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炯昆尴尬,讪讪地说:“我--我是说--”
“师兄,要不咱们不去医馆了吧!这么早的!医馆估计没开门呢!“珂媛急忙转移话题,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原谅她,现在,她真的不想也不愿,更是不知道怎样面对。
“那怎么行?”赵炯昆急了,”你咳嗽这么严重,不去瞧大夫怎么行?不行,绝对不行!“
“师兄,我说不去医馆,没说不去瞧大夫呀!”珂媛无奈,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药铺,“我们去药铺抓点药吧,就是着了凉,不用那么劳师动众的!去药铺也是一样!再说了,这么一大早的,医馆的洋大夫可不一定来了呢!”
“你确定这样能行吗?”赵炯昆虽然犹凝不决,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步子。
“放心,这家药铺的大夫以前可是御医呢!比那洋大夫不知道好去了多少倍!”
药铺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么一大早的,药铺里头那张长长的座椅上居然有好几个人在在排队等候。
药铺的边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小型的长方桌,一妇女坐在一边,神情痛苦,不时地捂着肚子,一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正俯头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御医?”赵炯昆见这阵势,满眼的疑惑,“御医怎么这么年轻?”
“他不是御医,他爷爷是,这是御医的孙子,嫡传的,你看大家伙这么一大早的就在此等候。医术很是了得!“身旁一大婶很热心,珂媛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滔滔不绝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咳都是奔着他来的,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医术可是比他爷爷还要好。不仅得了他御医爷爷的真传。听说还是留洋的呢!去的是什么--瞧我这记性,居然想不起那是哪个国家!“
“英国吧好像!”
“不对,听说是美国!”
“哪里是美国啊。我可听说是德国!”
“你们啊,说的都不对!”店堂里正在给大家伙称药的小厮笑道,“我家少爷是留洋不假,可是不是你们说的什么英国美国得国的。他去的是法国!”
法国??
姚珂媛一凛,这个国家。何等的熟悉?曾经,也有人是从那里回来的!她不由自主地朝那年轻的大夫望去。
之前坐在他面前的妇女已经不见了,这会是一年轻的女子,很斯文很年轻的一个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是一套合体的便装,戴着一副黑边的眼睛。给他斯文的外表增色不少。
她恍惚地瞧着,是不是从那个国度回来的男子都是如他这般?也许是着凉加重了吧。怎么她好像看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了呢?她眼花了吧?
“咳--咳--咳--”喉咙的干痒又涌上来,这次咳的更严重,咳的她涕泪横流。
赵炯昆急忙转到她跟前,“珂媛,你怎样?很难受是不是?”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递给她。
“没--没事!”珂媛摆了摆手,“就是喉咙很痒,一会大夫给开了药,回家喝了就没事了!不要担心!”
也只能这样了,赵炯昆虽然心急,可是也无计可施。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她了,赵炯昆松了一口气,带着她刚想坐下,不想此时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她回头看去,只见一妇人搀着一神情痛苦异常的年轻太太进来,那太太很年轻,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脸色却是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看她的穿着打扮,估计是官府或者是有钱人家的太太。
“小姐,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大夫先给我家小--我家太太看看,你看,她这么痛苦,我这--”妇人满脸的焦急之色,急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姚珂媛片刻的怔愣之后急忙退到一边,“好的,你快去吧!”
“谢谢!谢谢!”妇人感激得几欲哽咽,她将那太太搀到大夫面前坐下,“大夫,请你给我家太太看看!”
大夫估计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面不改色,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先不急,坐下再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谢谢!”妇人一迭连声。
一番的望闻问切之后,大夫面色凝重,“太太,您这症状有多久了?”
那年轻女子闻言惊惶地抬头:“怎么,大夫?很严重,是不是?”
大夫无奈,放缓了语气:“太太,我现在不能妄下结论,你得先告诉我,你这症状有多久了?”
“有--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女子许是忍着痛苦,哼哼着。
“一个多月?”大夫皱眉思索,“太太,冒昧问一句,您之前是否落过胎?”
“落--落胎?”女子似乎惊惶不已,拼命地摇头,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落过胎!你这是什么庸医?你敢污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让我爹把你家的药铺给拆了!连妈!连妈!走,我们走,我不在这里看了,我们走!“
话为说完,人已经起身,踉踉跄跄地冲出门去。
”唉,小姐,小姐!你别跑那么快啊!你还不舒服呢!你等等连妈呀!“妇人急的直跺脚,忙也惊惶地追了出去!
这俩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来去一阵风,这下,药铺里又恢复了宁静,年轻大夫似乎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瞧着俩人消失的方向。
“诶,你们看到没有?刚刚那太太看着有点面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人群里不知谁说道
“这样的有钱人平时出门要么丫鬟婆子一大群,要么坐汽车,去的也是那些高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