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静?谁还管她?最好永远别回来才好。
“谁知道!”荣华不耐烦敷衍了一句。
但她又是一凛。
她突然想起来,廖静离开很久了。
多久?
差不多……两刻钟?
不不,至少三刻钟……或者半个时辰了。
她去哪儿了?
之前说是更衣……
更衣需要这么长时间?
荣华招过锦绣去附近更衣处寻廖静,却是突然瞧见奴才堆里还站着春雪。
春雪……她没与廖静一道?这么长时间,廖静一人在外?
锦绣很快回来,报临近的几处更衣客院都没找到廖静。
荣华坐不住了,唤来了春雪。
“你主子呢?”
“奴婢不知。”
“你不知?”
“是。主子说喝多了,要散散酒气吹吹风,不让奴婢跟着。”春雪见太子久久未回,自然知晓主子应该已经成事。主子第一次计划里,原本是要她带人去抓包的。但主子回来带走虞二小姐时,吩咐她之后事不用她管了。所以此刻春雪要做的,便只是一问三不知。
荣华盯了她两眼,却是越来越不踏实。
她突然想起来,酒宴中廖静离开的时间,正是锦绣来报说太子寻她说话后不久。
难道……
荣华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又想起先前廖静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让自己别去赴约的告诫……
那么,会不会是廖静……她去捷足先登了?
荣华越想越觉可怕。廖静看见太子会脸红,别人不知自己还不晓吗?难道她是在嫁六皇子之前孤注一掷去搏一把了?
荣华下意识就往朱永霖所在的方向瞧了去。哪知对方也正往这边瞧来。荣华赶紧避开了视线,心下却有不好的预感。
“锦绣!锦绣!”
“是,奴婢在。”
“你……你还记得先前有说太子来传话,让我去的地儿在哪儿吗?”
“大概记得。可那处……偏僻得很。”
“是啊,偏僻……”
太子和廖静……
一个心情不好,一个说喝多了。
孤男寡女,所在偏僻……
再有今日廖静对自己大打出手时表现的狠厉……廖静这是不是存心报复?
荣华慌了。
太子的妾也比朱永霖那烂人的妻要强吧?
万一,要那啥了?
自己会不会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荣华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掉了。
“你又怎么了?”廖文慈瞪眼她。
“娘……”
一大堆的念头在荣华脑中乱窜。
廖文慈听完荣华乱七八糟一通说后也是吓一跳。
她面上未显:“慌什么!即便他们真在一起也指不定就是碰上了喝杯茶说几句。太子志存高远,看不上廖静的。”
话是这么说,但廖文慈还是叫来了李嬷嬷。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亲自去跑一趟。但太过扎眼,万一引了关注,到时候没事也得被人借题发作。
为今之计,只能让李嬷嬷与锦绣先去那地儿找一趟。若人真在那儿,不管做了什么,不论可出了事,至少能帮着遮掩,帮着善后或是转圜拖延等。
李嬷嬷与锦绣快速退下。
接着,便是心头七上八下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西北方向似有尖叫传来。
再一细听,可不是一声叫唤,而是一连串。
那些声音尖利惊慌,与这边的轻歌曼舞声形成了巨大反差。
听那动静,还似是多人同呼,非同一般。
多少人一好奇,已是被引了去。
皇帝心情本就不爽,这会儿更是一拍桌子,尚未发话,却已有侍卫快速奔来,表示在百丈外发现了晕倒的太子随从。
皇帝惊站而起。
皇后差点栽倒。
太子的随从晕了,太子呢?
侍卫又回:那随从被泼了冷水,已有转醒迹象,应该马上能醒。众侍卫已在附近开始排查搜寻太子……
还说什么?
赶紧去瞧啊……
原来,刚刚李嬷嬷跟着锦绣按那地址往西北边走去。
那处本就偏僻,两人不愿引人注目,连宫灯都没拿,只小心往那边寻着。
可走着走着,却是不想那李嬷嬷不知怎的就是膝头一酸,似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般。
她人一歪,就摔到了路边。
手一撑地,却是抓到了一物。
再一摸,是有弹性的?
就着微弱光线,定睛一瞧,抓住的竟是一只手。
李嬷嬷一颗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
“哎哟我的娘哟!”她赶紧松了爪子便反向往锦绣那儿一扑。
锦绣原本见她摔倒还故意装没瞧见往前走,哪知李嬷嬷会突然扑来。
冷不丁被抱住的同时又吓一跳,锦绣腿一软,跟着惊叫又滑倒。
两人几乎摔作一团。
锦绣嫌恶,下意识推开黏着自己的李嬷嬷。
李嬷嬷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手软脚软,被这么一推,竟是摔在了刚那只手的主人身上。
这大晚上的偏僻地,横躺着一动不动的一躯体已够吓人,再要摔上去,饶是谁都受不了!
“死人!死人!救命啊!”李嬷嬷尖叫哭嚎起。
锦绣这才瞧见草丛里直挺挺躺着的人,也是吓得与李嬷嬷一道惊叫并抱作了一团。
两人魂飞魄散,早就忘了要干嘛。
而被她们这一叫,那附近说话散酒的宾客,四处寻找太子的宫人以及负责巡视的侍卫全都被吸引了。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