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有的没的且不扯,时崎狂三所面对的大臣奥内斯特决对是个聪明人,也正是感觉到了时崎狂三的可怕,谨小慎微、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才会是始终站在时崎狂三一方的吧。
或许,在外人看来,正是他蒙蔽了帝国的女皇,所以才搞得朝堂一团乌烟瘴气吧,但是,据狂三了解,实际上的实情却并非如此。
时崎狂三之前的帝国皇帝是如何处理国务的且不说,反正狂三现在就是在挥霍帝国的根基,胡乱的瞎来瞎指挥,奥内斯特虽然看出来了,但是他也不插话。
在朝堂之上,群臣分文武,而文官分成四股势力。
一,拥有帝国实际的重要职务、多以底层出身和世代沿袭的忠臣派,人员数量只有极少数。
二,以世袭贵族和新兴贵族为主、风吹两边倒、可有可无、有钱没实权、喜欢在自己领地里乱搞事、作恶的贵族派,人员数量占据朝堂的半壁江山。
三,掌握部分重要权利,手下关系网络活络、鱼龙混杂,集结各方恶党,自成一派的奥内斯特,人员数量在稳步增加。
四,不黑不白,同时又黑又白,游离各大派系之间,隐隐自成一派的骑墙派,人员数量也不少,目前开始向大臣奥内斯特倾斜。
朝廷内的武官就好说多了,一派是以布德大将军为主的旧武将派,一派是以艾斯德斯为主的新武将派,前者负责守备,后者负责攻取。
虽然布德大将军目前称病不上朝,但是,镇守帝都的重要任务仍在对方的手中,帝都的常备防御力量更是能够直接任由对方差遣,若是布德大将军想要搞什么“帝都政变”,那就是出面一句话的事情。
艾斯德斯大将军的话,目前正领着自己的一众下属在北方打仗,恶狼一般的北方异民族见到帝国开始势弱,以夺回领地为由突然奋起反抗,想要从这头垂垂老矣的狮子身上咬下一口肉。
根据早朝时武官的战况汇报,再算算时间的话,那里的战事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时刻了,两方打得热火朝天,艾斯德斯的军队步步推进,异族王子步步败退,至于他们还能抵抗多久,大概也就几个月不到半年的时间吧。
帝国延续了近千年,虽然已经出现了腐朽和衰败的势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文臣再腐朽,奥内斯特再怎么会搞事,只要武官不倒戈,外敌和革命军根本无法在短短的几年里啃下这块硬骨头。
在时崎狂三窥探了一众文臣武将的心思后,她早已经发现了原著里帝国轰然倒塌的最主要原因:大部分大部分新旧世袭贵族们吃里扒外、暗地里资敌、纵敌和倒戈相向,不然,反抗革命军无法发展得如此迅速,甚至根本发展不起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必女皇陛下也明白这个道理的,在那些自以为是的臭虫眼里,日渐衰弱的帝国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野心,帝国世袭制造成的阶级固化限制他们的晋升空间,他们在渴求更大的权益……”
在时崎狂三的面前,奥内斯特开始叙说着自己的看法,他看得很透彻,无非就是陈旧的封建帝国阻碍了一大部分资本人士的利益,所以,那群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狗屎开始叫嚣着作怪。
而他,贪得无厌的奥内斯特大臣,就是一个导火索,谁叫他向女皇提议增加税务,谁叫他利用权利之便抢走那些资本人士的果实。
上层割中层,中层割下层,下层割底层,所以说,腐朽的帝国是个人吃人的地方,除了最底层的受苦受难者,往上逆推的话,基本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大臣,你很聪明,分析得很透彻,但是,你被这个你的眼角局限住了,即便聪明如你,也无能改变这个局面,只能随波逐浪,甚至成为其中的高级食人者。”
“女皇陛下谬赞了,属下只是耍了些小聪明,陛下才是拥有着大智慧的人,仅仅一眼就看穿了属下的本质。”
奥内斯特能够如此透彻,甚至算得上是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观世心得,时崎狂三再次高看了他一眼,身处黑暗之中,奥内斯特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也不想从黑暗中脱身,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变得比别人更黑,更狠,成为一个能让小儿止啼的大恶人。
“奥内斯特卿,朕不介意你当一个大恶人,只要不触及帝国最后的防线,你想干嘛干嘛便是,但若是过界了,即便朕不说话,布德大将军也会亲自剁了你的手。”
“女皇陛下教训的是,请陛下放心,属下定当引以为戒,再也不敢插手帝都防务之事。”
“嗯,大臣明白就好,你退下吧。”
挥手斥退了大臣,时崎狂三很随意的靠坐在皇椅上,环顾四周,大殿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除了她,一个活人都没有,至于殿外,站岗、巡逻的禁卫军倒是挺多的。
“哎呀呀,我这女皇帝当得感觉也没有啥意思,男宠就算了,太监也没有看到,除了一支禁卫军,身边竟然连一个随身使唤的婢女都看不到,实在是太失职了。”
手指头点了点皇椅的扶手,时崎狂三露出了失望之色,精神力探查了整个硕大的皇城内城,她发现这里实在是太清净了,除了大臣奥内斯特宅院之外,竟然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帝都是帝国的核心所在,只要帝都仍然存在,帝国就不会灭亡,在帝都里,皇城占地面积,分内外城,外城是那些官员的居住地,内城则是皇室人员和最高文、武官员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