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说让百姓助他守城,该如何处理此事,意思是让几个人都说一说!
关平认为自己已经尽快融入大汉的生活当中,但在思维方式上还是有些不同。
故而要仔细询问这些属下对于此事的应对,也算是让他们都说说自己的思路,总比自己一个人想要强上一些,至少还有些参考价值。
群策群意,之后放好在一言决之。
“此乃好事啊!”从事李俊直接拱手行礼道:“少将军连败五溪蛮人两次,早已让蛮兵心生畏惧,今日更是夺了他们的气势。
若是此时城中百姓相助守城,虽然益阳县城小,但定能支撑到主公前来,到时候内外夹击,大局已定!”
听完郡守从事李俊的话,益阳县主薄刘邕直接拱手抱拳道:
“少将军,我自以为若是用城中百姓守城,会不会给少将军带来麻烦?”
少将军关平言若无法阻挡,便要弃城而逃,放蛮兵入城,等到大军前来,在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可若是百姓争相前来帮忙防守城池,那岂不是只能被动龟缩在城内,无法发挥出精锐士卒的优势,反倒落入了下乘?
“弃城而逃”这种想法,关平也只给信得过的麾下说过,但李韩二位从事绝不再此列。
故而刘邕才会率先提出此等事情。
“麻烦?会有何等麻烦?”从事韩良表示不解,百姓来帮助守城,那是再好不过的。
而且益阳县的百姓又是主动前来帮忙守城,不是被征发而来,抵抗的决心可谓是空前的大。
最重要的是,只要赢了这波,那他们就能反击张家,让他们再也不能站在其余四家大姓的头上拉屎。
刘敏却是笑道:“韩从事,你可知这五溪蛮兵为何会好端端的前来攻打益阳县?”
“因为少将军他杀了益阳县县令包奎?”韩良眨了眨眼睛。
“五溪蛮人可是与包奎有旧?”刘敏此时也是双手拢在袖子里,笑呵呵的问道。
“这我倒是不清楚。”从事韩良摸着胡须道:“不过我却听闻张家与五溪蛮人关系颇好,莫不如叫张家的人前来劝一劝?”
从事韩良说完之后,便拱手看向关平。
他这话的意思,就差点没说明,五溪蛮人就是受张家指派,前来杀少将军的。
关平倒是丝毫不在意韩良的话,只是面上露出惊疑之色。
“少将军,万不可叫张家的人前来。”刘敏见目的达到,直接拱手禀声道:
“若是真是张家的人喊来的,城中岂不是会有他们的内应!”
从事韩良本想着漫不经心的说出张家才是罪魁祸首,可是听到刘敏的话,当即一愣。
此事必定是张家人在谋划,那城中定会有内应的存在!
若是让百姓帮忙守城,那岂不是直接被内应打开了城门,自己才是变成了内外夹击的那个人。
少将军关平他勇武异常,说不定就能率军突围出去,可自己呢?
若是真的被蛮兵攻入城中,乱军之中,自己能否存活,倒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行啊,必须得帮助少将军守住益阳县,等到刘皇叔的援军前来,否则自己的小命不保。
“云亭,你怀疑此次蛮兵入侵,幕后主使乃是张家?”关平故作不知,面色有些阴沉。
“不错,方才韩从事说张家与五溪蛮人交情颇深,而属下又查得包奎乃是张家的附庸,其中搜刮而来的钱粮也多是送给张家了。”
“这么说来,我杀了包奎,惹得张家不乐意了?”
关平一拍矮案,愤声道:“亏我还如此看重神医。”
从事韩良见目的达到了,心中一乐,急忙拱手行礼道:
“少将军有所不知,神医他经常替百姓出诊行医,不喜政事,而家中皆是有其弟张叔景代替他行事。
故而属下认为,此次五溪蛮人攻打益阳县,乃是出自张叔景之手。”
“哦,待到战事过后,本将军定会彻查一番,谁敢算计害我,我便要让他死。”
厅中几人皆是俯身,将军少有发怒的时候,这次张家算是死定了。
韩良以为他在算计关平,此次幕后主使是张家的时候,关平早就清楚,今日让韩良口中说出来,关平又表态。
就是想要他们几家大姓相互厮杀,他好从中当裁判,到时候事情发展到什么态势,还是要看他们争斗的结果。
周鲂依旧带着人在城墙上巡逻,免得蛮兵深夜来偷袭城门,尽管可能性不大,但周鲂还是在巡逻。
这是少将军对他的信任。
“我相信大多数百姓是愿意助我等守城的,绝不能因为少数人就浪费了大部分人的好心。”
关平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开口道:“城中有没有内应不好说,那我们便当有内应吧!
只要在坚守一两日,主公便能率领兵马前来援我!
故而明日百姓调拨之事,就要你们亲自把控,城门乃是重中之重,尔等明白?”
“属下明白,万死不辞。”
众人大声应下,心中知道少将军这是准备用百姓守城了。
尤其是韩良,若是益阳城一乱起来,他的小命难保,必须要帮助少将军守好城池。
关平挥手让他们退下,但愿自家扛把子能够采取偷家战术,前往五溪蛮人那里去抢些人回来。
若是这些百姓当真能帮忙守城,倒也不用弃城而逃。
今日关平看着城外的那些蛮兵,军纪散漫,大概率是没什么攻城的经验,十八个蛮将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