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带着宋赟回到集市,钱老抠跟苏氏都还没有回来。
宋赟挣脱宋时初的手,从菜摊子堆下挖出一只兔子,抱起兔子凑到宋时初身边:“娘,你看兔兔好聪明的,都知道躲起来。”
“是的,最聪明了,再聪明一点儿就成精了。”宋时初话落,兔子耳朵竖了起来。
宋时初目光一凝。这兔子,不对劲儿啊!难不成还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宋时初继续说道:“长得挺肥的,回去就炖了吃肉,香喷喷的……”
话落,兔子耳朵耷拉下来,整个兔子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宋时初惊呆了……
真的可以听懂啊!
那卖了的那只野鸡?
算了已经卖了。不要去想了,那就是一只聪明的野鸡。
宋时初捂住心脏,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野鸡开智了……难不成那只鸡是比较傻的,就算变得聪明了,那也是傻子里的聪明!在聪明人跟前,依旧是傻傻的。
或者,喝了灵泉水以后,得需要时间,时间充足了,只会才能显露出来?
宋时初将心底的想法给压了下来。低头看一眼手腕上带着的镯子,这个东西,还真不一般啊!
一路走到医馆,正好看见钱老抠、苏氏从里面走出来,苏氏的脑袋上围着白色的布带。
“感觉好点儿没?”宋时初一脸关切。
苏氏笑了笑:“没什么大问题,大夫说了,养几天就好了。”
宋时初放心了,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钱老抠:“害你遭殃了,菜摊子都被砸了,这些钱先拿着凑合用。”
“不、不……”钱老抠有心从宋时初这边得到开馆子的指点,并不是很想拿宋时初的钱,赶紧摆摆手。
宋时初把钱往钱老抠身上一塞,她有不是那种只会占便宜的人,该掏钱的时候还是得掏钱,不能一味的做那种拿来主义。
钱老抠还想推辞,然而宋时初更麻利,扶着苏氏往城外走去。
瞧一眼苏氏头上的伤,宋时初利索的租了一辆牛车,坐在牛车了,回到村子里。
牛车走到村口,大嗓门的牛氏正好瞧见,宋时初心里咯噔一声,不得了啊。
扯着嗓子喊道:“呦呦,宋三丫不得了了,都见天的做牛车了,是不是挣大钱了,带着嫂子一起啊。”
吼完瞧见被宋时初挡住的苏氏,看清楚苏氏额头上的伤口,立马捂住嘴巴,随后又是一脸的惊讶:“不得了了,宋胖子把她嫂子给打了,打的快死了……”
牛氏喊着话往村里跑去。
宋时初额头全是黑线,牛氏这个大嗓门就跟后世供销社里喇叭一样,一开口全村儿都能听见。
苏氏扯了扯宋时初的袖子:“她就这样,甭一般见识,去跟她争执,还不够心累的。”
回到宋时初篱笆院子里,苏氏把卖蛋糕的钱拿出来,递给宋时初,钱不如昨日多,苏氏脸上露出瞬间的囧色:“蛋糕卖出去,钱还没有来及收,那些杀千刀的就来了,妹子,这次我……”说着话苏氏声音越来越小。
宋时初摇摇头:“嫂子说的什么话,今儿你也是被牵连,这些钱拿回去,炖个鸡在家补补。”
宋时初继续说道:“做蛋糕这事儿咱们过几日再继续,先停上几日,反正这几日里也不会有人能够破解蛋糕的做法。”
苏氏猛地摇头:“不成不成,停一天就少收入好多,这样我有个亲姐,为人本分也厚道,要不让她过来帮忙?”苏氏说着,心里有些惴惴。她的那个姐姐,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寡妇的名头可不大好,也不知道小姑子会不会嫌晦气。
“亲姐?”宋时初问道。
苏氏用力点头:“本分是本分,就是是个寡妇,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儿,九岁也能当劳力了,如果你不怕晦气,我就让人捎个口信。”
宋时初对于寡妇不寡妇的并不是很在意。
谁说寡妇就一定晦气了,男人要死,天下下雨,难不成还能是一个女人能够做主的。
跟所谓的晦气相比,她更在意品行。
“嗯,这点儿我能保证。”苏氏笃定。
“行,那就让她过来吧。”宋时初倒也无所谓。
商讨完,苏氏把手里的钱偷偷留在凳子上。
刚回自家院子里,就听见隔壁传来的嚎叫声,有程氏指天骂娘,有周安快要把喉咙叫破……整个就是乱糟糟的。
想到周安干过的蠢事,苏氏耸耸肩,往屋子里走去,周安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算得上是活该。
篱笆院子里,宋时初从院子的菜畦子里摘了些青菜,又去河边插了两条鱼,煮了鱼汤,炒了青菜鸡蛋,填饱肚子,宋时初瞧了一眼绑在院子里的兔子。
对着宋赟勾勾手。
宋赟走到宋时初身前:“娘?”
“以后除了喂兔子,还得去掌握教导兔子的责任,成熟的兔子就得自己学会捕食,学会看家,还得将粑粑拉在粪坑里,知道吗?”宋时初说着摸了一下宋赟的脑袋。
宋赟晕晕乎乎的盯着地上兔子!确定他是在养兔子而不是养狗?
抬眼看向宋时初:“娘,这是兔子?”
“娘知道,但是,每一只兔子都是不一样的兔子,如果完不成任务,咱们就炖兔肉?”宋时初话落,余光瞥了一眼瘫在地上装死的兔子、
察觉到宋时初犀利的眼神,兔子身上的肉直接哆嗦一下。
从地上爬起来,跟一只猫咪一样,直接抱住宋赟的小腿。
宋赟开心了,小家伙有了玩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