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

北静王大惊,“什么?!封了郡主?!”

北静太妃叹道:“我前儿跟太后模糊着提了提,太后也没说什么,没想到,陛下却……”

北静王跌足道:“这还用说什么,看样子新帝也防着我。”

北静太妃垂眸道:“现在贵太妃……的情况也不明,太上皇又病重,王儿,只怕你要早做准备了。”

北静王垂首看着地下,突然一笑,“老百姓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们黄家也别逼人太甚。”

北静太妃大惊,“王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千万别冲动。”

北静王安慰她,“母妃无须着急,眼下还不到那一步,儿子也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真要清算起来,也不只咱们一家,咱们着什么急啊。”

北静太妃:……

……

按理说,贾家现在应该由贾母和贾赦上认罪折子,然后皇帝再做出应对。

可是问题是,贾母一到了保龄候府就昏了过去,然后大家手忙脚乱的抢救,根本就腾不手来想这些啊。

贾赦就算是想起来了,可是他也不能抢在贾母前面上啊,不然他就是把贾母架在火上烤,贾母能因此告他不孝的。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耐心的等,等贾母恢复了,再与她商议此事,不然万一她一个禁受不起翘了辫子,那他才是百口莫辩。

贾家现在真的是焦头烂额,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差什么都不能差了钱。

因为贾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基本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贾家已然一贫如洗。

虽然说大家嘴巴上都很鄙视钱财,可是真要没了这玩意儿,你在这所谓的上流社会根本就呆不住。

从贾敏露了那一手后,贾家上上下下都饱尝了这没钱的滋味。以前打声招呼就能拿走的东西,现在人家都是各种借口,不再赊东西给他们了,想要拿东西走,必须付现钱,这对本就没钱的贾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在各个部门都对此束手无策后,贾母躺在床上对着王熙凤痛哭流涕:“再想不到,这贾家,竟然是败在我手上。去,凤哥儿,那些人,你自己看着裁度吧,这个家养不了那么多人。”

对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库房,贾母不得不承认,她已然无法支撑这个家了。贾敏直接把他们的金银珠宝卷了个干干净净,他们现在手里真的是半点儿余钱都没有了。

家里的那些大东西也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不能动的御赐之物,不仅不能当,还得小心维护,若是磕着碰着,那可是大不敬,弄不好要杀头的。

有钱的时候,这些东西固然是锦上添花,甜蜜的负担。可到了没钱的时候,那可真的是雪上加霜,是沉重的负担啊。而且因为贾家以前的殊荣,他们家这样的东西不少,现在还得再加上林家的,光是这笔维护费的支出,就足以让贾家吐血了。

黛玉尚且知道反复告诫过金钏儿,“那些御赐的东西最好不要拿,保养不好,还得落不是,就让他们自己去费那个心吧。”

贾敏如何会连这个都不懂,所以,她只取金银珍玩,其它的一概不动。

这又是一笔不得不支出的巨额开支,对贾家而言,那可真的是雪上加霜啊。

而找其他的亲戚借钱,那终归也是要还的,还得赔人情,怎么算都不可能用来支撑这虚场子。

于是不论是贾母还是王熙凤,都只能把眼睛对准那些下人,这些人,只要在这个家呆一天,都是要算工钱的。

或者一个人头上没多少,可是这好几百号近千人加起来,那可就是个大数目了,以贾家现在那可以跑马的库房,是肯定撑不起的。

王熙凤眼圈儿一红,微微屈了屈膝,“是,老太太。”

贾母叹道:“由我先开始吧,我的身边,除了鸳鸯与琥珀,其他的人,就看着留吧。”她知道,若是自己不带头,这裁人,多半也就说说而已。可是,贾家已然无力支撑如此庞大大的排场了。

“晴雯那傻丫头,就留下吧,人家看不上,我留。袭人那丫头,没想到我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人大了,心也大了。”

王夫人提前给袭人姨娘的月钱,狠狠的给了贾母一耳光,让她知道袭人已经背叛了她,她如何还会对袭人手下留情。

这种背主的丫头,肯定是不能留的,背叛一次,肯定就能再背叛第二次。

袭人的心真的凉了,“老太太,不要啊,奴婢,奴婢,……”

她该说啥?

身不由己?

谁逼她的?

有谁逼过她?

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吗?

“奴婢以为,老太太把奴婢给了二爷,奴婢就是二爷的人了,这才,这才,……”下面的话,饶是袭人自己都说不出口来了。

“老太太你把我给了二爷,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成了二爷的人了。”

贾母一茶杯砸在袭人身上,“无耻,我活了这么久,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次见到,来人,把她拖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她。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怎么把这么个东西派到了宝玉身边?”

袭人失声痛哭,“老太太,老太太,奴婢已经是二爷的人了,你就饶了我吧。”

贾母被她气得一个到仰,“拖出去。”

王熙凤叹了口气,二太太的抬举,从来就不是哪么好受的,你区区一介丫头,真以为二太太会真心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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