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痴还没有动静?”
敖邛坐在镶嵌满珍珠玉石的宝座上,周身银甲灿然,既英武又贵气。
只是他表情满是不耐,一副烦躁样子。
宝座下方站着巡水夜叉、玄龟,还有几个蟹将、猪婆龙怪、鲤鱼精之类的高大水怪。其余虾兵鱼卒就都远远站着。
偌大水晶宫内,到也有几分王者气象。
邛江长数万里,下游分支还有三条大江,在北部州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江。
敖邛掌管着如此庞大水域,手下自然少不了各种精怪。
这座邛江水宫,也修建了万年之久,通体都是水晶铸造,极其的气派奢华。
敖邛本来还挺喜欢邛江的,如此广阔水域,藏有不少珍宝奇物。
每日里只是寻宝,也能打发时间。何况,还有邛国每年奉上大批供奉。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变化成公子佳人,在人间各国游历。
碰到喜欢的就来一场露水姻缘。碰到不喜欢的,就吃掉。
这般日子,无忧无虑,好不快活。
直到高玄出现,坏了他的好心情。更可恨的是,高玄居然掌握了部分白沧江,轻易就解决水患。
水域是龙族的权力领域,不容任何生灵侵犯。高玄居然能操控白沧江,这就是动了龙族禁脔,敖邛更是愤怒。
现在高玄就变成了他心中一根刺,不拔掉他就难受。
敖邛脾气很不好,他不高兴就会吃红烧龙虾,鱼头豆腐汤、香辣螃蟹……
看到敖邛发怒,一群水怪鱼精都不敢乱吭声。
站在最前面巡水夜叉也不想说话,可被敖邛盯着,不说话也不行了。
巡水夜叉鞠躬施礼说:“君上,那天痴找各种理由推诿敷衍,还需要等几天才行。”
敖邛长眉一扬:“这老匹夫也敢欺我!”
天痴都六千多岁了,年纪比敖邛大一些。而且,龙族大半时间都在沉睡。按照人族的年纪计算,敖邛还是青年。
巡水夜叉急忙说:“君上息怒。天痴耍这种花招没用,等到春天我们冻结邛江几十天,老小子立即就会屈服。”
敖邛不耐的说:“我等不了那么许久。现在就让天痴动手。”
巡水夜叉无奈,只能看向玄龟求助。
在敖邛手底下,也就他和玄龟能说上话。玄龟活了一两万年,见多识广又有智慧,在敖邛那也有些分量。
玄龟身体比巡水夜叉更高大,肩宽背厚,尤其是背部方形龟甲极其厚重,就像是一块巨大盾牌。
和普通乌龟甲鱼不同,玄龟的脑袋都是方形的,显得极其刚硬。只是鼻子很塌,眼睛也小的如同绿豆。
玄龟的绿豆眼睛很敏锐,看到巡水夜叉求助眼神,他上前一步拱手说:“君上,天痴毕竟是位人仙,也不好逼迫太过。”
敖邛心情很不好,又不好对着玄龟发脾气。要说起来,玄龟还算是他师兄,他很小时候就是玄龟在保护他。
他只能强压怒气说:“我忍不了了,必须尽快弄死那个天师。”
玄龟柔声说:“君上,何必和一个小小天师计较,反而失了身份。不如您先休息休息。等您醒过来,我们必然把那人的人头给您献上来。”
龙族一睡数年,甚至能睡数十年。有这么长时间,肯定早就解决高玄了。
敖邛烦躁的说:“事情没解决,我怎么能睡得着。”
他声音猛然拉高了许多:“金鳞是我的宠物,邛江上下谁不知道。高玄杀金鳞,就是打我的脸,就是打龙宫的脸。
“这小子多活一天,龙宫就要多受一天的侮辱。这绝不能忍。”
敖邛越说越怒,他猛然站起身说:“天痴老匹夫,我也不用他了。我亲自去收拾高玄,剥了他的皮等明年春天就冻结邛江,我到要看看邛国会死多少人……”
玄龟一看敖邛这么激动,急忙伸手阻拦:“君上君上,要动手也是我们去,哪里需要您呢。”
敖邛点点头:“你说的对,这就点齐五千水军,去灭了那小子。”
玄龟真的很无奈,摊上这么一位,真是操不完的心。
但是,他是看敖邛长大的。知道这位性格就是嚣张跋扈,不懂得隐忍。
所以,敖邛在龙宫中一直没什么地位。
别看邛江水域广阔,两岸有亿万人族。但是,和北海相比就差的太远了。
浩荡北海,能放下十万百万条邛江。北海如此巨大,也藏着无数宝藏。这是邛江怎么都无法相比的。
敖邛到了邛江,就属于被发配过来。连名字都被称作邛,这辈子也就只能守着邛江了。
北海的家产,和他敖邛都没关系了。
敖邛最应该做就是潜心修炼,尽快炼化邛江水脉,不断积累实力,争取早一天回到龙宫。
关键的敖邛还不自觉,完全没搞清楚自己处境。每日里还为一些小事乱折腾。
玄龟看敖邛这样子,也知道不能硬拦。他劝道:“我听闻高玄轻易杀了金角。想那金角虽然只是个妖物,却也渡过九劫,绝非易于之辈。”
玄龟正色说:“就算我们动手,也不能冒然行事。不说输给高玄,就是让高玄跑了,也要被其他人耻笑。”
这句话却说到敖邛心坎上了,他最在意面子,杀高玄说到底也就是为争面子。
敖邛说:“你有什么稳妥办法?”
玄龟哪有什么稳妥办法,他只是想拦住敖邛才这么说。
说真个,他从没把高玄当一回事情。
毕竟高玄放在那里,和他们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