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吹了声口哨,像个小流氓一样。
“而且你们不保护我们,让我们死在这里的话,规则貌似就被打破了,我们做了该做的,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收获……真是令人遗憾呐,虽然违背规则的你们可能不会受到惩罚,但负责人却会因此……诶,他好可怜,回来不会生气吧~”宁枫故意夸张地表露出自己的担忧,“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因为自己被罚迁怒于你们吧?好可怕啊负责人。”
众人:“……”简直了,以前只是远远听说过而并没有合作过的各位都觉得自己对大家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些画家虽然不是负责人的下属,但却同样畏惧者负责人的力量,种种条件下来,他们想了想,好像没有理由不帮忙。
在他们亲切友好的交谈过程中,下面的骚乱仍在继续,隐约可以隔着地板听见一些明显大于美术馆要求的分贝的声音。
当鉴画室安静下来,走廊上几声急促的奔跑声便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大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奔跑声没什么秩序,但确确实实是冲着这边来的,胖子候在门边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虞幸静静等待那个闯入者的出现,在他预想之内,来到三楼的闯入者数量应该在3到7个之间,除了群情激愤中被当枪使的观赏者,一定有三个以上那个组织派来的眼线,否则完不成一场大规模的挑唆。
“彭!”
“彭彭彭!”
红色木门先是被人踢了一脚,外面的人发现没踢开之后又开始急促地拍门叫嚷,房间内阴暗又幽闭,拍门声像是死神着急地敲着门一样,突然给这片空间带来了很大的恐怖。
很多杀人狂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门外的人应该扛着一把大斧头,来一句“我看到你了”。
在这个副本里却不尽相同,那些拍门声并没有让红色木门产生摇摇欲坠的感觉,于是胖子等不下去了,主动拉开了门,将门内的一切暴露在了门外人的视线里。
“终于找到你们了,一群烂画家!”
进来的人第一句话就让画家们彻底变了脸色,从刚才的半信半疑变成了如今的笃定,每一位画家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杀气,侮辱他们的职业?不可饶恕!
虞幸暗自感叹一声这些人的配合,然后和其他人一样,将身体微微的低下去,降低存在感。
他还偷偷地看了一眼外面来的人,正是他曾经在二楼见过的一些观赏者,有些穿着裙子,有些穿着西装,无一例外,衣服上都有血色的星星点点,长相也比在二楼的时候恐怖的多,有个女人冲在靠前的位置,她的头发变成了一条条连接着经脉的血色筋肉,在空中挥舞,另一个男人的嘴巴处则没有了皮肤,森白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之下,十分阴间。
顺便,他看见了想象中的斧头,小小一把,好像除了砍人之外没有别的作用了。
“为什么要把赝品放在画中充数?”
“为什么你们画的还没有赝品好看?我关注着每一年的画展,每一年各个画家的新画作,你们从不知道进步,只知道原地踏步,然后还用曾经积攒起来的名气倚老卖老,伪装权威,我实在是受够了!”
“没错,你们真当我们看不出你们画的不好吗?从这个画展开始以来,我耳边全是脑残粉一样的言论,他们是你们花钱雇来的?还是一遍一遍看你们的脑残画作之后变成了真的脑残?”
“花这么大劲买一张门票,结果就看了个笑话,呵呵。”
闯进来的一共是五个人,和虞幸预估的数字相差不多,他能从这几个闯入者的身上感觉到强大的鬼物气息,是真正毫无掩饰的那种气息。
很强。
虞幸瞬间有了相应的判断,赵一酒也在他耳边提醒:“这些画家勉强可以拦住他们,而还有三个工作人员在,我们赢面更大。”
“嗯,我觉得不用太担心,看戏就好,我们已经把能提前做的都做好了,就算是波ss战,恐怕也被我们消耗得危险性所剩无几。”
他们交谈声音再小,也还是有体验师听到了,当下感到一阵轻松,最后又猛地察觉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硬生生把轻松的感觉给逼了回去。
他们一个个的都在等鉴画室里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人头和身体分离的那位画家抱着头就走了出来,义愤填膺:“你们只是观赏者,你们懂什么艺术!”
他的人头被双手抱着,眼中散发出了精明的光彩:“你们当中一定有人就是教唆者,让别人给自己当枪使,是不是很高兴啊?”
后面的克罗迪尔也冷笑着:“瞧瞧你们做的事情,如此没有秩序,说明你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计划已经被我们粉碎了,你们该感到羞耻和悲伤。”
这些话落到几个闯入者当中,有人的面部表情很是细节的变化了一瞬。
“就是你的画当中有赝品!”头发变成了肉筋的女人指着他叫道,“弄虚作假,不讲诚信,你该死!”
虞幸暗自惊叹于死寂岛的民风纯朴,仅仅是一场画展的一幅画作就达到了该死的程度。
双方互看对方不爽,又有切身的利益纠纷,很快打成一团。在躲起来的体验师和推演者眼中,这就是群魔乱舞,时不时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