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身边柔弱的女孩开始站在长长队伍里,顾景垣心里明白这个养生堂是宋时初的。
但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弄了这么一个地方,必然是会引起各个方面势力的关注,若是他在这边太过于与众不同,那些其他的势力说不准就会有行动。
像养生堂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归属势力,都会权衡利益,不去动作。
但是,若是真的属于了哪一个势力。
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毕竟,属于谁谁就是被攻击的对象。
曹公公看见顾景垣,第一时间对着老皇帝使了一个眼神,老皇帝看了过去,视线在顾景乐身上停留一会儿:“靖王也是老眼昏花了,这样出挑的儿子不培养,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出来,若是顾景垣是真的儿子,必然……”
必然什么,老皇帝没有往后说。
但是作为皇上身边的心腹,伺候了这么久,哪儿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皇上虽然昏庸,那是因为前些年被感情伤透了,挚爱被关在冷宫,一个人心里空了,可不就没了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这么时候不得找些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充实一下。
皇上有错吗?
没有的!
“药膳来了,小心烫嘴。”小二端着药膳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一点儿都不周全也不细心。
这样的服务态度,老皇帝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回头看一眼离开的小二,浑浊的目光闪烁一下。
到底没说什么。
看向曹公公。
曹公公立马站起来,掀开药膳,将滚热的药汤吹凉,送到皇上嘴里,伺候人的姿态娴熟的很。
宋柔柔半路休息,走到大堂,瞧见曹公公伺候人的场面,小小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这么大人了,也不是手脚不能动弹,怎么连吃东西都不会,羞不羞啊!”
宋柔柔话落,曹公公手抖了一下,看向皇帝。
皇帝呵呵笑了一声。
对着宋柔柔勾勾手,宋柔柔一点儿也不带慌张的,这边在座的各位,吃的东西都是出自于她的手里,大步走到小桌前:“干嘛!”
“小丫头胆子挺大的,不怕得罪人?”老皇帝开口,声音闷闷的,还有些虚弱,许是注意了一下,跟在朝堂上说话还是有些差异的。
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为什么怕得罪人,怕这怕那的,活着得多无聊。”
宋柔柔耸耸肩,看一眼曹公公:“你可真阴阳怪气的,脸上贴着一个东西干嘛,还见不得人了。”
“……”楼上的澜衣清晰的听见宋柔柔的话。
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下面坐着的人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
若是,这两人对宋柔柔出手,万一……
别过头看向宋时初,发现宋时初脸色淡然,对下面发生的事儿一点儿都不在意:“大娘子,柔柔姑娘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率真好看,说话真诚,这样的人很少见的,他们只会喜欢,不会有伤害的心思。”只要老皇帝喜欢。
曹公公这个死太监会计较吗?
不会的!
曹公公就是皇帝的一个映射。
只要皇帝喜欢,他就不会讨厌。
宋柔柔说哦几句话,休息一会儿,就往后厨跑去。
她现在是有事业的人,得好好在自己事业上努力奋进,不能太松快了。
瞧着宋柔柔离开,老皇帝的眼睛再次眯起来,打开曹公公递过来的勺子,自己端着碗,一口一口喝着滋味并不是太好的汤药。
最后一口裹着鸡肉的药膳进入肚子。
浑身暖洋洋的。
冬日里透骨的寒风似乎不算什么。
整个人在这个时候精神起来。
他前些年也服用过五石散,但是五石散的效果可没有这么好。
看一眼排着长长的队伍,看向曹公公:“查一下底细。”这样的地方突然出现,可能是随机的吗?怎么看都像是大有谋划的样子。
曹公公点点头。
视线落在顾景垣身上。
陪着顾景乐的顾景垣感觉到审视的目光,抬头往楼上看去,发现藏在角落被光线遮挡起来,不容易被发现的宋时初并没有看他,她再看另外的两个人。
一个带着斗笠,一个带着面具。
顾景垣收回自己的目光。
按着他对女人的了解,能够让女人关注的,不可能是籍籍无名的。
想到女人最近想要打听的消息。
顾景垣再次回头,从身形跟习惯辨认,微微叹口气。
有些事情他都知道了,太子还蒙在鼓里,有时候,信任崩塌以后,那就什么都消退了,经不起半点谎言。
无论是婚姻,还是其他关系。
坦诚尤为重要。
“哥,到我了,你说这里的药膳真的那么好用吗?”
“会有效果的,别担心!”顾景垣柔声说了一句,陪着顾景乐往前走去,站在帘子后面,让老大夫诊断。
老大夫伸手探脉的一瞬间。
澜衣走了进来,叫走老大夫说了两句话,老大夫点点头,开始给顾景乐诊断。
写下诊断书,给顾景垣过目一眼,顾景垣点头以后,将开出来的方子送到后厨。
至于顾景垣跟顾景乐则是被小二带着走到老皇帝那一桌。
对的!
他们现在拼桌。
养生堂的生意很好,偌大的京城,有个头疼脑热的人可不少,生病以后自然是需要看大夫的。
座位不够,那是必然的。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