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浇湿了地,沾湿了时崇的睫毛,他下车,直奔飞机,原淳拉住他:“时总……”时崇回身,扫了他一眼,劈手抽走他腰间的枪,快步冲上去。
“时总!”
原淳又急又慌,看时总的腿就知道,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他是因为没有痛感,所以不觉得。
这要是再跟司明厉动手,万一落下病!原淳快步跟上去。
“不准跟着我!”
时崇喝住他。
时官两家带了足够的人,司明厉执意要带官洛洛走,自然也布足了人。
火拼一触即发,官洛洛听到声音,推开司明厉着急的往外跑。
司明厉拉住她,官洛洛发疯似的用力打他。
“放手!”
“我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是吗?”
问得莫名其妙!官洛洛腥红着眼,一字一句的大吼:“不要缠着我!我不喜欢你,不爱你!我—要—时—崇!”
说完,她毫不迟疑的甩开他朝外跑去。
司明厉杵在那儿,耳边都是声音。
“明厉,我跟你爸离婚了,我要去找我的爱人安德烈了,再见。”
“我不会回司家,更不会接任什么司家总裁,我要阿浔。”
“三儿啊,司家交给你,你能挣钱吗?
我只要钱。”
全都不要他是吗?
不管怎么抢都抢不到是吗?
他很好的,为什么就没有人好好的看他一眼呢?
司明厉眼眶涌上一层红,紧抿的唇微微颤抖,眼里爆炸出一层愤恨和疯狂,几乎是瞬间,他快步走去官洛洛面前,在她下飞机之前一把抓住她。
“时……”官洛洛的呼喊卡在嗓子里。
风雨呼啸而过,火拼乱斗里全是血的味道。
周青乔被原淳、原逸和明香三人困住脱不开身,官寒从西海岸调了一批雇佣兵,两下解决了司家大部分人。
只剩司明厉在跟时崇打架。
好像上辈子就是宿敌,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招招不留情,往死了弄对方,可偏偏两人像是心有灵犀,都准确预测到对方的路数。
司明厉眯着眸子冷笑:“时崇,我们是一样的人。”
时崇不语,突然一掌顶到司明厉的下巴,回身一脚踹在他胸口,紧接着拔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
一枪左肩,一枪大腿骨,一枪右肋下三寸。
全都不在要害,不会死,只会痛死。
司明厉痛得闷哼,浑身发抖,苍白发青的脸上全是冷汗。
时崇走上前,枪头挑起司明厉的下巴。
睥睨蔑视,他眼里叫嚣的愤怒能瞬间撕碎了他。
“谁跟你一样,你是该死的畜生。”
时崇声音哑得出奇,平添几分凌厉感,司明厉闭上眼睛,“你赢了,杀了我吧。”
“洛洛从不让我杀人。”
时崇眼若冷霜,“所以我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他抓住司明厉的头发,逼着他被迫仰头,然后掏出上衣口袋里的药,塞进他嘴里。
“咳咳……”司明厉被迫吞咽,并没有问时崇那是什么药。
下药玩人,他比时崇懂。
“姓时的。”
他叫住快步冲去飞机的时崇。
“我只是比你出现的晚了,如果同一时间遇到她,我未必输。”
可惜雨声打散了声音,时崇满心都被救洛洛占满,只顾往飞机上冲,一个字都没听见。
卫生间里的空间密闭,官洛洛听得到脚步声,大门打开,她眼前被眼泪糊住。
时崇两个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解了官洛洛手上的绳子,拿下她嘴里的手帕,他倾身轻轻抱住她,嘶哑着嗓子长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宝宝,我来晚了。”
官洛洛哭着摇头,低头在他脖子上深深的嗅,真的是她的时崇。
她张开手紧紧抱住他,哭花了脸:“你没事,太好了……”时崇眼角通红,抚着她的肩用力按向自己,贴着她的颈,像在辨认虚实似的啃咬。
是洛洛,活生生的洛洛。
时崇笑了下,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一口,轻轻说。
“宝宝,我们回家。”
“嗯。”
六点,雨停了,外头夜幕只落下半层。
病房的门锁了,不准任何人进。
官洛洛和时崇在接吻,分针走了小半圈,她依旧贴着他的脸,一刻都不分开。
“是不是伤的很重?”
时崇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嗓音喑哑:“不重。”
官洛洛舔舔他被吮红的唇角,泪汪汪的眼睛,呜咽着说:“骗人,你嘴里有药味儿,很苦。”
时崇低头在她颈上吮痕,一个一个,重重的:“嘴里的苦尝不到,心里的苦尝得到。”
“洛洛,你摸摸我。”
他没有痛感,不能让她咬他,唯有触感才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她。
官洛洛把手放进时崇衣服里,摸到肋骨上的绷带,她又要哭了。
“我一直都有做梦,梦见你被车撞的样子。”
“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她抽泣着伏在他肩头,哭得稀里哗啦。
时崇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拂去泪,深情的吻她,唇舌融在一起,他眼眸滚烫,她微微颤抖的唇渐渐平复。
“我有你,还有宝宝,怎么会醒不过来。”
他手放在她鼓起的肚子上,细细摩挲着。
“洛洛,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官洛洛把手覆在他的上面,轻声说:“不苦,宝宝特别乖,很少闹我,反倒是我,太想你了,不知道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