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粗旷男子,披散着一头卷毛,肩披貂裘,黝黑的皮肤又加上一身肌肉,全身都透露着一个讯息:我很不好惹。那人一看狐狸,却是放肆一笑:“你竟还敢来,怎么?来送死?”
洛安南这回倒是看出来了,这粗旷男子是只丘狼,可这修行也没高到哪里去,怎就这么嚣张?
“难道说,你能送那份大礼了?”那人有意无意地扫过洛安南,露出了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
洛安南懵:什么大礼?
她不敢刷存在感,呆在后头静观其变。
狐狸始终冷静,风度翩翩宛如白松:“有大礼也不是给你看的,叫丘壑云出来。”
“你个死狐狸,我们狼主的名字是你可随意喊的吗?”那人吆喝一声,身后立即出现了一批同样打扮的壮汉,洛安南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这狐狸和这丘狼到底是接了什么仇?
狐狸不理那壮汉,冲着前方一棵大树悠悠道来:“丘壑云,于我面前你又何必躲。”
洛安南探出头,看向那树,只见树干上躺着一男子,着装较那些壮汉较为斯文,却仍彪悍,那人从树上跳下,她微怔,没想这人长得还挺端正的,英气十足,是一种侵略性十足的野性美。
自己怕不是疯了,竟然觉得一个身披貂裘的男人美……
“槲律长烨,你的大礼呢?”那个叫丘壑云的男子手一伸,一只鹰从树上飞下歇在他手上,男子亲昵地与鹰亲近,那模样像是对待亲人。
“先把我弟弟交出来。”狐狸眸子犀利地盯着丘壑云。
“你是有何底气对我吆喝?难道是你身后那个弱鸡?”丘壑云看了眼洛安南,不屑地一笑。
洛安南:你他妈才弱鸡!
她努嘴表示不满,狐狸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示意她别乱动。“你要的我会给你,在我看到我弟弟之后。”
丘壑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旁边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倆,洛安南小心翼翼地跟着狐狸上了一个山岭,一上去就见一群狼慵懒的躺在地上,每一只都用极其放肆的眼神盯着他们,她心里一咯噔,这群狼不会吃人吧?
“他们到底要什么礼物啊?”她小声嘀咕。
狐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脸色很沉,像是在下什么决定,洛安南奇怪地眨眨眼,想再问,却见丘壑云的手下端上来一个笼子。
笼子里是一只和狐狸极其相似的银狐,虚弱的躺在那,似乎没了生息。
“你对他做了什么!”狐狸低吼。
“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只要你把大礼呈上,他自然不会有事。”
狐狸不做声,似乎在做什么很艰难的决定,洛安南疑惑地看着他,心下有些心疼那现了原形的银狐,虽然很不道德,但她还是想着,如果能收一只,她就不枉此番折腾了。
不行不行,得有点良心,人家都那么可怜了,就别想着收人家了。
狐狸不说话,丘壑云也不急,却是赤裸裸地盯着洛安南看,邪邪一笑:“你身后的……是人吧?”
“让我弟弟醒过来。”狐狸的绿眸微闪,有一瞬杀意闪过。
丘壑云却是不理他,起身走到洛安南身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好好一个女人,非要这种打扮?”
她一惊,这匹狼竟然看得出来她是女的?她警惕地向后一退,又听他说:“这女人香啊最为销魂,我问着也有几分熟悉呢……槲律长烨,我就收下你这份大礼了。”
什么意思?大礼!?洛安南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丘壑云一把抓过推给了身后的手下,接着便有一盆水扑面而来,泼了她全身手被禁锢着没法子擦,她只好甩甩头,可脸已经碰到了水,她的模样在慢慢恢复……狐狸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
而那群原还慵懒的狼突然精神抖擞,都一脸凶狠地等着她,好似要把她扒皮吃下一样……
她极力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狐狸身上:“放开我!狐狸,救我!”
她这也太衰了吧,难道就因为她女扮男装就要抓他?
可狐狸就静静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那个笼子,丘壑云一笑,说:“这个是解药,带着它一起滚吧。”
狐狸收了笼子和解药还是没动,她的心凉了,这只狐狸啥意思……敢情他带她来是来当炮灰的啊?可为什么抓她啊!
“救我啊,你愣着干什么!”
丘壑云一声冷哼:“你倒是挺会装的啊,我打要看看你会耍什么花招。”
“我装个毛啊装!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还说我装?!”她冲着丘壑云大吼,满腔怒火一并喷发,就算要抓她,能不能让他手下轻一点,不是说她弱鸡吗?还怕她逃跑?越想越气,她瞪向抓着自己的人,“明明是匹狼,力气却跟牛一样。”
“死狐狸,你别假装听不见我喊!你tm倒是救我啊,装傻算是什么好汉!”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啊啊啊,她心里叫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绝望地看着狐狸的背影无动于衷地站在那……而她的脑袋也越来越沉了,昏迷之前,她听到丘壑云的一句话——
“你明明是个人,却比我们狼还狠毒。”
洛安南晕倒了,狐狸深深地看了一眼,口气平淡:“放了她,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放了她?呵,她可是你送进来的,现在叫我放,未免太过搞笑,我们的交易已达成,你还是赶紧走吧,省得我一会后悔扒了你的狐狸皮。”
群狼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