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前脚刚死,黑水潭卷起一阵小旋风大胆媳妇随后杀到,见到落在地上已经成了两截的沈秀和一旁的余庆师兄弟,表情微微一愣。
“这是你们干的?”
“不错!我师父呢?”
余庆语气很强硬。
“看不出你还挺孝顺,就怕你师傅没死透呢……“
大胆媳妇当然能猜到是余庆故意把那截蛇蜕故意留下,以至于祸水东引,引得阮氏兄弟和蛇大胆夫妇死斗。
她看着眼前万分警觉的余庆,虽然心里有些恨得咬牙,但还是强压下怒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放心,已经在这里了。”
岳小胖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的?这是怀了?”
“蛇特么是下蛋的!”
余庆真是差点被这没常识的小胖子气笑了。
余庆忽然将飞僵李峰抽走,打了阮大方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打破了他和蛇大胆夫妇之间微妙的实力平衡。
大胆媳妇当机立断,拼到最后虽然蛇大胆重伤,但总算还是把阮大方打倒,然后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
紧接着大胆媳妇紧追忽然抽身而去的飞僵李峰,顺藤摸瓜之下就到了这里。
“小牛鼻子,你倒是有些手段,居然连你师傅压箱底的僵尸都能偷偷调走。”
大胆媳妇看着站在余庆身后一动不动的李峰,两眼之中闪烁着复杂的神采。
她本意是想利用余庆这只“小耗子”钻进房间打探一番阮大方的底细,谁知道这特么是只“大野牛”,把整个局势横冲直撞成一团乱麻,最后自己反倒是成了他手里的刀。
大胆媳妇看着势单力薄的师兄弟两人,有些大胆的想法。
余庆捏紧了手心里的长命锁,微笑着回答道: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不是再正常不过?”
大胆媳妇慢慢地走了两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余庆:
“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做到了青出于蓝?”
“你想试试?”
余庆稍微抬了抬手,飞僵李峰立刻便从他身后往前大步迈了出来,吓得大胆媳妇连连后退。
和阮大方对峙之时,她可没少吃这具僵尸的亏。
虽然余庆不及阮大方的手段,但她现在不也同样是强弩之末,因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对方。
李峰前进了几步,大胆媳妇就跟着后退了几步。
她眼神之中虽然有些慌乱,说话的语气却还能带着三分撒娇:
“小牛鼻子,咱们可是无冤无仇,而且我还把你宰了老牛鼻子,咱们之间这就没必要了吧?要知道我还借了你一截蛇蜕,你非但没有还给我,还算是坑了我一把呢!”
余庆一挥手,李峰又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想讨回来?可以,跟我到飞仙观走一趟?“
“老牛鼻子的房间我可不去,臭烘烘的……”
大胆媳妇缩了缩脖子。
“嫂子你信不过我?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随便动手杀人……但一动手,就一定要死人。”
余庆假装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断成两截的沈秀尸体,回头给了大大媳妇一个纯良的微笑。
“那是,你我都交易了这么些年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么一个实诚人。不跟你多说了,大胆可还伤着呢。”
大胆媳妇留下一串阴恻恻的笑声,随后当即抽身而退,头也不回地飞向了黑水潭方向。
小胖子看大胆媳妇终于飞走,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朝余庆竖起了大拇指:
“师兄……你可真牛……”
余庆举起手来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再度催动李峰护在自己身前。
黑暗之中,忽然一道阴暗无声的箭矢朝余庆胸口急速飞来;幸亏他事先将李峰挡在胸前,这才未曾中招。
箭矢射中李峰的胸口之后并没有造成什么创伤,而是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缓缓地滴落在草地上,瞬间就腐坏了脚底下方圆几尺的花草树木。
好厉害的蛇毒!
“袭我的胸?嫂子不怕我大胆哥知道以后吃醋?现在还不回去,莫不是想故意疼死了我大胆哥,成全自己做个寡妇?”
余庆面无表情,朝着漆黑的夜空一声大喊。
阴暗的角落里再度游离出一道细长的身影,正是前脚刚刚离开的大胆媳妇。
“嘻嘻,弟弟真是爱开玩笑,我哪里会舍得呢?不过我瞧着还是弟弟的身板更壮实,真是让我舍不得又回头多看一眼……”
小胖子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心里直发毛。
刚才要不是余庆足够警觉有所防备,否则要是让那一道毒箭射在他的身上,只怕他们现在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嫂子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要是疼坏大胆哥的腰子,我可赔偿不起。”
余庆嘴里的开玩笑,但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锐利。
“既然弟弟都开始赶人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大胆媳妇朝余庆抛了个媚眼,随后便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
这会小胖子可真是连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连半根手指都不敢乱动,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余庆,等他拿主意。
余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隔了好一会儿,又再度开口:
“嫂子,你人不说暗话;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杀你,咱们就此握手言和你看如何?”
黑夜当中,山林斑驳,无人应话。
还特么回马枪?
三番两次的,就是块回锅肉这都快回成老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