵娘子一心要吊死,闹得很是不好看,要是钟家再不管,就要一尸两命了。
门房瞧着不好,把人带了家门。
关盼正好在外头散步,就一起过去了。
二太太脸色难看,看着钟三爷,道,“老三,你是怎么办事的,闹的那样难看,叫钟家颜面何存。”
钟三爷也生气啊,道,“我都跟她说好了,她答应地那样痛快,谁知道她扭头就要发疯!”
来哭诉的婆子大声道,“三爷,我家赵娘子这些年一个人守寡,清清白白的,以为您是靠得住的人,这才一时失策,把心思放在了您身上,本来也不求什么,可是有了孩子,便不一样了,她不为自己考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