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这兄弟受了重伤,得赶紧治疗才是!”身旁一妇人开口道。看了眼身边的人,让他们赶紧去找大夫。
“奶奶,你们帮我照看一下我师兄,我去取药。”香林突然想起车里的包袱有伤药,转身夺门而出,飞身向前方奔去,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四周异常寂静,她握紧了手里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哀嚎,不会这么倒霉吧,跳上马车检查了一圈见没有人,原来是她多想了,这才放心的捏紧马鞭朝后方奔去。
香林抓着包袱进了屋,见一个大夫正在给烨冉把脉,随后摇着头:“这位公子,受了内伤,怕是活不长了。”
她有些头疼,烨冉受了内伤不假,但这点伤还不至于致命吧,那大夫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小公子,节哀顺变吧。”
她有种想拿包袱砸他脑门的冲动,身旁的白奶奶等人也有些担心,“姑娘啊,你这师兄该不会……”
“他不会死的,奶奶你们放心吧。”
白奶奶应了一声,催促着让她赶紧给烨冉上药,众人也都四散离开了屋子,香林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擦外伤的。
转身看烨冉眉头紧皱满头虚汗,胳臂上和腿上的伤口还在向外流着血,走上前在他身边啰嗦道:“师兄哇,你看你这么严重的伤,你是上药呢?还是上药呢?还是上药呢?”
随后又自己点点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脱你衣服了啊,你醒了可不准恼怒哦。”凭她对烨冉千年的了解,这小子毛病不少而且性格阴晴不定,发疯了会宰了她的。
说着,闭着眼睛就脱下了烨冉的衣服,就这手感就足以让人羡慕、嫉妒、恨涌上心头了,这皮肤比她的嫩多了,捞起被子给他搭在了身上,她回头挨个拿起药瓶嗅了嗅,专挑了些药味浓的给他倒在了伤口上包扎好,凭她多年的经验,味道淡的一定是口服的……掰开他的嘴把满满的一整瓶药都倒了进去。
低头又看到他腿上的伤,有些痴呆了,望了望他的脸又望了望伤口,歪着嘴思考了一会,嘀咕着:“死就死吧。”
于是乎给他扒了个光溜溜,随后上完药,还满意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姑娘,你师兄他怎样了?”白奶奶轻轻敲了敲房门,关心的问道。
香林边收拾着包袱边说道着:“奶奶你不用担心,我师兄没事的,死不了。”
其实死不死得了她也不知道,不过祸害遗千年,他比祸害还祸害,应该没那么容易死的吧。白奶奶看了看床上的人,对她道:“那就好,你忙了一天一定饿了吧,快出来吃饭吧!”
香林一听吃饭,早把烨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饭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突然想起了楚涎和元宝,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碰上魔族就麻烦了,想到元宝还中了毒心里就有些着急,那白奶奶走上前,伸手递出一样东西,说道:“快把荷包收起来吧,我一个老太婆要这么多钱也没什么用。”
香林一看是自己的那个心肝钱包,狠了狠心,咬咬牙摆了摆手:“奶奶,您就收下吧,就当是孝敬您的。”两人推搡了起来,她是铁了心不会收回的,虽然有些肝疼,那白奶奶不得已只拿了一小块碎银子,把其余的又塞到了香林的腰间,看了眼床上的人说道:“姑娘,你这师兄对你很好呢!”
“他对我还好?”香林一脸囧了个囧,瞥了床上的烨冉一眼,从她入了师门,好像就一直受他压迫吧。
白奶奶笑言:“昨日晚饭,他连米饭都省下给了你。”
“我师兄他金贵着呢,粗茶淡饭吃不下。”有那么好心吗,她怎么不知道。
对面人轻笑出声:“我老太婆怎会看错呢!”随后摇了摇头,客套了两声就出了房门。
香林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了会呆,突然胸口一阵阵绞痛感袭来,指定是被黑人一掌伤了内脏,她赶忙掀起衣服查看伤势,只见胸口乌黑,魔族的果然够狠,只能自己胡乱喝了些药。
随后又想起了她的镜子,拿出来看了又看,满脑子疑惑找不到答案,喃喃自语:“承魂镜!”一股困意袭上心头,就爬到烨冉的脚下睡了过去。
睡梦中就感觉背后一阵阵的阴冷,似乎有双恶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伸手拽了拽被子继续睡。
窗外的公鸡一声接一声的啼鸣,她起身抓了抓头发,见早已日上三竿,在别人家里还睡懒觉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就见烨冉在怔怔的望着自己,脸上大喜:“师……少爷,你醒啦!”
他应了一声,香林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有怨恨,有气愤,还有些羞恼,还面红面绿。
她有些不解了,不会傻了吧,翘起两个手指伸到他面前晃了晃,问道:“少爷,这是几?”
“……”
“少爷,你认得我吗?”她又小心翼翼的把脑袋凑上前。
“嗯!”
虽说这个‘嗯’字发音低沉,似乎里面还包含了隐隐的火气,但她还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突然视线一转,见烨冉正捂在被子里,隐隐露出雪白的肩膀,她快速的眨了眨眼,有些汗颜,连忙跳下床伸起双手,
“少爷,青天在上,朗朗乾坤,你绝对是清白的!”
“衣服。”对面人冷声道。
她连忙解释:“少爷,其实事情是这样,你昨日受了伤,危在旦夕,生命垂危……”
烨冉咬牙切齿:“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