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张鲁一脸疲惫的坐在斜靠在椅子上,他的前面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
“父亲,你也别太生气,这是一场劫难,劫难过去,就是大福。”站着的少年小心的说着:“再说二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他如今已经知道错了,肯定会改的。”
“糊涂,这十六头鬼兽是我们五斗米教、我们张家的重要根基。
这些日子我派人跑去汉中城各家族和教中那些势力中煽风点,让他们知道我张家的为难,看有多少人火落井下石。
而且为父还想办法尽量多的引了些蜀山派修士进入到汉中城,为父凭什么敢这么做,凭的便是这十六头鬼兽,只有有这十六头畜生在,凡是对我张家不利的这次都能够一网打尽。
如今这些鬼兽都摆脱了正一盟威符录的控制,不但不能再为我张家所用,恐怕还有几头有可能会因为怀恨在心,对我张角进行报复打击。
这种时候出现这等事情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为父的控制之外,意味这我张家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这畜生一时糊涂便要拉着我张家和汉中城内外数十万子民跟他陪葬,他如今跪在这里有什么用?他怎么不去死了干净?”
还有你!为父已经注定是很快便要废去修为了,虽然教内的修士精英会给马凡那小子去帮忙统领。但是我张家的这正一盟威符录却是要传到你的手上的。日后你便是我五斗米教的师君,你如何能够这般是非不分,为这畜生求情?”张鲁气愤的骂道。
听到张鲁的呵斥,站着的少年微微犹豫一下,让后小声的道:“父亲,如今虽然放走了十五头鬼兽,但是最强大的雷吼兽还在,有这头鬼兽在,那不论是谁是什么势力都掀不起大风浪。
而且我们本来也便没有势力一起控制十六头鬼兽,只不过是下不了决心放弃一部分罢了。如今好了,只剩下一头鬼兽,控制起来简单了许多,已经能够将那头雷吼用来进攻。我们的战力不减反增,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张鲁愤怒的道:“你资质不错,虽然比不上你曾祖和祖父,但是比为父却是强了不少,小小年纪已经结出金丹,前途却是不可限量,如今虽然我们没有能力完全控制十六头鬼兽,但是日后未必不行。
如今被这小畜生勾结外人全部放了,日后你就算有能力去控制这么多鬼兽又上哪里有这么多鬼兽给你控制?”
站着的少年听到后却是笑着道:“父亲,这些鬼兽就算有正一盟威符录。-< >-(要想全部都能够控制了服服帖帖却是必须哟渡劫后期实力才行。
如果我真的到了渡劫后期的话,恐怕都不敢出去战斗了,渡劫的话更不敢使用这些鬼兽,到时候这些鬼兽便是没有用处的,待我修炼到天仙修为,我想我自己的实力都在这些鬼兽之上了,控制这些鬼兽战斗不但不方便,效果恐怕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出手,这样的话这些鬼兽控制起来不但不会增强我的实力,反倒有阻碍。
所以这样的鬼兽放了便放了吧。反正最强大的雷吼兽还在,足矣让我张家子孙世世代代有所依靠了,这便行了,您便原谅了二弟这一次吧!”
见张鲁没有答话,但是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站着的少年便接着道:“再者说了,我张家一直人丁单薄。好不容易这几代才兴旺些,又被刘璋那狗贼杀得只剩下父亲和叔叔逃了出来,如今张家加上我们俩和三弟一共也不过五个男人。
人才是张家真正的根本,如今只剩下这么几个,却是不能再杀了,杀一个便少一个,没杀一个都是会让我张家的根基产生极大动摇的。”
其实父子之情血浓于水,虎毒尚且不食子,张鲁又是重情之人,本就下不了手,如今被这少年用这话一劝说,顿时便硬不起来了,只看着下面跪着的少年呵斥道:“畜生,您可知道错了?”
跪着的少年连忙道:“知道了,父亲,我知道错了!”
张鲁冷着脸道:“那你说,你错在何处?”
跪着的少年赶忙道:“我不该听信那个焦道广,不应该偷父亲您的符录出去,更不应该将那符录交给焦道广。”
张鲁听到这少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怒道:“混蛋,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真正错在何处,没想到我张鲁竟然生出你这般蠢货。”
张鲁也是气到了极点,竟然连自己已经将自己骂进去都没有发觉。
地上跪着的少年道:“是是是,我是蠢,我是笨,以后我一定改!”
张鲁听了道:“错误可以改,但是蠢是能够改得了的吗?”
少年听到张鲁这句话,顿时磕头道:“嗯,我知道自己蠢,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禀报父亲,父亲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张鲁这才面色稍微缓和些,坐下后道:“你最蠢的地方便是亲疏不分,最大的错误便是妒忌你大哥。
你知道我将要散去修为,待我散去修为后会将正一盟威符录传给你大哥,所以你便行这种混蛋事,给我张家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什么脑袋,也敢跟你大哥争正一盟威符录。你也不想想将来五斗米教传到你手上你能够守住吗?”
跪着的少年听了顿时答道:“是是是,日后我一定用心辅助大哥,不敢再有什么妄想。”
张鲁听了冷道:“哼,就你这成事不足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