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都很明白, 只要太上皇一死, 那些皇子龙孙们, 只怕就都要跳出来了。希望他们到时, 已经稳定住了局面,这些人,都只是跳梁小丑。
建兴帝眼中蒙上一层阴翳, “呵呵, 可以理解, 王子腾那边呢。”
“已经派了人去, 不过王子腾前番因为贾王氏的事,气急吐血, 微臣以为, 可以从这里着手, 他毕竟是老臣, 如果用其它比较暴烈的手段除去, 会让群臣心生不满的, 所以,微臣以为,还是从药物这边下手为好。”
神不知鬼不觉的, 大家最多以为王子腾忧心家事。
建兴帝转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既如此,那便将京城这边, 他妹子他老婆做的好事, 多传些过去。”
若是能将王子腾直接气死最好, 那可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一扑,急急道:“延嘉,你说此次贾嫔的事,可不可以再利用一番?”
延嘉微笑道:“那就让北静王跟贾嫔……?”
二人目光一对,都转了开去。
敢私通嫔妃,水溶此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至于贾嫔,出了这样的事,她难道不该以死谢罪吗?
延嘉提醒建兴帝,“陛下,暂时不能要了贾嫔的命,你得将此事告知王子腾大人,然后询问他的意思,并逼着他吐出太上皇给他的好处。”
“知道了。”建兴帝悻悻的道。
虽然这个套是他布置的,可是自己头上这上了色,终归心里不大痛快。
自然,水溶死的也越惨。
……
江南
贾赦不解的问贾琏,“琏儿,这个可不是回京的路啊?”
从京城急赶至江南,而金陵这边的事也不是一帆风顺,是以这父子俩都是满面风霜,贾琏也不再是长安那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公子了。
听了贾赦的话,贾琏皱了皱眉,拽紧了衣服,几步跑到前面,“老张老张,咱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老张闻言回头,“哟,是琏二爷啊。”
贾琏忙摇手,“可别,咱这个爷也就一空头爷们,你啊,还不如就跟我家那些兄弟一样,直接叫我琏二便是。”这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可惜这些人总听不进去。
老张一笑,“可别,琏二爷可别折煞我们了,我们就下面给我家小爷办事的,哪儿敢二爷称兄道弟?”
贾琏叹道:“可是张老哥你这样叫,我实在是听着脸红啊,你主子是你主子,我们是我们,各自论交。”
不得不说贾琏的交际能力,早就跟商队的人打成一片了。
老张,是这个商队的掌柜,也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唉,琏二爷既然相问,那么我就妄自尊大,叫你琏二罢。”他抖了抖衣服上的沙尘,低声告诉贾琏,“京城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听说甄太贵妃不好了,怕甄家这边有变,我们要去将甄家私下截留的盐税起出来。”
贾琏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可能吗?”
甄家的银子,是哪么好拿的?
老张微笑:“我家小爷说过了,这银子必须拿走,不然,这林老爷头上的屎盆子可拿不掉。”
林御史可是你家姑爷,说起来还是为了你们家办事,你居然还推三阻四?
贾琏顿时红了脸,林姑老爷,罢哟,他还不想死。
只是,这甄家也不好惹啊。
他忐忑不安的回到贾赦身边,“没事,听说是前面的路出了问题,只能往这边折一下。”
他是知道自家老子脾性的,哪里敢说实话,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把贾赦糊弄过去。
心下不停的向贾敏林海祈祷,“姑妈,姑老爷,侄儿求你们了,求你们保佑此行顺利,这样也可洗去姑老爷你身上的冤屈,林家妹妹与弟弟才好抬头做人。”
有了林海‘给’的地图,老张一行人非常顺利的找到了甄家藏银的地方。
却是一个祠堂,后面是一片坟墓。
大冷的天,又是坟山,贾琏却半点儿都不觉得冷,反而出了一身的汗,不停的抹着汗。
贾赦狐疑的道:“不是绕路么?怎么绕到这个鬼地方去了。”
贾琏叹了口气,知道避不过了,只能把老张的话告诉了贾赦。
贾赦大惊,他从这事,似乎嗅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天啊,又要开始了么?”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琏看着那祠堂中来来往往的人,咬着牙,“娘的,似乎的确不对劲儿,老爷你看,这些全部都是好手,似乎都带了军中的气息。”
哪家人的祠堂,里面会全是这样的人啊?
贾赦觑着眼,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呢?”
贾琏愕然看着他爹,“这个有什么意外的?老爷,咱们为什么会被太贵妃拉拢?”
不就是看好咱们贾家,想要借咱们贾家的势么?捧她儿子上位么。
这但凡送女进宫的,谁不肖想那个位置?便是咱们家那位二叔,人家不是也打着这个念头么?
不然的话,何至于为了送贾元春进宫,折腾出哪么多的事来?
当初贾元春贤孝才德的‘好’名声是怎么出去的?
没有人比他们父子更清楚了。
贾元春真有哪么能干?
又何至于在宫里整整呆了十多年,都没能飞黄腾达,最后还不得不牺牲了东府那边的小蓉大奶奶,贾元春才算是爬上了那贤德妃的位置。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费了哪么大的心血,却全被她那个好妈给拖累了,熬了十年,最后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