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两人便在会所‘门’外空地上，找了个毫不起眼的角落蹲下！
一时间气氛倒突然显得有些冷清，谁都没有说话，叶启明也只是蹲在地上，脸‘色’平静略有些戏谑地把玩着手中的老古董旱烟袋。
“‘抽’烟不？”不知过了多久，叶峥嵘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他，小声问了一句，倒是率先打破这种短暂的沉默。
“不用了……”叶启明摇了摇头，指了指手里古铜旱烟袋，“你个兔崽子一直都知道的，老子这么多年就习惯‘抽’这玩意，其他的东西，味道淡出个鸟来，没意思！”
叶峥嵘也没有勉强，自己收回烟，给自己点上。
叶启明也同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其实压根是他自己闲暇之余在京郊别墅的空地上，亲自种的烟丝，取出一小戳放进旱烟袋里。
掏出火柴划燃，点上，吧嗒吧嗒埋着头使劲‘抽’。
半晌，又抬起头来，突然间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华正雄那老不死的东西，前段时间病了！”
叶峥嵘脸‘色’又是一颤，望着他，没有说话。
“而且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病得很严重！半夜送到京城总参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叶启明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倒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成分，“其实说到底，倒也不是什么大病！无非是年龄大了，所以有的时候，身体就容易出些突发‘性’的问题！”
叶峥嵘大口大口地‘抽’烟，眼神苦涩。
“这次，倒是将你母亲吓得够呛，连夜就赶到医院去了！连着在医院陪了他两天时间，就连静娴这丫头，也跟过去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叶启明又继续说道，“其实说实话，别看老子跟那个老东西，这辈子从来都不对付！哪怕是都几十年过去了，那老东西都已经半截身子进了棺材的人，我叶启明也从来三句话说不到一块儿，到最后非得脸红脖子粗拍桌子摔板凳地干上一架，然后闹个不欢而散！可是说到底，他终究是你外公，终究是你母亲的亲生父亲！”
“即便是除开这些东西，至少说老东西这一辈子，也算是跌宕浮沉，也算是为国家为民族的荣耀和尊严，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和英雄｜何况，他虽然看我叶启明不顺眼，从来都将我视作是眼中钉，视作是败了他华家‘门’风，踩了他华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大逆不道，可是对你，他也总算是做到了一个外公，应该做到的东西！”
“甚至有目共睹，有些东西，都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你的两个舅舅，也同样超过了对你的两个表姐！”
叶峥嵘又只是苦笑，依然大口大口‘抽’烟。
喉结上下鼓动着，想要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而且这一次，他大病一场，让我叶启明倒也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至少你知道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辈子虽然四个子‘女’！可你两个舅舅，一个在部队，一个在地方官场上滚打，也属于那种忙得一连两三个月都回不了一趟家的角‘色’。还有你小姨，也不是个让你外公省心的主，更过分，一年都难得回趟国，背着画架世界各地都跑遍了，净干些不着调不务正业的事！”“而且你外婆，年龄也同样大了，‘腿’脚也不方便！所以真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唯一能陪在跟前的，也只有你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