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叶峥嵘何尝不同样震撼得无以复加?
内心深入如同突然被狠狠砸下一枚重磅巨石,惊起一片滔天骇‘浪’再也无法平息。
目光死死锁定着面前放着的这只毫不起眼,可是其所代表的总价值或许都早已超过十亿的鼓鼓囊囊的信封,太阳‘穴’剧烈跳动着,脸‘色’也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虽然早已经猜测到,眼前这个更代表着西南曹家至高无上的权利的青年男人,今天主动找上‘门’来有着怎样的意图与目的!
可无论如何,他还真意想不到,对方出手赫然是这样大方,甚至都已经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疯狂地步!足足七座大型的地下产业,而且每一座恐怕都绝对是日进斗金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瞬间癫狂,总价值早已远远超过十个亿!
而对方的目的,却仅仅不过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一炒将席卷整个西南地区的风雨飘摇之中,置身事外而已!
整座茶楼的气氛,瞬间急转直下,都已经彻底笼罩在漫天压抑与凝重之中!
曹红羊似乎也同样全身神经都紧绷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喉结上下鼓动着,双眼死死锁定在他脸上,似乎也只是屏佐吸等待着一个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峥嵘却终于还是缓缓将目光从面前这厚厚的信封上移开。怏怏地‘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嘴‘唇’微微蠕动一下,“曹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吗?”
可同样就在这一瞬间,接下来的一幕,却再一次那样始料不及,让叶峥嵘顷刻间震撼当场!
“不敢!我曹红羊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有着足够的资本与筹码威胁叶公子!”只见曹红羊脸‘色’也是一阵动容,压低声音沙哑而又沉重地说道。
可是突然间,却又使劲咬了咬牙,毫无征兆“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脸‘色’更是顷刻间煞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脸颊赫然都已经扭曲变形,喉咙中突然又是一声嘶吼,“我曹红羊这辈子,没跪过皇天,没跪过厚土,没跪过天下苍生与父母祖父!但是今天,我给叶公子跪下,只求叶公子能够在我们曹家与舒家,即将展开的这一场最巅峰的较量中,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
声音早已沙哑低沉到极致,顷刻间如同一记响亮的重锤,狠狠地敲打在在场每一个人心坎上。
一刹那间,叶峥嵘脸‘色’就彻底变了!顷刻间‘阴’沉恐怖到极致,手中的烟头悄无声息熄灭。
瞳孔一点一点收缩着,全身上下赫然彻底笼罩在一片漫天的‘阴’霾与杀机之中,手臂上的青筋条条暴起,刚才脸上的几分宁静平和消失得无影无踪,深入骨髓的暴戾与杀意,似乎就要顷刻间将眼前这个才年仅二十二三岁的青年男人,彻底吞噬!
不管怎样,他都清楚地知道,这个名叫曹红羊的男人,却终究还是用这样一种近乎疯狂近乎放弃尊严放弃整个曹家颜面的方式,将他‘逼’迫到一个不得不做出抉择的绝境之中!
而且他也同样终究还是太小瞧了这个男人的忍耐力与忍辱负重的城府!至少他都清楚地知道,这个从一出生便已经注定,这一生只会笼罩在光环与荣耀中,而且才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却赫然能够做到在别人面前心甘情愿跪下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终究不会太简单,终究早已太可怕!
可怕的不是他的下跪,不是他的手段,而是这其中所彰显出的,他那太强大的内心,还有早已无人匹敌的城府!
那名穿着陈旧中山装,一身格杀技术却早已骇人听闻的男人,面部也同样早扭曲到极致!
刚才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中早已是一片冷酷与杀机。目光死死锁定在叶峥嵘身上,一只手赫然都已经悄无声息向腰间‘摸’去!
似乎此时此刻,只要眼前这个男人胆敢说出半个“不”字,便只会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赤练蛇,瞬间疯扑上来,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就地格杀!
一时间,整个茶座再没有丝毫声音!唯独有的,却也不过曹红羊剧烈的心跳声,还有鼻息中急促的呼吸!
就连其中一名端着托盘刚从楼梯走上来,看样子似乎是要给几人送一些茶点的接待秀,也同样惊得一声尖叫,就连托盘都滚落在一旁,捂着嘴巴满是惊骇地望着这一幕。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峥嵘才终于一点一点,压制住心中太过浓烈的滔天怒火与杀机%渐平息下来,嘴角微微上翘只是勾起几分无奈的苦笑。
却压根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那名早已‘阴’沉到极致的中山装男人,而只是不紧不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喉结上下鼓动着,过了半晌才长长一声叹息,“曹公子与曹老爷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这个区区的小保镖了!说实话,多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也让我有些意外!但是不管怎样,我叶峥嵘自认也不是什么能够拯救天下苍生的圣人,也更没有如同曹公子所说的,有着多少能够左右如今西南地区这样错综复杂的局势的筹码与资本!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去做一个圣人,也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在西南地区折腾出多大的‘浪’‘花’!”
紧跟着微微一顿,却又继续沉‘吟’着,语气平淡不带丝毫情感,“舒老爷能够抬爱我这个下人,是我的荣幸!所以我这人,最大的想法,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