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丞相,丞相……老奴回来了!”
许管家一路喊着,小跑进了厅堂。
陈丞相得知许管家回来,也大喜万分。
“老奴拜见丞相。”
见到陈丞相,许管家激动不已,连忙下跪。
陈丞相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扶起,说道:“管家莫要客气,这些日子,我托你去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许管家身子微微一颤,说道:“老奴不负丞相所托,跋山涉水,终于找来了能对付国师的高人。”
“哈哈……快……请他进来。”
陈丞相大笑起来,高兴不已。
只瞧见外头,顾远寒缓步走了进来。
陈丞相瞧见他,却是微微一怔,惊疑地看向许管家,说道:“不是大法师吗?”
“丞相!”顾远寒淡淡一笑,行了个见面礼,倒也没跪下。
丞相在人世之间的身份地位,虽说非凡,但与地仙相比起来,也无需太过看重。
所以,对于陈丞相,顾远寒只是以与普通人见面的礼仪相待。
好在陈丞相倒也不见怪,稍稍回了个礼。
“丞相,你有所不知,顾仙师乃是当世的高人,有顾仙师在,必定能助丞相一臂之力。”许管家连忙解释道。
“噢?”陈丞相一脸不解。
虽对许管家信任有加,但瞧见顾远寒年纪,似是尚轻,穿着也十分朴素,乍一眼看上去,倒不怎么像是什么世外高人。
陈丞相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头却是有些小失落。
本来,他以为许管家请来的,是九昭寺的大法师,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许管家一笑,招呼来了下人,说道:“顾仙师一路奔波,多有劳累,我替顾仙师安排了客房,顾仙师可暂且先休息住下,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去做便可。”
“多谢。”
顾远寒淡淡一笑,说罢,便随着下人,出了会客厅。
待到他走之后,这陈丞相的眉头,才微微皱起,一脸凝重,说道:“许管家,大法师哪去了?”
“死了。”许管家说道。
“什么?死了?”陈丞相脸色一变,惊震万分。
许管家叹了口气,说道:“老奴跋山涉水,到了九昭寺,便得知大法师身故的消息,好在……这寺庙之中的僧人,得知老奴之事,便向老奴推荐了这位顾仙师,能找到顾仙师,老奴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顾仙师?”陈丞相微微一怔,说道:“这顾仙师,当真有你说的本事?”
许管家笑道:“还请丞相放心。”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信任你。”陈丞相有些无奈。
许管家问道:“丞相,老奴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家中可有大事?”
“大事倒是没有,不过几日后,便是我六十大寿,我已吩咐下人去准备寿宴,到时候朝堂之中的宾客,应该也会前来祝寿,只恐那国师趁此机会捣乱。”
陈丞相缓缓地说着。
“哎呀,还请丞相恕罪,我这出去一趟,差一点忘了这事。”许管家一拍脑门。
“无妨。”陈丞相倒也没太在意。
两人说起这些日子里来,朝堂之中和家里发生的事情。
前些日子,有一群刺客,想要刺杀陈丞相,好在突然出现一位蒙面高人,将刺客杀尽,这才救了陈丞相一条性命。
当得知那蒙面高人,乃是郊外那三位道长之中的其中一位时,陈丞相激动万分,让许管家在自己大寿那天,务必将那三位道长请来。
现如今,朝中局势吃紧。
国师权力如日中天,群臣敢怒不敢言。
许多大臣虽不忿国师所作所为,但也不敢与陈丞相走得过近,生怕受到牵连。
陈丞相虽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则权力已被架空,冷暖自知。
若不是仗着年事已高,在朝堂之中为官多年,恐怕国师已经赤果果对他动手。
……
这一头,顾远寒跟随着下人,到了自己的客房。
负责伺候顾远寒的,是一位小姑娘,估摸着十八、九岁的模样,年纪不大,玲珑八面。
小姑娘朝着顾远寒行了个礼,说道:“先生,这就是您的客房,有事您可以喊我,我叫小念。”
“好。”顾远寒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客房里。
客房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倒也一应俱全,应有之物也有,不过里头的陈列摆件,瞧着都像有些年头了。
房中之物,虽然干净,却是分文不值。
看得出来,这丞相府虽大,但陈丞相的生活却是过得十分节俭。
整个丞相府,估摸着也就几个主卧房相对来说,好一些,像其他客房,就简陋点了,比起京城里头豪华的酒店客栈来说,还稍有不如。
小念站在一旁,细细打量了一下顾远寒,瞧着他只比自己大几岁的模样,心中倒也没什么太多的敬畏,一笑,说道:“小奴愚昧,斗胆问问先生官职,奴婢也好安排膳食等常用之物。”
一般来说,官职不同,所用的东西,也有所不同。
按照当时的情况,倘若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在用膳之食,就需得安排银筷子,以防有人在膳食之中下毒。
倘若是一品以上的大员,可能就要用上象牙筷子了。
当然,还有伺候沐浴等事宜,也有所不一。
官职不同,伺候的规格,也有所不同,出行时应该配备的奴仆,数量也不一样。
“官职?”顾远寒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