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不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官洛洛看着他,很担心。
时崇手背蹭蹭她的脸,“没事,我们走吧。”
除掉所有障碍。
曹承祖放下手机,双目炯炯,似是在回味什么,半晌重新打了个电话。
“法国那边可以动手了,想办法做掉官飞羽。”
快六点了,原淳还没有回来。
叶晗在裕名国际小区外等。
六月天,有点热,叶晗穿着长袖长裤,带着墨镜和口罩。
大马路上有小孩子成群结队的跑过来,看见她都被吓住了,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她,然后绕道跑开了。
叶晗笑,她高兴的时候就想抽烟,但怀孕了不能抽。
街对面有卖酸梅汤的,妇女骑着三轮停下,有人来买,她掀开锅盖。
隔了一条街,叶晗觉得闻见酸甜味儿了。
她舔舔唇,想过马路去买一杯。
走过去了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手机也没带。
她杵着不动了。
好尴尬。
叶晗从来站的痞里痞气,怀孕了,锐气减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
捂的太严实,看着不像好人了。
卖酸梅汤的妇女看了她好几眼,瑟瑟缩缩的问:“你要买汤?”
叶晗推了下墨镜,半晌问了句:“好喝吗?”
蠢爆了……妇女听那声儿弱弱的,不害怕了,说:“好喝,你尝一口?”
还能尝一口,可以。
叶晗点头。
妇女拿小杯子给她装了一点,叶晗掀开一点口罩,刚要喝,一只手按住她。
“路边的酸梅汤里有香精,你想喝我给你做新鲜的。”
夕阳慢慢落下,原淳站在叶晗身侧,挡住了一点黄昏。
他回来了。
叶晗抿了下唇,“哦。”
她不喝了,把杯子放下。
妇女一听说有香精,不服气的说:“诶,你这个小伙子怎么无凭无据的诬赖人呢,我这可是亲手做的酸梅汤,什么香精!”
原淳面无表情,“不是亲手做的,是亲手冲的,要我拿去做鉴定吗?”
妇女愣了下。
原淳不理她,牵着叶晗往回走,“怎么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叶晗一边跟着,一边看酸梅汤,妇女被气着了,锅盖子摔的咣咣响。
“一个酸梅汤而已,鉴定什么啊!女的怪,男的更怪!”
叶晗笑笑,回过头来说:“呆的有点闷,下来透透气。”
原淳捏着她的指腹,看着夕阳说:“不是为了等我吗?”
口罩后的脸有一点点红,叶晗低头,盯着鞋尖,“主要是为了等你。”
原淳嘴角微微上翘,“我给你买了瓜子,焦糖和核桃味儿的都买了。”
她爱吃瓜子,除了原味的,都爱吃。
曹酉死了,耳朵里被曹承祖装了炸弹。
官洛洛不管怎么想,都还是气的要死。
盆子里的草莓洗的脱了一层皮。
时崇从浴室出来,她立马跑过去,“时崇,你学我说话。”
时崇毛巾擦着耳朵,有些愣的看他。
官洛洛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时崇看着她,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门外有四匹伊犁马,你爱拉哪俩拉哪俩。”
“门外有四匹伊犁马,你爱……洛洛,你在考我的普通话吗?”
官洛洛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嘴。
“还好还好,耳朵没聋,说话也正常,没被震傻。”
时崇:“……”他低头咬了她一口,把毛巾给她,“给我擦头发吧。”
“恩。”
官洛洛拉他去沙发坐下,茶几上放着id,时崇拿起来,找时晏开了视频。
他今天不拍戏,这个点了刚起,在吃早饭。
看见官洛洛在给时崇擦头发,他哼哼,咬了一口面包,说:“我听说原淳做爸爸了,想大爷也找着女朋友了。”
时崇说:“是,你脖子怎么了?”
“没事,拍戏碰伤了。”
“上药了吗?”
“上了。”
时晏把睡衣领子往上拽了拽。
时崇说:“吃的东西都没营养,怎么不叫人专门做。”
盘子里光秃秃两块法棍,一杯黑咖啡和两片酸黄瓜。
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吃这么点东西。
时崇眉宇皱了皱:“不行以后就别做演员了。”
时晏慢条斯理的嚼着面包,法国是中午,阳光很好,他又喜白,整个人发着光的干净。
“不做演员像你一样做总裁吗?”
“我做不了,看文件看的头疼。”
时崇揶揄他:“看剧本不头疼?”
时晏笑笑,托着腮跟哥哥撒娇:“等我拍戏拍够了就回家,什么也不干,你养我。”
“好。”
时崇笑笑。
头发擦干了,官洛洛把毛巾收了,突然想起什么,问时晏:“时晏你认识恋恋吗?”
“唐恋?”
“恩恩。”
官洛洛很高兴,“她就是云想的女朋友。”
时晏怔了下,笑的意味深长:“想大爷捡到宝了。”
官洛洛以为捡到宝的意思是恋恋太漂亮了,没多想的说:“时晏,你跟恋恋有机会合作吗?”
娱乐圈的影帝和影后合作,想想就觉得过瘾。
时晏喝了口咖啡,“我不跟女人合作,况且,就算合作,片方未必付的起费用。”
影帝影后的片酬,贵到吓死人。
官洛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