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三爷可不就是华二叔,辜三叔?
夏文锦问道:“什么兵卒?”
何伯想了想,道:“有一个,和上次二爷三爷穿的衣服一样!”
三等校尉?
过来抓人的居然是京畿卫?
如果真的犯了什么事,应该是京兆尹或者是大理寺的人前来抓人,怎么会是京畿卫来抓呢?
再说她很清楚,这段时间,她老爹日子过得安逸,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为律法所不容的事。就算二叔三叔那边犯的事,也不应该抓老爹!
她道:“我知道了!”
她得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华元明辜鸿信被带到京畿卫副统领宋昶处。
那里不止有宋昶,还有大理寺少卿孙良才,如是京城之中有案子发生,一般交由大理石,大理寺少卿出现在这里,说明情况果然挺严重。
宋昶坐在案后,孙良才坐在一侧,两人脸色都不大好。
华元明辜鸿信绳索加身,进来之后,单膝行礼:“见过宋大人!”
宋昶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打量,问道:“你们两个,昨天是不是遇见一个锦衣公子,带着一个老仆和七个下人,在追打一个年轻男子?”
“是!”
“不是!”
华元明辜鸿信异口同声,但答案却完全不同。
宋昶猛地一拍桌案:“好好说话!在本副统领面前,不要试图欺瞒!”
辜鸿信在心里叹了口气,昨天两人离开之后不都在庆幸,幸好彼此互不认识吗?华二哥太过直率了,直接不承认就是,避免麻烦。
但现在既然华二哥说出来了,他再说不是已经没有意义,他点头道:“我想起来了,确有此事!当时情势危急,那位锦衣公子下人下手太重,要是任由他们打下去,那年轻男子会被活活打死,身为京畿卫校尉,阻止恶**件发生,也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们才会出手相救!”
宋昶眼神如同刀子,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道:“你们带走了那个年轻男子?”
华元明道:“是!”
宋昶哼道:“那锦衣公子身边有七个下人,还有一个重金请来的江湖高手,你们怎么在他手下救人?”
连那锦衣公子身边有个江湖高手的事都知道,看来昨天他们两个自以为隐秘,也没多隐秘嘛。
华元明看了辜鸿信一眼,辜鸿信本能觉得麻烦有些大,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那个叫甘金明的被打的伤势太重,已经死了?
昨天甘金明被打得太重,情况的确不太乐观。他们把他送到他朋友那里,虽然帮他处理了一下,他们平时也是这么处理这种皮肉之伤的。但那甘金不会武功,可能达不到同样的效果。
如果甘金明死了,那也不是他们动的手,他们是去救人而不是杀人,从这件事可以证明他们是清白的。
他道:“我们的确打不过那个江湖高手,但是又不想看着无辜的人被他们活活打死,所以便请了年轻公子送我们离开!”
“送你们离开?”宋昶冷笑一声:“不要在本副统领面前玩什么文字游戏,你们在帮那年轻男子,那锦衣公子恨不得打死你们,怎么可能送你们离开?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辜鸿信无法推托,只得道:“是我看打不过,所以找机会挟持了那锦衣公子,可是为了救人,当时真的是顾不了许多,只是一心想着救人,请副统领责罚!”
如果,宋昶肯责罚,这件事便在京畿卫内部处置了,但若是交给大理寺,挟持的罪名也不轻。
孙良才在一边淡淡地道:“既然是救人,为什么又要杀人?”
辜鸿信急忙道:“大人,冤枉啊,甘金明身上的伤是了锦衣公子的下人打的,与我们没有关系,他的死更与我们无关啊!”
“谁说甘金明死了?”宋昶瞪眼。
辜鸿信一怔,吃吃地道:“既然,既然他没死,大人为何说我们杀人?”他心中松了口气,既然甘金明没事,那就更好了。
宋昶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冷道:“你们是没有杀甘金明,可你们杀了詹宝庆!”
辜鸿信瞪大眼睛:“什么詹宝庆?我们认都不认识,怎么会去杀他?”
孙良才在一边凉凉地道:“詹宝庆就是那个锦衣公子,你们刚刚都已经承认确实是你们将他挟持,但既然你们已经安全,为何还要将他残忍杀害,还想继续狡辩吗?”
辜鸿信华元明都呆了,詹宝庆?锦衣公子?他死了?
昨天放他走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手,甚至放着他的时候,想着让这件事情圆满解决,还好言好语。
辜鸿信急忙道:“我们没有杀他,我们好好的放他走了,他不是我们杀的!既然甘金明没死,那甘金明可以为我们作证!”
那可是英国公的孙子,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人杀掉!
孙良才道:“那就让甘金明前来作证!”
不一会儿,便有人把甘金明押了过来。甘金明身上还包扎着,样子挺狼狈,一到大堂,他不是先见过宋昶和孙良才,反倒对着华元明辜鸿信就跪了下去:“两位恩公,感谢你们为我妹子报仇,杀了詹宝庆那个恶人,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华元明:“……”
辜鸿信:“……”
辜鸿信急忙道:“甘金明,你不要乱说话,我们只是救了你,什么时候帮你杀了人?你这样说话是会害死我们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