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
她晃晃脑袋,顶着鸡窝似的发型看云想,一张美绝了的仙女脸,一笑,全是纯真烂漫。
云想受不了这种笑,太纯。
让他有种想欺负的冲动。
想欺负到她哭……唐恋不懂,表情愣了几秒,抬手摸云想的嘴角。
“叔叔你受伤了。”
云想的嘴角破了,颧骨也挨了一拳,泛着青紫。
他不躲,半个身子瘫在座椅里,由着她摸,然后问。
“拍戏为什么跑出来?”
“中途休息,一下看到你了,想过来跟叔叔打声招呼。”
唐恋没带手帕,看到车里有纸巾,抽了一张给云想擦嘴角的血。
“叔叔是不是很喜欢红色,我见了你好几次,都是红色衣服。”
她笑,牙齿很白,嘴唇红艳艳的。
“红色衣服好,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所以她是一眼看到的他。
云想眸光变得很危险,浮了一层雾。
“你经纪人叫丹青对吧。”
“嗯。”
他拨电话,吩咐人。
“去附近片场找一个叫丹青的女人,就说她家艺人在我这。”
手下说了声是,云想挂了电话,手指摸着边缘,沉思了好久,说,“你几岁了?”
唐恋眨眨眼,“二十了。”
“二十了。”
云想重复,唇角突然勾起,抓住那只伸向他唇边的小嫩手,一把提到怀里。
唐恋下巴磕到他胸膛上,懵了,抬眸红着眼角看他。
还是不怕是吗?
怎么就不怕呢?
云想邪着一双眸,里头掺了翻江倒海的yù_wàng,他突然伸手,把人勒进怀里,手放在她下颌上。
“成年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还懵着,腰被勒的生疼,下颌被凉凉的手心推的往上,她叫了声叔叔,他便低下头。
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嗯!”
唐恋哼了一声,眉头轻轻蹙起来,睫毛抖得厉害。
云想不松开她,手臂又紧了几分,虎牙磨着她的血管,不够,狠狠吮了一口。
红红的印记落下,云想眼热,抬眸看唐恋。
“下次见到我,绕着走。”
“别跟我打招呼,也别靠过来。”
把手移到小姑娘的耳垂,他手指轻轻地揉,直到整个耳朵都红了。
他轻笑,贴过去舔了一口。
声音勾人,但冷到骨子里。
“我会吃人,把人剥光了一口一口的吃……”………丹青来找唐恋的时候,急疯了,破口大骂:“你再乱跑我就把你关小黑屋!”
一开车门,愣了。
唐恋捂着脖子,缩的像只鹌鹑,看见丹青,“你来了。”
声音怎么有点慌?
丹青抬抬眼,看见云想,瞬间明白。
难怪恋恋会丢,是这个男人给拐跑了,抓到车里要做什么?
抓—到—车—里—能—做—什—么!跟丹青一起来的,还有个高个子男人,丹青怒吼:“小庞,报警!”
小庞赶紧拿手机。
她把唐恋拉出来,用大斗篷把人包住,安抚。
“别怕,我给你撑腰做主!”
唐恋拦住小庞,摇头,“不用报警,我没事。”
“没事你委屈什么?”
“没委屈。”
唐恋撇嘴,“就是有点不太开心。”
她裹着斗篷,低头看车里。
“叔叔。”
云想盯着前座不看人。
唐恋继续撇嘴,斗篷裹的就剩两只大眼睛了,很悲伤。
想了想,她还是挥手,“叔叔再见。”
然后拉着丹青和小庞走了。
脑袋和肩膀都耷拉着,步子迈得很小,像只刚学走路的小动物,被爹妈遗弃了。
云想透过车玻璃看着。
妈的!他刚刚做了什么!他闭了闭眼,烦躁的打电话给张大碗。
“你是死了是不是——”张大碗咆哮:“云少!时总挂了,你快来医院!”
云想:“!”
时崇再醒来是晚上。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
纯白,灯也是白的,带着一圈花纹,时崇第一次用这个视角看清楚东西。
他愣了一会儿,手指动了动,然后摸到柔软的床单,柔软的被子。
他躺在床上。
静待了足足几分钟,他缓过神来,慢慢起身,手上的点滴拉动架子发出响声。
云想睁开眼。
“你醒了。”
在一边椅子里睡着的原淳也醒了,情绪波动很大,扑到时崇身前。
“时总,你醒了!”
“嗯。”
时崇掀开被子,看原淳的黑眼圈。
“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
原淳要哭了,镜片背后的眼睛红红的。
“时总,您从来没睡这么长时间过。”
没有梦魇,没有虚汗,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很平稳的两天一夜。
原淳感恩,觉得主子是真的好了。
时崇点头,问:“洛洛呢?”
云想打了个哈欠,“在隔壁,哭累了,好不容易哄睡。”
时崇下床往外走,到门口又站住,回头问云想:“你脸怎么了?”
见不到洛洛也不会着急的六神无主,还能观察到他脸上的伤,问一句是怎么回事。
嗯,这是恢复正常了。
云想放心了,困的不行,去病床上躺着,懒洋洋的答,“没事,摔的。”
时崇不管他了,去隔壁。
官洛洛正睡着,旁边官寒和时浅在陪着。
时崇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