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争执不下,所以孩子的小名还没有定下来。
第二日上午,钟锦特地起得早了些,谢容和孙氏都在的时候,他说要管孩子的小名叫万贯。
关盼也起来了,说道,“不行,你重新想一个。”
钟锦道,“让娘和岳母听听,我觉得我起的小名很好。”
他是真的很有自信,他觉得这名字吉利。
孩子的小名,就是要起的顺口吉利。
孙氏立刻搂着孙子亲了一口,笑骂道,“你看看你爹,满心满眼都是钱,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还想给我们宝儿叫什么万贯,不行,太俗气了。”
关盼立刻道,“是吧,娘,我就说太俗气了,他还非跟我吵。”
“那也不能叫宝儿,要是个小姑娘,叫宝儿自然行,男孩子不能叫宝儿。”
钟锦道。
三人争论了一番,钟锦惨败,准备向岳母求助。
谢容道,“不如叫积玉吧。”
关盼道,“什么?”
机遇?
三个人都没听明白,谢容笑道,“堆金积玉,和家财万贯差不多。”
钟锦念了两遍,道,“堆金积玉,这个也吉利。”
孙氏虽然觉得还是不太满意,但总比叫万贯好些。
关盼也没有异议,积玉听着不错,大概和招财进宝是一个意思。
于是关盼和钟锦的长子,就定下了积玉的小名。
孙氏搂着亲了一口,她觉得积玉有点拗口,便喊了玉儿。
这名字很快就叫开了,也不知道哪个嘴巴那样大,还把钟锦打算给小少爷起名叫万贯这事儿传出去了,闹了一回笑话。
钟锦倒是不在意,不管是家财万贯,还是堆金积玉,都是他的理想。
一众人好生照顾着,积玉也顺顺利利地满月了。
中间家里除服,也就是九月底的时候,钟家大爷迎了妾室进门,一个十八岁的女子,是个良家女子,不知怎么认识的钟家大爷,就这么被送进家门了。
这事儿在梅州城很是传了几日,毕竟打破钟家规矩的,不是哪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是钟家的长房长子。
这可就是个笑话了。
关盼听八太太说,大太太私底下喝了几日的药,还不敢传出去,也是个可怜人。
积玉的满月酒,钟二老爷没有吝啬,很是大方地请了戏班子,要唱三日,流水席也是专门请人摆的。
本来这事儿还是要让二太太操心的,但钟锦去钟二老爷面前说了话,所以还是专门请人来钟家来。
钟二太太因此发了脾气,但钟锦和关盼才不管她,要是交给她办,还得承她的情,要是关系亲近还好说,可是看看钟家这情况,要是让二太太去办,以后他们俩还要背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满月酒这日早上,关盼早早起来,谢容在屋里坐着,看着她对镜梳妆,道,“你这个口脂颜色不好,换一个鲜亮的,衣服也是,你这腰上不少肉,穿个收腰的衣服遮一遮。”
关盼道,“我这个月连门都没有出过,每天汤汤水水的,肯定胖了,这有什么办法。”
谢容道,“那你出了月子,便能出门了,记得少吃些,多走动,你李嫂子生了这一胎,大半年了都瘦不下来,原来瞧着也是个苗条的,现在衣服都穿不上了。”
关盼摸着自己的腰,道,“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下个月少吃些。”
母女二人在屋里说话,侍女很快过来传话,说是女眷们都过来了。
谢容给她挑了一件衣服,愁道,“你们钟家的女眷可真多,我真不想跟她们说话。”
谢容是真的发愁应付那些女眷,尤其是其中有些人,非要拿她的出身说事儿,这叫更叫人讨厌了。
关盼道,“您不想去就在屋里头照看积玉吧,谁还能催着你去,我爹和两个弟弟什么时候没有过来,晗儿这有一个月没见过您了,不知道还认识你吗。”
“你别说,我这个月不用白天黑夜地看他,吃得好睡得香,还有空看书,我都不想管他了。”
谢容道。
关盼一时无言,帮着关盼穿衣服的青苹也木着脸,心想有些妇人不喜欢照顾女儿,这还有人连儿子都不想管的。
关盼也很是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说道,“您请两个妈妈回来,您又不缺那几个钱。”
去年谢容给她拿出大几百两的嫁妆,关盼才知道,她娘根本就是个有钱人。
谢容道,“算了,这几年都熬过来了。”
关盼哼了一声,心想关晗根本就是她这个姐姐带大的,还好意思说这话,真是,哪里有这样当娘的。
“那您要不要搬到梅州城来,买个宅子。”
关盼又问。
“不来,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还是在村里舒心。”
谢容道。
于是关盼没有再说什么,换好衣服赶紧去招呼女眷们了。
青苹小声对关盼道,“咱们太太可真是潇洒呢。”
关盼道,“唉,咱们是羡慕不来的。”
这还是关盼这一个月来头一次出门,女眷们都在后院的屋里头说闲话。
关盼进去之后,笑着跟众人打招呼,薛大太太本来正和二太太打机锋,看见关盼进来,当即上前,携着她的手,称赞道,“我当年坐完月子灰头土脸的,胖的不像话,这美人儿果然是受上天眷顾的,跟我这个俗气的不一样,真是漂亮得不像话。”
关盼笑道,“我哪里经得起薛太太您这样说,我这是特地换了衣服,把身上的肉都藏起来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