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在办公,桌上一摞厚厚的文件。
官洛洛走过去他也没抬头。
“时崇。”
官洛洛靠着桌子,小声的叫他。
时崇签完字,抬头。
“宝宝睡了吗?”
“睡了。”
官洛洛有点心虚,看了眼文件,“公司事情多吗?”
“有点多,这几天可能要忙了。”
时崇低头,又抽出一份合同看起来。
唔,感觉他伤心了。
官洛洛内疚的不行,去他身后抱着他。
“别工作了,陪陪我吧。”
“嗯。”
时崇把她抱到腿上,“刀口还疼吗?”
官洛洛摇头:“已经愈合了,现在有点痒。”
“我看一下。”
时崇掀开她的衣服。
小腹上一道疤,不长,但看着会让人难过。
时崇用拇指轻轻蹭了蹭,“不要抓,等它慢慢好。”
“嗯。”
官洛洛乖乖点头。
时崇一手搂着官洛洛,一手又看起了文件,官洛洛不吵他,坐在他怀里,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眼睛,最后凑过去亲一亲。
她刚刷了牙,桃子味儿的牙膏,香香的。
时崇也亲了亲她,然后在文件上签字。
官洛洛撅了撅嘴,把文件丢出去。
“别生气了。”
她环着时崇的脖子,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时崇把签字笔合上,说,“我没生气。”
“你生了。”
官洛洛撒娇,“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
时崇抿唇,抬眸看她。
官洛洛懊恼的蹭着他的脸,语气软的不行,“对不起,光顾着儿子,忽略你了。”
“我没做过妈妈,刚做,太兴奋了,你别伤心,我还是最爱你的。”
“我以后不冷落你了,原谅我吧,嗯?”
官洛洛是真的觉得做错了,时崇是不喜欢孩子的,一直怕孩子抢走她的注意力。
她明知,还故犯。
时崇心那么善,都没有跟她吵架,自己悄悄躲起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啧,太乖了。
官洛洛忍不住亲时崇的脸,亲的特响,抱着他不撒手。
时崇搂着她的腰,语气很轻,“我没有生气,就是,”他顿了下,“就是有点吃醋。”
官洛洛额头贴着他的脖子,“我知道,因为我生的是儿子。”
没办法,儿子是情敌。
“我对你的爱,和对宝宝的爱是不一样的,我是他妈妈,但我是你的女人。”
“先有的我们,才有的他。”
“就因为这样,我更吃醋。”
时崇舌尖舔了下牙,表情很暗淡。
官洛洛不太懂了,“时崇,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
时崇这几天情绪一直都不对,他不想吃醋,可控制不住,于是就只能批文件。
批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名都签飞了。
他心里有疙瘩了,因为他和洛洛中间多了个小东西。
是他的种,他都不能小心眼的生气!“洛洛。”
时崇不太舒服:“你还爱我的,对吧。”
“当然。”
官洛洛不假思索。
“那儿子和我,你最爱谁?”
这个问题堪比媳妇和妈一起掉进河里先救谁。
但官洛洛回答的果断,“当然最爱你。”
实话,百分之百的虔诚。
时崇额头抵着她的,“那你能不给儿子喂奶了吗?”
官洛洛愣住。
时崇眼里有情绪,在求她。
“让他吃奶粉好不好,吃最好最贵的奶粉,你别喂他了。”
官洛洛没懂,“为什么呀?
做妈妈的喂奶,这不是很正常的?”
时崇搂紧她,“你的身体只能属于我,他不能碰。”
猛的反应过来的官洛洛:“……”这让人面红耳赤的理由。
官洛洛害羞起来,轻轻打了时崇一下:“你……你不能这么霸道!”
时崇都霸道一辈子了,“你答不答应我?”
官洛洛想纵着他,又怕委屈了儿子:“人家说母乳对宝宝好,我就喂半年,半年之后就给他断奶好不好?”
“不好。”
时崇对这件事异常的执拗。
他可能有病,洛洛喜欢儿子多一点他可以不那么气,但时小官那家伙只要一吃奶,他就浑身难受,好像洛洛被渣男抢走了。
看不了,忍不了,一下都不行!“洛洛。”
时崇呼吸很重,控制欲上来了。
“听我的,行吗?”
人都说时崇是妻奴,其实官洛洛才是妥妥的夫奴,时崇声音一软,她就招架不住了,再有原则的事情都架不住他的一声“洛洛”。
“那先挑一下奶粉,宝宝要是愿意吃,我就不亲自喂了,要是不爱吃,我就继续喂。”
她故意严肃了那么一丢丢,“到时候你不准再拦。”
“好。”
时崇满意了一点点,唇角往上跑了。
官洛洛哑然失笑:“跟儿子也吃这么大醋,你啊,越来越小孩了。”
时崇亲亲她的下巴,目光里全是爱意:“没办法,我控制不住。”
官洛洛揉着他的头发,语重心长:“这几天的确是忽略你了,宝宝还太小,正是需要我的时候,而且顾叔叔儿子长得跟你小时候很像,我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就总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时崇仰头,把自己的脸送到官洛洛眼睛里。
“他有我好看吗?”
唔,又是道送命题,官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