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珺道:“自然是为了三叔。”
翟大管事道:“当真是为了三老爷么?”
文珺道:“难道不是么?”
翟大管事道:“如果老太太是真的为了三老爷,那么,三太太为何会被锁在佛堂里面,三老爷家的大少奶奶又为何落了不孝的罪名?老太太难道不知道三老爷和三太太是夫妻一体的么?三太太不好了,三老爷也会落得一个帷薄不修,从此仕途进阶无望呢。”
文珺道:“那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权力?”
翟大管事道:“是啊,大权在握的感觉,那是一旦尝过之后就不愿意放手的。”
文珺道:“太上皇也一样么?可是当今皇上不是太上皇亲自选的么?”
翟大管事道:“是啊。姑娘,有些事情,老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姑娘说,但是太上皇和皇上之间,姑娘必须做好准备。有些事情恐怕是姑娘避不过的。”
文珺道:“大管事的意思是?”
翟大管事道:“姑娘只要记着萧何自污得保、淮南王贤明而亡就好。”
文珺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道:“对,我是女孩子,只要不犯了法律,哪怕我爱财如命,也不过是让上面一阵笑话罢了。”
翟大管事道:“此外,姑娘不宜将太多的金银财物藏在身边。”
文珺道:“为什么?”
翟大管事道:“姑娘记住老奴的话就可以了。如果机会适合的话,那些金子,姑娘还是想办法变成字画孤本比较好。”
文珺道:“是因为钱帛招人么?”
翟大管事道:“是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来就不是一句虚话。姑娘的本事,老奴也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但是老奴相信,以姑娘的本事,将来就是挣一座金山出来都是不是梦。只是,老奴希望,在姑娘的爵位上升之前,姑娘不要继续买地,也不要将太多的金子堆在家里。老奴怕出事。”
文珺道:“我明白了。我可以存孤本古籍,也可以收藏字画,唯有金子不能藏太多,就连地也不会再买了。”
翟大管事道:“姑娘心里有数就好了。上次姑娘吩咐的,将溪水对岸的河滩地买下来。老奴已经办好了。不过都是白契,也没有想过要登红契。姑娘买那些地,原来就是为了清理河道的时候不会制肘,所以白契就够了。以后我们就是要买地,也只能上白契,除非姑娘的爵位再往上升一升。”
文珺道:“可是我还想买一座煤山呢。不要多大,至少要够我烧石灰吧。”
翟管事笑道:“姑娘放心。当初姑娘吩咐老奴清理京师的污水河的时候,老奴就买下了一座小煤矿。出产的煤并不好,但是用来烧石灰是绰绰有余的。”
文珺道:“真的?”
翟管事道:“是的,姑娘,当初姑娘吩咐老奴的时候,老奴就觉得,以后姑娘可能在很多地方都要用到煤炭,就把那座小煤矿买下来了。这座煤矿虽然小,出的煤也不是非常好,可要是用来烧石灰烧河沙还是可以用的。”
文珺道:“所以你就买了一座小煤矿?”
翟管事道:“是的。只是不是红契,而是白契。这座煤矿有一个好处就是,距离这座煤矿三里左右,有一条小河,直通京师的护城河。只要经护城河转一下,不用转船,就能够把煤炭运到这里来。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