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风轻轻的举动,并没有对那些野兽产生什么影响。
反而,它们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风轻轻终究没有吕战那种一举一动,毁天灭地的实力。
这一番出手,却是将她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那些野兽一只只杀红了眼,兽性大发。
即便被风轻轻打的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依旧不知退却。
风轻轻现在实力不济,并没有吕战那种飞行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轻轻暗暗叫苦。
她的确是进步了,但终究没有融合地脉,也没有成为地寿。
破法境界,她的确很强。
但是体内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
渐渐地,她开始陷入了绝望。
周围,全是血。
野兽的尸体,一堆一堆,被她用风的力量堆砌成了一个圈,阻挡外面的野兽。
可惜这些对那些飞禽类的野兽,根本没有任何的阻拦效果。
风轻轻绝望了。
野兽一只又一只的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血腥味再次刺激野兽发狂,形成了一个无解的闭环。
她一直尝试着突围,但是此时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了她一个一样。
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在吕战身边的好来。
至少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她来操心。
力量耗尽,一只飞鹰从天而降,风轻轻看到它张开的利爪,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人,终究要认清现实,认清实力的差距。
另外不能因为实力增长,便不自量力。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花东楼却清醒了过来。
本来被风轻轻用清风包裹的他,早就摔在了地上。
他实际上醒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只不过看着风轻轻如此神勇,故意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此时他看到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风轻轻吸引了,偷偷的朝着风轻轻堆起来的野兽尸体外面爬去。
满地的血腥泥泞,他此刻丝毫不管不顾。
所谓的风度,他早就已经没了。
至少在这生死关头,风度操守教养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飞鹰铁爪降临,风轻轻眼角注意到他的动作,嘴角无声的咧开一个弧度,满是自嘲。
吕战他们是对的,这种人,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
自己何苦要带上他?
嘭!然而那飞鹰还没靠近,便惨叫一声,身子歪歪扭扭的费力飞起。
仓皇无比。
风轻轻微微一愣,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叹息声。
“花东楼,你再敢向前一步,我让你血溅当场,你信吗?”
吕战身形犹如神祗,漂浮在她聚集起来的野兽尸体防御圈之上。
目光清冷。
花东楼听了这话,动作陡然一停,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跳着脚对吕战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跟我说话?
如果没有你,我们的生活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你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因为,辟火兽已经被我放了出来,哈哈哈,不光是你,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花东楼浑身早就遍布血色泥浆,此时似乎是发了狂,看起来像是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吕战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似乎察觉到了吕战的不屑,以及不信任,花东楼有些气急败坏。
他张开嘴,从喉咙里拽出一个哨子。
那哨子上面有一根丝线绑着,竟然是被他吞到了肚子里。
这也难怪万紫蓉无论如何,也没发现这东西被他藏到了哪里。
吕战看的一阵恶心。
这家伙倒是一个狠人。
这铜哨子上面还布满了血丝。
吕战在上面察觉到了丝丝魂类法术的气息。
“知道这是什么吗?
供奉在丰收神庙中的兽神号角!这也是镇压辟火兽的阵眼。
实话告诉你,在进来之前,你就已经被盯上了。
这一次紫阳仙府之行,本身就是针对你的一个局!所以你觉得现在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花东楼歇斯底里。
风轻轻在一旁彻底懵了。
一个局?
一个针对吕战的局?
他们有做什么?
只是出乎她的预料,吕战依旧显得非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绝望。
“哦,这个事情啊……”吕战拉长了音,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他释放出一个巨大的风场,直接将所有野兽都推到了风场之外,场面刹那间清净了许多。
看到这一手,花东楼张狂的大笑,也戛然而止。
刚要说些什么,但是吕战却继续开口:“这事情啊,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你跟宇文波不是什么好鸟,想要算计我。
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这是何等的强大自信。
我知道你们在算计我,但是我不怕。
甚至于你们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伤不了我分毫。
你说气不气?
花东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突然发现,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从一开始就在吕战面前演戏,但是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连愤怒的情绪都生不起来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做的那一切,算的了什么?
本来以为算计得逞沾沾自喜,现在看来,倒像是小丑的演出,搏人家一笑。
风轻轻同样陷入了沉默。
她发现,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