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一边读书一边给人抄书,还约好到时一起去县试!”

“后来我们终于攒齐了去科考的银子,可没想到书院里发生了盗窃,我和钱举人攒的银子都不翼而飞了,偏偏当时我们的另一个好友手里的银子只够借于我们其中一人,因为我家里不会拿钱给我科举,而钱举人家是能凑出科考的银子的,于是那位好友便把钱借予了我,钱举人可能也因此暗恨上了我二人吧。”

许夫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当初县试时我们同住一个客栈,他被人陷害临入考场前弄断了写字的笔,我把准备的笔借了他一支,他还向我道谢呢!”

“本以为早已化解了误会,只是没想到如今的他竟然还般。。。。诶!”

“本想这这次带你来拜会于他,他会看在你聪慧沉稳的面上,收下你,毕竟他可也是我们昆山县唯二的举人!学识也是很好的。”

听到夫子回忆这些陈年往事,李均竹却也确定了这钱举人确实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并且自私自利,还好没有进的门去,不然自己看到那副小人嘴脸,怕是要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了。

“夫子,不必介怀,虽然学生读书时日尚短,可学生也知道,这授业恩师,授的不仅是业还有德,如此无德,不堪为师”看夫子隐隐有些自责,李均竹连忙开口:

“说的不错,授业解惑,育德,正是我们教书育人的初衷,为师有些一叶障目了。”把手里的铜钱递给刘伯,许夫子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里的灰。

“而且夫子不是还有位友人吗?这位友人可是借钱给您的那位?”李均竹猜测:

“没错!就是何兄,虽然何兄只是个秀才,可是品性洒脱,前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最近才回到昆山县,开了一所私塾,教授一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束脩也很便宜,教授你也绰绰有余了。”说完敲了敲李均竹的头,生怕这孩子把刚才的情绪带到何家。

果然如老师所说,到了何家一听许夫子的名字,还未等小厮请入,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老者就从门内奔来。

衣袖翻飞中颇有股江湖侠士的感觉,等走进一看才发现这老者除了头发有丝丝白发,竟完全看不出来和自家夫子竟然是同龄之人。

只见他一路小跑,等跑到许夫子面前时,猛的伸手拍了许夫子的肩膀,看对面的人痛的龇牙咧嘴竟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个许伯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平日里我叫你来喝酒,你都推脱要教学生走不开,怎么今日舍得你的爱徒到我这来了。”一边笑着,何秀才也终于注意到了手足无措立在门口的李均竹。

“哟!还真是带你徒弟来的,进来说吧,快进来。”意识到李均竹在场,何夫子才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迎这师徒二人到正厅坐下。

“鸿朗兄,这是我学堂里的学生,名唤李均竹”喝了口茶,感觉嗓子没那么干了许夫子才开口介绍道:

“均竹,还不拜见何夫子”

一直站在许夫子身后的李均竹听夫子吩咐上前一步弯腰行礼“见过何夫子,晚辈李均竹。”

坐在圆桌后面的何秀才一直都没有说话,与刚才初见老友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何秀才一言不发,只是凝神打量着李均竹,倒显现出了几分威严。

“老夫出上一句,你接着背下一句。”看李均竹不卑不亢的问候,一开口就是背书.

李均竹神色未变,几乎是何秀才刚念完上句,他就接上了下句,这几年在空间里的书不是白读的,他背书的时间可比别人多出好多倍,背书,他一点都不怵。

几个回合之后,何秀才神色终于凝重起来,放下手里端着的茶杯,直接站起身来,便是出了更深的难度。

就在许夫子茶水都添了几趟的时候,何秀才终于停了下来,似是疑惑的问道:“他四书五经竟然如此熟练?”

显然何秀才这个问题问的是许夫子,从老友脸上他也看到了肯定的回答,此时他才是真正的被惊喜到了。

“没想到你这个老童生竟教出这么好的一个弟子,怎么?你这老匹夫今日是来向我炫耀吗?”挑了挑眉,何秀才看向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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