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野种!”宋赟眼睛瞬间就红了,死死盯着周安。
周安左右看看,见周遭无人,嘿嘿笑了起来:“我早上看见你娘去县城里,这院里只剩你一个小野种了还嚣张什么?你娘剁了我一根手指,我剁了你,让你那肥猪一样的娘后悔对我的所作所为。”周安说着,踢门往院子里走去。
……
“你不仅野种,还是孬种。”宋赟咬了咬牙,抱着兔子的手稍稍用力。
小灰红色眼珠子一转抬着兔子头看向周安,有功劳就可以有好吃的草……小灰眼睛更红了!
刚睡着的顾景垣听见外面争执声,透过窗子往外看去。
周安伸手就要拎起宋赟打揍,屋子里的顾景垣撕开枕头,摸出几颗黄豆粒,对着周安的眼睛弹了过去。
同时小灰猛地从宋赟身上挣脱,对着周安的脸啃了几下,周安眼睛一疼,鼻子上的肉被兔子啃掉一块肉,脸蛋上也咬了好几口,又长又白有锋利的兔子牙上沾染了血迹,周安捂脸,瞪眼盯着兔子:“兔、兔子咬人了。”
“坏事干多了,早晚会有报应。”宋赟等着周安,冷飕飕说道。
周安转身往外跑去。慌乱之下没有看见地面上晾晒的干柴,直接打了个滚,爬起来继续跑。
嘴里还念叨着兔子咬人了。
宋赟把大门关上,从地上抱起兔子,拿着杨柳枝做成的牙刷开始给兔子刷牙:“小灰,你今天真棒,以后娘如果想炖了你,我就全力阻止她。”
本来不想配合刷牙的小灰,听见宋赟的话,眼里闪过感动,张嘴任宋赟为所欲为。
闭上眼睛的顾景垣心里有些起伏,这个村子真不是一般。
原本打算先联系下属,现在……
很少对外物有兴趣的顾景垣决定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
周安脸上被啃了几口,疼的厉害,加上鼻子跟耳朵上也有伤口,胆子自己会毁容周安一口气跑到了县城,找个个大夫将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走出医馆,看见街上多了许多巡视的官差。
扯了一个相熟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了?今儿官爷多了好多?”
“据说有个江洋大盗流窜到咱们县城了,上面一户户的排查。”相熟的混子小声说了一句,说完瞥了一眼周安的手,手包的严严实实的:“你这手真的被剁了?”
“别提了,那个死肥婆,老子早晚会找回场子。”周安说着,脑子里闪过前些年刚跟程氏一起到宋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宋时初美得跟仙女一样。
时间果然就是一把杀猪刀,在这把刀下什么意外都会有。
“你打算怎么做?”混子问了一句。
周安眼神变化一下,指着那些拿着布告挨家挨户搜查的观察:“我自然有主意。”
周安说着官差那边走去。
另一边,宋时初把买来的笔墨纸砚放在背篓里,设法弄来画像。
画像上的人简简单单,千篇一律,街上走来走去的公子少爷,一半多都是这样的着装打扮,宋时初差点喷出口水来,这年头的画师是靠什么吃饭的。
跟着官差走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官差也是按着上面的吩咐行事,具体抓捕的江洋大盗是什么模样,他们也不清楚。
没有天网的年代啊!
宋时初走进医馆,从医馆里买了一些目前需要的药材。
走出医馆,看见周安跟在那些官差身后。
宋时初心里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或许可能是她想多了,但是……
宋时初背着背篓循着小路回到家里,背篓来不及放下,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顾景垣睁开眼睛,发现宋时初呼吸有些轻微的急促,问道:“发生了什么?”
“你可能暂时需要换一个地方。”宋时初一脸坦然。
顾景垣点头,在这种涉及生死的问题上,他向来谨慎,虽说只是一种猜测,但是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小心为妙:“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交易。”宋时初话落将顾景垣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抱出院子。
一瞬间,顾景垣的脸色就黑的发紫:“你可以背着的。”
“我腰疼,抱着轻松。”宋时初见顾景垣吃瘪,心里舒坦起来。
第二回合,宋时初胜!
顾景垣懒得说话,眼不见为净,直接就闭上眼睛,然而看不见的时候,嗅觉就会被无限放大,呼吸间全是清新的香味。
女人走动身体起伏,他能够感觉到温柔的绵软,无限遐想。
……
宋赟跟在宋时初身后走了几步,盯着这种奇怪的抱姿,陷入沉思,就不一顿,转身回到家里,这种情况他据不要掺和了,大人都是比较害羞的,如果他不去,指不定过几天就会有个妹妹了。
宋时初走小路把顾景垣带到山上,寻了干燥向阳的山洞,用干草扑了一下:“暂时只能把你留在这里,我会每天给你送吃的喝的。”
“万一有野兽呢。”顾景垣躺在野草上,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宋时初的脸在阳光下白了几分,就连那些雀斑也淡了很多,这个角度看去,女人似乎很美的样子,察觉自己的想法,顾景垣心里一凉,起伏的心情平静下来。
虽说他是二十二岁,但是审美应该不会那么异常,怎么会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呢?
宋时初回头:“你会害怕野兽?”
“我受伤了,如果动手,伤口恢复会很慢。”顾景垣说完,山洞变得有些沉默。
好一会儿,宋时初才缓过来,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