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庆南,朱永泽的压力很大。
对他京里的破姻缘,王妃很生气。
王妃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既然皇上拍了板,世子妃人选不能改,那必须将元平收作侧妃。皇上那里她会安排人去说……
朱永泽对常茹菲有过承诺,自然拒绝。
他与父母僵持了好一阵。
他父王是从庆南王室的实际利益出发,而他母妃的考量则还多了为娘家,为他和元平的利益。
朱永泽向父母表示,他即便不收元平,也会竭力壮大和维稳庆南。
为这事,他还与他父王彻夜相谈。
他隐晦表示:庆南很大一部分权利都集中在了母妃身后那几族,虽有好处,可坏处也不少。张氏一族身后的势力越来越大,话语权加重,已在庆南朝中占了近半支持。
他这次若将元平收入,元平再有子嗣,那以张氏为首的几族权利更得膨胀,且至少还能强硬二十,三十年。眼下局面,若再任由那几族发展几十年,结果会怎样?
王室会在哪儿?王室权利可还能保?把控庆南的会是谁?他们若有其他心思,庆南王室可有能力来控制住他们?
“我的婚事就是证明。母妃能这般强硬,可见那几族是何等势在必得。父王,儿臣一片赤诚全为庆南,深觉如此下去很是不妥。请父王三思。”
这一点,确实也是朱永泽不愿要元平的重要原因。
庆南王被他说动了,让他先安心大婚,会暂时将这事搁置。之后事,待他大婚后徐徐图之……
可他母妃不甘心,竟然将元平送到了他床上。
半夜一串窸窣,当晚喝多睡得迷迷糊糊的朱永泽听到动静只以为是下人。
哪知馨香入鼻,有人钻进了他被窝,将他给抱住了。
当时的他一个激灵,他嗅出了香味属于何人。
他何其愤怒,差点就拔了床头刀将她给砍了。
元平哭哭唧唧,勾搭并相求,却没有一点效果。他没留情面,将她给踢下了床。
转而,他更恨了起来。
因为身子不舒坦,小宝也异动起来,嗅出屋中有淡香气味的朱承熠一下明白,元平还给他下了药。
元平以为她可以得逞,脱了外袍只着透薄蚕衣试图来诱。
可她还是小看了朱永泽,他从小就是在各种药物里泡大的,抗药力本就不凡。小小情药,还奈何不了他!
他只在凉水里泡了泡,吞了颗药,便将药力化去了大半。
当时他冷漠看着出尽洋相的元平,眼里没有一点波澜。
“就冲你对我暗算这一点,你我之间便再无可能。”
这一点,让朱永泽彻底坚定了决心。
张氏一族太过猖狂!他堂堂世子,也是他们谋算的对象。今日若有了这个开始,之后只会更加没完没了。他既是要承王的世子,与其将来有被架空的危险,不如早早避开这趋势。
他甩袖离开,直接去找了爹娘。
他再次重申了心意。
“母妃,我没碰她,也没越任何礼。我不会接受她。从前不,今后更不会!”
王妃:“庆南势力必须团结,你如此一意孤行,为个帮不了你的女人,值得吗?你就不担心我让元平嫁你的其他弟弟?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朱永泽当然明白这是威胁,母妃也确实可能会那么做。
他更清楚,他的嫡亲二弟或是与自己同龄的庶弟一旦有了这些势力,将来对他这个世子来说,将是很大麻烦。甚至有可能,引发的会是另一场恶斗。或许他连世子之位,连他的小命都保不住。
可他还是坚定了自己想法。
那晚,他没住王府。
他反而是做出了一副与友人喝醉整晚,彻夜未回的样子。为的就是避免半夜出现他住处的元平再引发什么事端。
接下来的几晚他也都住在了王府外。既是避免干戈,也是他的抗议。
然而元平也很坚持,非他不可。
她喜欢他!既是真心,也是为了一口气。她跑去跪在王爷王妃跟前,哭诉说只要跟着表哥,她什么都愿意。
那些日子,朱永泽与他母妃关系闹得很僵。
这个年,过得简直水深火热。
而他母妃为了给他施加压力,对他两个嫡亲弟弟的各种关怀更是双眼可见。
好在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入京迎亲了。
他万万想不到,元平会跟着他入京。
在他的迎亲车队走了第十天,便被元平偶遇了。
她笑着说,得了应允,跟他一起入京迎亲。
他赶她走,她不肯,还拿出了王妃手书。
朱承白也来劝他,说路途已过三分之一,这会儿让郡主回,既危险也不近人情。而郡主迎亲,算是男方小姑,是合适的,也更显郑重。又说在亲眼目睹他大婚后,或许郡主就能死心了。与其赶走郡主进一步激化矛盾,不如顺了王妃之意。一而再的忤逆,对他这个世子并无好处……
朱承白说的也有些理,当时朱永泽便默认带了元平。
这样走了两天,朱永泽却越想越不对。
尤其有一晚暴雨,元平又黏糊了来。
朱永泽大怒,与她大吵一架。
她跑走,他怕出事,将她追了回来。这一次,他铁了心将她送走,是派了手下将她送回了庆南的。
哪知今日入京,眼看到了城门,元平却突然出现了。
她笑得绚烂:“表哥,我来了!”
他们这支队伍集体傻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