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将圆筒拿出来,入手还挺沉,圆筒做得很精巧,居然是某种复合纤维材料,硬质,防水防震防腐蚀的功能应该很强。
在筒身一侧固定着皮带子和锁扣,似乎是方便人将其斜背在肩膀上的。
圆筒上方有个盖子,通过一侧的独立小锁扣和筒身连在一起,虞幸试着拨弄两下,很简单就打开了。
他往里面一瞅,看到了很多页什么都没有画的白纸,纸张厚实柔韧,卷起来存放在圆筒里,最中间……放着他的唐刀。
这把唐刀被带进推演后还多了个薄刀鞘,刀隐在纸张中心,一看就是刻意藏匿。
虞幸猜测了一下按照他的性格他为什么要将武器藏起来,得到的答案是他肯定是想搞事。
画家san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画家san坏心眼多着呢!
现在他没有系统发放的任务背景,只能靠自己边听边猜,目前得到的信息就是,他应该是在一个小队里,这个小队要去找一个墓地,进墓地……盗墓?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墓地里?
在这个推演世界,他作为一个伪装得十分斯文的画家,被这个小队的队长邀请同行,并且自己准备了画纸画具,恐怕负责的会是一些记录路线或者绘制地图、临摹壁画的工作。
还有一个可以关注的点,那就是这场推演的名字,庙宇鬼尸。
庙宇两个字让他不得不想到上一次棺村的山上,用来举行仪式的小祠堂,那个祠堂里有很多庙式结构,说不定这场推演和棺村会有所关联。
毕竟上次推演结束的后续情节中,san这个角色加入了一个名为诡异事件调查工作室的地方,再结合庙宇元素,他很可能是在暗中出任务!
这个小队是不是工作室的人,他现在还不能判断。
用极其短暂的时间把自己的处境理了清楚,虞幸心里有了数,他用帐篷里的热水壶和脸盆洗了把脸,便伸手将床头的灯关上,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天光大亮,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个建立于丛林外围平坦地界的大营地,远处可以看到崇山峻岭连绵不断。
营地上有穿着简朴服饰的老人和孩子,也有看起来很油滑的中年人,一边抽烟,一边围观虞幸这个队伍的人清点装备,收拾补给。
之所以虞幸会知道正在忙碌的是他所在的队伍,是因为这些人都穿着款式相同的工装,和他身上的一样。
虞幸大致看了一下,大概有十几个人,男的各个肌肉块头都很大,三四十岁,一看就是平时锻炼得好,扛着小型帐篷包、各种补给,气都不带喘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块头队员走向油滑中年人,两人用一种和普通话差距很大的方言叽里咕噜了一阵,虞幸只能听得懂最后中年人要钱的意思通过搓手指的手势。
络腮胡好像是骂了一句什么,最终乖乖给了钱,那个油滑中年人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横着小曲离开了。
络腮胡一转身,立刻和同伴抱怨:“他娘的,这人忒不讲究,坐地起价,要不是这儿离城市还不远,老子肯定一刀宰了他丫的。”
他同伴笑着拍拍他肩膀:“你就忍忍啵,我们干的事情毕竟见不得光的呀,就是会吃亏一点点的呀,不是什莫大事~等我们把宝贝从墓里带出来,我们还在乎这一点点钱嘛?”
虞幸听着也想笑。
好家伙,他就听到了小队里四个人说话,各个口音不同,敢情这队伍是天南海北生凑起来的?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他正听得津津有味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他转头一看,发现是个扎着马尾的干练女性,她大约三十出头,正在一旁的地上坐着吃饭。
她就是刚才和破锣嗓子对话的女人,面对虞幸,她就不像刚才那么粗狂了,语气中带着笑意,好像和虞幸关系还不错似的:“醒了就吃饭吧,珍惜这最后一顿热菜,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营地深入重阴山了,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些贪财的本地人给我们吃穿住咯~”
虞幸了然,这个大营地果然是本地人建立的,因为这帐篷里的东西根本带不走,一个十几人的小队也没这本事。
没有人会把盗墓的排场整得和举家搬迁一样吧?
虞幸露出温和的笑容,san的人设他记得很清楚,当即点了点头:“好啊,我正好饿了。”
女人又笑着提醒:“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甲骨镇的人都不敢进重阴山,可想而知里面会有多危险,完全没开发过的山林对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年轻人来说肯定是难熬的,记得待会儿进山前把衣领和袖口扎紧,再像现在这样松松垮垮,你就等着被叶片划得满身是伤哭鼻子吧!”
“知道,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虞幸余光瞥到自己,确实因为刚起床,冲锋衣只随意敞开套着,但这不意味着san就是个没有这方面常识的白痴,“还有,我不会因为那些小伤哭,既然我收钱了,就会好好完成这场交易,你们倒也大可不必如此多虑,并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一定是草包。”
“啊……是我唐突了,受了芬利的影响,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女人抱歉地笑笑。
刚才的破锣嗓子叫芬利么……虞幸暗自收集着信息。
那女人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当地的一位老人走上前来,用蹩脚的普通话招呼他:“跟窝来,在这边吃饭。”
听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