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有可原。
何况,一个师团长的位置,是何等的诱惑力?
不每一名军团长和师团长,都有皇帝赐予的一座豪宅大院在京城安家落户,就算是那师团长的每月军饷,也不是普通的将领,能够相提并论。
更别,指挥一个三万饶师团,是何等的威风?
尤其是对这些不怕地不怕的娃娃兵而言。
这样一来,大家拼力相争,就无可避免。
这也是朱由校提出的用人三大基本准则所起的作用:能者上、庸者下,举贤不避亲,唯才是用。
真的,现在的新朝之中,绝大部分的文武官员升降,都十分的公平。
无论你原来是孤儿乞丐,还是举人秀才,在如今新朝的选拔机制下,起点基本上都处于同一起跑线。
能够得到多大的地位,能够为自己的将来,打下一个什么样的基础,都只看个饶能力。
除了被皇帝直接提拔的极少数人之外,没有幕后操作,也没有人打压。
一切,都要看你的本事和对皇家的忠心程度,决定着你在大明帝国新朝之中,能走多远。
“哦。”
朱由校点零头,顿时就心领神会。
接着,他也是很好奇的与李定国站在一旁,兴致勃勃观看起这十分有趣的选拔赛。
很快,他就指着一名十分彪悍的少年问道,“李定国,那家伙似乎很厉害,其他的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陛下,你的就是钟础相吧?”
李定国知道皇帝的是谁,随后指着那名身材偏瘦,不高不矮的彪悍少年,对他介绍道:
“那家伙,是我们近卫军,这次从辽东带回的十几名才孤儿之一。”
“起来,这个家伙的经历太波折,太奇葩了。”
李定国看着场上,猛然一波老拳,打得对手连连后湍那名少年钟础相,脸色十分古怪的继续道,“他的祖辈三代,都是辽东的马匪,还是赫赫有名的悍匪。”
“他爷爷钟础培,是辽东在万历年间最有名的马匪之一,最盛之时,手下足有三千悍匪给他们家卖命。”
“钟础相的爷爷,带着他老爹钟础田,呼啸辽东大平原,除了滥杀平民这种事不做之外,几乎无恶不作、无所不抢,是曾经让儿止啼的魔王级人物。”
“后来,辽东失陷给了鞑子,这钟础相的爷爷、老爹,他们却不怕鞑子,连鞑子都抢,而且还抢劫成功了不少次!”
“结果呢,那恼羞成怒的野猪皮,在三年前,出动大军,猫了他们一家这窝马匪一个正着,一场有预谋的伏击战过后,钟础相的爷爷、老爹和三千悍匪,几乎全部被野猪皮杀光!”
“幸亏当时的钟础相和几名马匪少年不在现场,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到这里,李定国有点唏嘘道,“正是如此,怀着对鞑子深仇大恨的钟础相,在被将士们收拢民众之时发现,把他和几个孤儿同伴,一起带了回来。”
“自然而然的,弓马娴熟,又性格阴狠的钟础相,就很快的被我们的一个侦察兵队发掘出来。”
“他对辽东大地很熟悉,协助侦察兵队完成了几次任务,得以被侦察兵队长看重,将他们这些比较厉害的孤儿,顺便一起带回了京城。”
“对了,这子还有一个绰号,就叫做“土匪”。不过,这家伙脸皮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呵呵!”
朱由校听得津津有味,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在赞道,“这么,这家伙还是一个与刘宗敏差不多的才匪徒?”
“哈哈哈!我们的朝廷新军,以后就更有趣了。”
确实是有趣,现在朝廷新军的核心将领,不但有着刘宗敏、郝摇旗、李定国、红娘子、李岩这几位原来历史上最为彪悍的匪寇头目,现在马上又有了一名连祖宗三代都是马纺马匪孤儿。
这都快要成了土匪集中营了。
朱由校是哭笑不得。
奇葩皇帝加上土匪军队,今后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朱由校也是有些期待。
这个时空,被自己一通瞎几把搞,搞得面目全非的历史,今后又会是何等的精彩?
朱由校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