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觉我变厉害了?”她歪着头笑,像是恢复了之前的古灵精怪,可眸子中的媚意还是在提醒他,她在一点点改变,而这些都跟那颈间的银链有关。
连他的封印都没用了……他想过拿走那银链,可那银链似乎和她有种深入骨髓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银链在她就在,银链不在,她就不在。
银链更像是一个封印,可这个封印会自动解除,又自动封上。总有一天,它会永远接触。
他无法形容自己这种心境,也不知道她这种情况到底是好是坏,只是凭着感觉不想让她魔化,因为魔化后的她变得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眼里再无他,也再无情。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前天他赶到那里的时候,她被毒素折磨得痛苦至极,见了他就想杀,像极了第一次见她魔化的那天,他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猎物,没有任何特殊可言。
那种感觉,不好受。
也深知,她一定不一般。他早就肯定她就是叱刹妖界的女魔头,可女魔头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人。
他一定得搞清楚她这个银链的来历。
“不觉得吗?”她撅嘴,似有不满。
他一笑,像是看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宠溺地看着她:“是有进步。”
得意一哼,她确实像个孩子:“好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啪——”
男人走了,她的笑容瞬间消失,手缓缓从被子里深处,她望着那突然倍增的体毛,神色复杂。
……
沈居沧凭空消失,工作室竟也没来找她算账,她也仅仅疑惑了一下就懒得想了,照她这个身体,估计也抓不了妖了,怎么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废了废了。
而这几天,她的脾气也有所见长,比如说很容易不耐烦,很容易心情变差,很容易就摆出和狐狸以前一样冷漠的神情,有时,长灼都被吓了一跳。
“小洛怎么了……”小可爱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她有些懵,不明白长灼在说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瘆人。
“我怎么了……”
男人在一旁看着这一个可怜一个冷酷的,周身气压也低了。
“小洛变得好冷漠,也好凶,都不爱和我说话了,比哥哥还可怕。”长灼的脑袋上突然冒出了两个狐狸耳朵,又瞬间耷拉了下来,更长了几分可怜。
洛安南拍拍脸颊,开始做夸张的表情,最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样呢?”
长灼开心了:“这样就不会了!”
“……”男人神色古怪,这是她这几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竟然是对长灼?
难道撒娇真的那么好用??
狐狸皱着眉头把汤端了过去,口气淡淡:“把这个喝了。”
洛安南慵懒的抬头,不是很想喝,可在看到他有些严肃的表情后,她突然心生调戏,向后一仰,悠哉悠哉地躺在沙发上,一笑:“你喂我。”
他一怔,没料到这么一出,可她也确确实实用期待的灼灼之眼看着他,像只小奶猫……还没等他说话,旁边长灼就自告奋勇:“哥哥不愿意,那我来吧,我喂小洛。”
说罢要断过那碗,却被先一步截糊,男人皱起眉:“你回房休息。”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了?
“可是我才刚起床没多久……”长灼像抗议,却在狐狸的眼神下乖乖回了房。
一旁洛安南笑意横生,只觉这样的狐狸极其可爱。她配合地凑过去让他喂,又说:“我感觉好累……”
他一下紧张起来,以为她身子又出毛病了,谁知她说:“我感觉浑身发软,我可以靠着你吗?”
那发嗲的声音,可楚楚可怜的神色,他能说不?
“靠吧。”
她得逞地笑笑,如愿地靠在他身上,还享受着他的投喂服务。
不对,投喂?……怎么把自己说的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她在心里小小挣扎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能抵过那胸膛的柔软,舒舒服服地显瘦就好了嘛,想那么多干嘛。
“真舒服……”她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男人一声闷哼,有些不自然地想要后退,却被她蹭得更厉害,像是故意的一样,整个头都埋进了他的怀里,汤也已经喝完了,他放下了碗,半躺在椅子上,完全不敢动。
她往自己怀里钻时,仿佛也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很舒服……
“狐狸……”她抬眼,一股媚意射进他的心里,一时忘了反应,拉回思绪时,女人已压着自己,头埋在他的耳边,十分暧昧。
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耳朵,却让他的心跟着悸动。
“我好冷,抱紧我。”这几天,她的身体状况不稳定,忽冷忽热,脆弱得像个瓷娃娃,连带着性格也是,有时候很暴躁,有时候就很安静,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更依赖他了,也更黏他了。
他听话地抱紧她,怀里的女人抬头看他,杏眸没了媚意,清澈见底,却也摄人心魂,她说:“狐狸……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很喜欢我也。”
眉眼微勾,她笑魇如花,男人一时忘了那话带来的羞意和震惊,就那样一直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
“恩?”她轻哼,有些不满意他的反应,凑近,凑近,在凑近,最后双腿跨坐他的大腿上,膝盖支起,居高临下地挑起他的下巴,又说,“不喜欢我?”
他反应过来,已然羞红了脸:“没有……”
“那就是很喜欢我咯?”她一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