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抓了把头发,“是你啊。”
瞧这语气失落的。
云想把蛋糕拿出来,往她面前一推,“官寒说你没去用晚宴,托我给你带的蛋糕。”
“嗯。”
官洛洛接过来:“前厅吃完饭了吗?
你是不是也没吃?”
“没吃,送上礼物就过来了。”
他看上去挺累的,声音懒洋洋:“一堆老女人,看着头疼。”
官洛洛挑了个新勺子,舀了一勺递过去。
“不吃,你吃吧。”
云想不爱吃甜的。
官洛洛哄他:“吃一点,不然该低血糖了。”
几年以前他出现过一次低血糖的症状,官洛洛一直记到现在。
云想接过勺子抿了一口,甜的蹙眉。
“时崇今天不回来?”
官洛洛刮着奶油,沮丧:“嗯,事情太多回不来。”
云想笑笑,问了个很欠扁的问题:“时崇好还是孟良辰好?”
官洛洛死亡凝视。
“没有可比性。”
她戳蛋糕。
当年她跟孟良辰,没牵手没拥抱,走路都隔很远。
怎么能跟时崇比!官洛洛瞪死云想,“不准跟时崇多嘴,不然打你!”
云想笑笑,伸手揉她的头发。
“厉害的你。”
蛋糕官洛洛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她说:“云想,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官家柏园分为前花园和后花园。
后花园连着祠堂,官洛洛的父母和祖父都供奉在那里。
官洛洛是觉得屋子里闷了,才拉云想出来,他正好也想抽烟。
“还没问你。”
官洛洛想起什么,脸上透出一丝玩味。
“见过你小妈了吗?”
她说的谢菱嫣。
云想低头点火,风大没点着,他用手挡了下,还是没点着。
“啧!”
生气了,不爱提这事儿。
官洛洛多了解他,拿过打火机帮他点,心疼他了。
“是时候该了结了。”
“你这点善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也够了。”
“她跟云亦明差点害死你……”烟点着了,云想没吸,盯着火星看了会,然后重重吸了一口吐掉。
“我有数。”
官洛洛瞥他一眼没说话。
有数?
有数刀口舔血这么多年。
有数好几次差点见了阎王。
他有个屁数!官洛洛生气,抢下他的烟扔在地上碾碎了。
云想:“……”这小妮子,谁养出来的脾气!一路去到祠堂,官洛洛想给父亲母亲上柱香。
云想既然来了,也跟着上一柱。
他信佛多年,虔诚的很,配上头型的确很像个出家人。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跪在垫子上呆了好一会儿。
再出来,许是起猛了,官洛洛神经一痛,耳边响起声音。
“妈妈!救我!”
“洛洛!”
“官凛,救洛洛!”
是妈妈的声音……还有爸爸的怀抱……官洛洛蹙眉,半起的身子往下摔,云想一把扶住她。
“怎么了?”
他一说话,耳边的声音就没了。
官洛洛摇摇头,抬眸看着祠堂,半晌说,“起来的急了,有点晕。”
每次在柏园住时间长了,她都会想起父母。
这次许是时崇和飞羽都不在,所以才格外想了些。
揉了揉太阳穴,官洛洛说:“走吧,太冷了。”
再去云想喝了盏茶,呆了一小会儿便走了。
官洛洛心情有点件。
晚宴九点多结束。
时浅成功喝多了。
她坐在官寒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脑袋往他胸口一靠,哼唧着叫他。
“官寒~”“嗯,我在。”
“你爱不爱我呀~”佣人推着官寒回房间,闻言轻轻笑,官寒抹不开面子,伸手点在时浅唇上。
“嘘,乖一点,回房间再说。”
时浅乖乖点头,抱他抱的更紧了,食指放在唇上,冲着佣人悄mī_mī。
“嘘,乖一点,回房间再说。”
官寒:“……”从宴厅到卧室,她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他,一直重复这句话。
重复的佣人都脸红了……回到房间官寒让人打了盆水,时浅这个样子是洗不了澡了,只能用毛巾大概擦一擦。
“浅浅,手给我。”
官寒的床,时浅扒着被子不撒手。
嗷~~全是官寒的味道,她要猛吸!“浅浅,松开被子,给你擦脸擦手。”
声音好好听!时浅从床那边滚到床这边,撑开一只眼,傻呵呵的把脸凑过去。
官寒忍俊不禁,轻轻给她擦,擦完脸擦手和脚,时浅突然坐起来了。
官寒问她:“要喝水吗?”
时浅摇头:“要你。”
官寒知道喝了酒会很渴,倒了一点热水端过来。
“喝一点吧,好不好?”
时浅摇头:“不要水,要你。”
她拍拍床边,“官寒,你上来。”
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
官寒浅笑,“我还没有洗澡。”
时浅干脆拱到他怀里,使劲拉他,“我要和你睡觉!”
小醉鬼喝晕了,变成了小色鬼。
官寒由着她,撑着床上去,还没躺好,时浅就趴在他身上了。
他脸红心跳加速,很君子的把她挪到旁边,时浅不愿意,又滚回来搂住他的腰,脑袋往他脖颈里拱。
拱的官寒窜火。
“官寒你抱我。”
声音淹在酒坛子里,软的不像话。
官寒红着脸把她搂在臂弯里,用被子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