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喜楼,夏季才开的茶楼,到秋季时,已生生热闹转成酒楼。来江宁府城的人,没有听说过乐喜楼的人,回去都会被时兴的人,说成是白来府城一趟。乐喜楼,从外面瞧着就象是富贵人家新修的住家楼阁,装饰的非常富丽堂皇。
一般的人,最多稍稍在经过门口时,不经意的往里面张望一下,瞧瞧那热闹的景象,一般是不会踏进去消费。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跟着石家的这群嚣张小爷们,非常的张扬的进了乐喜楼,店员立时上前来来引路,他们直接从侧面上了楼,避开一楼热闹拥挤观看的人群。
在二楼的楼梯口,一楼的店员悄然无声的退下去,一个穿着素雅青色袍子的青年男子,笑着迎上来,他热情洋溢的同石家小五爷打着招呼,又殷切的跟石家小爷们招呼着,当然也没有冷落一块来的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只是那温和的眼光,稍稍在他们的面上多停留一瞬。石家这群爷来到二楼的楼台,外面停着的人,自觉的往侧旁避开去,留下中间最好的位置给他们。
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三人给石家的小爷们,拥护着站在最正中的位置,他们正面对着戏台,听着那中年男子时而学着女人哄小孩子一样的说话,时而那话语变成老妇人的感叹声音,还有那鸟语花香也经他一张嘴传递出来。看戏的人,时不时笑了起来,时不时跟着他感叹两句。石家小五爷稍稍退后两步,他招手示意服侍的青年男子过来,低声说:“你们东家几时回来?今日,你们楼里有没有新的节目?我听着昨天就是这一样的内容。”
青年男子微微摇头笑着说:“小五爷,我听掌柜的说,要等到过几天。东家从京城回来,我们才会上崭新的节目,到时欢迎小五爷继续来捧场。楼里正轮着说以前说过的节目,有许多来过的客人,跟我们说想再看一遍再听一遍。”石小五爷笑着点头说:“那我也想听听你们刚开业时,那说书人说过的趣事,我觉得听着非常有趣,几时会轮着他开讲?”青年男子有些为难的凑近石家小五爷的耳边,低声说:“五爷,你说的那位夫子是东家特意从京城请来热场子的人。前一阵子,由东家亲自护送他回京城了。
那位夫子在京城算是名人,他在说书这一行当是一绝。捧他场子的人多。这次能来我们楼里说书,是因为他跟东家有过命的交情。”石五小爷听后微微笑起来,那青年男子见他没有接话的意识,他笑着说:“我听掌柜的说,这次跟过东家一块过来的人。是那位夫子门下的高徒,他虽然暂时赶不上自已的先生,但是在京城说书这一行,已经崭露头角,算是相当能说的人之一。”
石家小五爷听青年男子的话,他笑着暗地里塞给他一个香包。青年男子不经意的接了过来,随手暗自一拿捏,他眼里有了满意的神情。他低声说:“五爷,今日有新鲜菜可以尝,早起才送来的叶菜,那菜鲜绿得不比春天的菜差,你要的话。我现在赶紧去楼里吩咐一声,一定给你留两份下来。”石家小五爷听得笑起来。他低声说:“我带了这么多的弟弟们过来,一会,你帮我多叫上两份菜送来,还有你们楼里今天什么样菜的好,你就帮我叫什么菜,送到我们的包厢来。”
青年男子笑着说:“五爷,你既然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石家五小爷瞧着青年男子往楼梯处走去,他挤到石家小七爷的身边,瞧着他满脸兴奋的神色,他在一旁轻摇头,给石家小七爷转头瞧见他,笑着说:“五哥,我细细的再听一次,瞧着口技人的模样,我还是觉得他有本事,乐喜楼的东家有本事,这样的能人,都能给他请了回来。”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三人一脸惋惜的神情,瞧着戏台上挂起休场的字样。
楼下的人散了些许,楼上楼台边上的人,都各自进了包厢里面。石家的人,订了乐喜楼最好最大的包厢房,里面有两张桌子。石家五小爷带着石家几位年纪大的小爷,坐在左侧的位子,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三人给石家小十四爷拉扯着坐在右侧的位置。石家的小九爷哄笑着说:“小十四,我瞧着你跟玉娘子和慧娘子亲近啊,平日里,除去我们嫡支的姐妹们,旁的姐妹们,你都是冷脸相向,我也没有瞧见你跟别的女子这般的亲近过。”
“哧”石家小十四爷听石家小九爷的话,他一下子冷笑出来,说:“家里的姐妹,一心为我着想,我自是待她们亲亲近近。我们那些庶的姐妹们,一个个心眼奇多,这嫁了出门的姐姐们,带着夫家的小姑来娘家玩耍,她们那心全靠拢到夫家去了,就差没有堵在我的院子门口,由着她们的小姑对我伸手了,她们那会管我这个隔房弟弟舒坦不舒坦的事?嗻,这没有嫁出门的庶姐妹,都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知交好友,每个人都借着各种理由,在路上偶然撞见我。
她们只要回娘家这一天,害得我在自家里走路,都要叫小厮先去把路前路后瞧明白。哼,我们家里面又没有开楼子,我又不是青楼里小倌倌,用得着这般交待出脸面吗?祖母早说了,我们家里如果再有那般不识趣的姐妹,还着那般恶心的女子上门做客,我可以恶言相向。你们几个仔细瞧瞧玉娘子和慧娘子两人瞧我的眼神,跟你们瞧我没有两样。她们两人这样待我,我自然可以放心去亲近。”
石家小五爷在那边桌上听见石家小十四爷的话,他想起一事赶紧对石家小六爷说:“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