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这只是你们的怀疑,现在没人能证明卫隐的死和这个有关,而且当初卫隐的案子是你父亲一手接管的。”
林曦就知道有人会用他爸来说事。
“二十多年前的案子,破案的手段远没有我们现在这么先进,若是有一定程度的手段确实不容易看出,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纠结在这个地方,我想用证据来证明。”
林曦沉了沉气,扫了一眼台下坐着的,有些上年纪的领导就是一脸的不信任,就好像林曦刚说的只是一个年轻警察编出来的故事。
“去年的一个刑事案件,我们发现该嫌疑人和基金会有关,在我们调查之下发现,嫌疑人所表达的含义是有人用心理暗示来告知他们下手的对象是谁。而在今年的五月,卫氏现任当家人卫子昂的妻子在婚礼当晚被害,嫌疑人也说是因与卫家有仇,想要报复。十年之前,卫子昂被人在巷子里捅了刀子,由于嫌疑人有精神病,所以无法定罪,可现在我们发现这个嫌疑人也是基金会的申请者。我认为,这些案子都可以归为一类。”
有人说:“这种时间线拉的这么长的刑事案件,再加上有些不可思议谋害行为,能说得通吗?”
坐在下面的林叶忠开口了:“案件之间能找到相关联的或是相同点的我们可以把案子归为同类,不能因为案件构成的特殊性亦或是……我们的偏见,就不去承认问题。”
这些话把一些人的嘴给堵上了,他们不太乐意重提卫隐的事,被人提起之后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反驳。
林曦继续发言:“卫氏这几个人里,毛源国现在成为了最重要的人证,我们正在尽力搜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活着的人证,我相信找到他之后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林曦一不做二不休,把接下来制定出来的计划都贴出来了,想让他们看看再发问。
这些计划事无巨细,让人很难再挖到漏洞,来说什么不行。
终于还是有人开口:“我听说之前那个嫌疑人现在在医院,好像就是你们办案不当导致的后果,现在这一部分你准备怎么办?”
这一听就是在说洪越的事,秦彧珩这点刺他们都要挑。
“医生都是最专业的医生,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因素,我们已经尽力规避风险了,若不是嫌疑人这次的收获,我们还不知道有人可以通过心理暗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各位领导,我们应该由这些听上去不可思议的事来扩充刑事案件的范围,而不是发现问题就推卸责任。”
江琏坐在那里皱了下眉,林曦这话说得很刺耳,若不是看在林叶忠局长坐在那里,恐怕林曦是要挨骂了。
不过想来,这可能就是林曦说的,这次想要依仗一下他爸。
“卫隐作为之前的受害者,他的家属现在也饱受这件事的折磨,如果只是为了搞垮公司,那在卫隐过世之后也应该消停了,但是后面的事还是在不断发生,就意味着有人要对卫家赶尽杀绝。”
有人突然问了句:“林曦,你是怎么突然想到卫家的事情的?你爸都结束的案子了又重新翻出来,工作量挺大的。”
一部分人只知道林曦有女朋友,但是不知道林曦女朋友是谁。
生怕林曦又说出什么能让人抓住小辫子的话,江琏赶紧说:“各位领导,这件事其实林曦也跟我说过,我是支持的,并不是质疑我们林局的工作,只是在某些方面这个案子确实可疑。”
关键时刻的助攻很是到位,林曦都想给江琏竖大拇指了。
在江琏的助攻下,他说:“各位领导,虽然我不急这一时让你们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但是也抓紧时间,有人被抓获必定也是提醒了背后的人,后面的案子会更加艰难的。”
很多人也在窃窃私语,同时也想看看林叶忠的意思。
林叶忠站起身。
“各位同事,我们作为警察就是要秉公执法,给被害者家属一个交代的,过去我们没有合适的手段来办案,现在有先进的方法那为何不试一下,尤其是在这么多证据之下,虽然依然持怀疑的态度,但是不可不试,如果真的有问题可以翻案,那我们就要负责把结果公之于众。”
听到林叶忠的话,每一句都是站在中立的角度来说的。
“我说这些话不是因为林曦是我的儿子我就偏心,而是对于过去的结果敢于提出质疑,一旦这个案子申请重审,他们的工作量也不小,人要有觉悟,我很庆幸能在我离开这个岗位之前把这件事弄清楚,至少要让活着的人明白这些是是非非。”
“我同意。”邢魏在座位上说。
林曦站在台上,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但是渐渐地转变成认同的样子。
有共事过的同事,有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同僚,也有小时候认识的长辈。
他成功了。
局里刑侦科的办公室。
大家看着时间一点一点,从逼近下班时间一直到过了下班时间,每个人就像是达成了协议一样都没下班。
他们都在等林曦那里的结果。
但是他们还是太天真了,林曦完事儿之后怎么会先给他们打电话呢。
会议结束之后,每个人都沉浸在林曦最后提的那件事里,还有不少人围着林叶忠问东问西。
林曦则是溜了出去,找了个没人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