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被子里的人没动静,半晌从被子里伸出条胳膊,花花绿绿的全是纹身。
“说。”
“云少,罗成汉到j市了。”
云想睁开眼,“带货了吗?”
“带了,要从蒲江渡口走。”
云想掀被子起身下床,“确定交货时间,给我截下来。”
“是。”
“嗷呜~”一声狗叫。
云想抬眼,见二饼在翻滚,它长大了两圈,已经变成了一块“健壮”的饼。
只见它原地打滚,然后喊了两嗓子,扑到一团白色毛茸茸的东西上去,稀罕得又舔又吸。
嗷呜~~家里来了个小妹妹,又软又萌又可口。
“小妹妹”被吸得懵逼,一脸生无可恋——它要被吸秃了!二饼欢腾的一批,嘬着小妹妹,一个托马斯全旋,把地毯都蹬烂了。
毛茸茸的小团子被吊在半空中旋转,缩着脖儿,手脚僵硬,两只圆滚滚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喵!要死了……喵!妈妈,爸爸,二大爷呀……有个奇怪的长毛狗子欺负我!啊呜~奶猫叫的惨绝人寰,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
“二饼。”
云想念了两个字,二饼立刻松开“团子”妹妹。
猫咪缩成颗蛋,瑟瑟发抖。
呜呜,好饿,好冷,寂静舔毛,好悲桑……小模样太可怜,惹得二饼哥哥心疼了。
它把自己的海碗拖过来,里面还盛着佣人婆婆给的羊奶,碗太高,二饼心疼“团子”妹妹,叼起它。
咚,扔进去了。
“团子”妹妹:“……”云想:“……”小猫被淹的打喷嚏,云想把它薅出来,抓了块布胡乱把脸擦干净。
猫咪葡萄粒子似的大眼睛眨得无辜。
云想笑了笑,“小模样倒挺稀罕人。”
喵~猫咪叫了声,用爪子够他,云想捏捏她的肉垫儿,喃喃道:“得给你起个名。”
他想到什么,唇角微勾。
“叫你奶酪吧。”
那地里蹦出来的小家伙不是喊着奶酪包吗。
“汪!”
二饼表示抗议,为毛妹妹叫奶酪,它就叫二饼!二饼又蠢又傻。
奶酪又香又甜。
偏心眼!“汪!汪汪!”
二饼跳着脚吠,云想不管它,抱着奶酪去衣帽间,惶,打扫的阿姨刚来,恭恭敬敬的点头。
“云少。”
云想嗯了声,抱着猫问:“奶酪的猫粮放哪儿了?”
打扫阿姨明白过来奶酪是猫的新名字,急忙带云想去阳台,那里有个小窝,有只猫碗,阿姨拿出羊奶粉,刚要去冲。
云想说:“你放着,我来吧。”
阿姨愣了下,点点头去忙了。
云想把猫放在窝里,找来温水,泡了一碗羊奶粉,端到奶酪面前。
奶猫饿惨了,喝的急,不停地舔,结果呛着了,打了个喷嚏,弄了一脸奶。
“呵呵。”
云想禁不住笑,用手给它擦干净。
“谁跟你抢了,慢点喝,不够还有。”
奶酪怯怯地看他一眼,继续喝奶,小舌头慢慢舔,云想就蹲在旁边端详。
二饼深觉自己失宠了,叼着它心爱的抱枕来找奶酪。
奶酪妹妹,我把抱枕给你,你再让我嘬两口。
奶酪换了个位置喝奶,屁股冲着它,不要!啊呜~二饼急得蹦哒。
云想蹲在旁边笑,半晌喃喃道:“我也是邪了门了,答应养你们两个。”
他是没心又冷血的人,竟然会养这种软嫩的东西。
喂完猫不久,云想又接了个电话,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门。
蒲江东渡口,下午一点。
天不算好,有乌云,要下雨。
货运工作人员在搬箱子,安检人员依律进行检验。
十几箱运往境外塬洲的“工业机器”,手续齐全,验货准确,正在进行装船。
突然,安检人员的对讲机响了。
“编号19537的货,立刻停止装船,全部卸货重验!”
蒲江西渡口,罗成汉紧张不已,地上一圈烟头,他大气儿不敢喘。
嗖,一把匕首横冲过来,擦着罗汉成的耳朵过,扎在身后的货箱上。
匕首尾端挂着串佛珠。
罗成汉倏然惊住,立马大叫:“来了!来了!快保护我!”
埋伏在四周的兄弟立刻抄家伙涌上来。
身后货如山,身前人如山。
罗成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皮笑肉不笑的说。
“云少,稀客啊。”
云想没带多少人,乌云好大一坨,他提不起精神,手下人也跟着恹恹,半点干劲也没有。
罗成汉看见他可是又怕又兴奋,笑的僵,还挑衅呢。
“你是为了货来?”
“这货是你老子让运的,你敢抢?”
云家老子儿子两条路,互抢生意,互相干的你死我活。
罗成汉这笔生意是跟云亦明谈的,自然提心吊胆的防着云想。
这小子的性子不好摸!果然,云想只是低头笑了下,罗成汉就吓得哆嗦。
“上上……上!”
连吩咐都是结巴的。
两方打起来了,云想算了下,他若不上山,大约一年有两百天在打架。
所以见这景儿就跟吃顿饭似的。
他遛遛达达地走向罗成汉,对方手里拿了根双截棍,不太会使,比划了两下全抽自己身上了。
疼的龇牙咧嘴。
云想懒得嘲笑他,径直靠近,从他僵硬的身后拿下他的佛珠。
“罗成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