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磾看着堂上高高供着的赐婚圣旨长叹一声,“终于解脱了啊。”他现在是太师府的孙少爷,尤其是在贾琏知道他是《长安生活秀》的老板后,啥气焰都没了。同属长安城的上流,贾家这样大的喜事请客自然不可能落下他们祖孙。

来不来看你们,反正我是下了请柬的,你们怎么都不能说我们失礼。

韩磾不放心贾敏,自然是要来的。

不过人家也不是空手来的,除了满世界放留影符之外,人家还带了报社的几个记者充做侍从进来,这个才是高潮啊,怎么能漏了呢?一定要大报而特报。

贾母到底是贾敏亲娘,且又抚养黛玉多年,他不好对她出手,可是王夫人就无此虞了,他后面还给王夫人安排了许多好戏,希望王夫人到时候能沉得住气。

韩太师就纯属搅屎棍了,反正只要你们看到我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韩磾带进来的几个人都是兴奋极了,他们虽然都是读书人,可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家境不大好,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豪华的场面,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少爷,我们就去查看了。”

韩磾挥手,“去吧,去吧,多打探点儿内幕消息。”

“是,少爷。”

那几个人还要他提点,早都跃跃欲试了。

贾母不管这些了,她今儿称病,就没有出来露脸。

而贾赦一家人更不会舔着脸来给二房扎场子,贾珍对二房感情复杂,现在二房倒霉,他还不可着劲儿的落井下石,自然也是不可能过来帮二房长脸的。

再说,他也遇到大麻烦,被贾惜春闹了个焦头烂额,哪儿还有闲心来管王夫人的事。

而韩磾身为男子,也不大可能进内堂,于是,贾家竟然无一人认出他,他倒是陪着韩太师,看了场闹剧。

贾敏归来,他不可能还跟那几天一样,成日家都往清虚观跑。外人的目光他自然可以不在意。可是林昭已然对他越来越警惕,而黛玉,算了,逼的越紧,离的越远。

他现在是偶尔去一下,主要也是以教黛玉做糕点为名。

那就是个小吃货,只要跟她说吃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一涉及到别的,马上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有多远离多远。

他现在绞尽脑汁,还在拿捏那个度呢。

韩太师绷着脸,“是啊,终于可以去见你心心念念的人了。”

对于韩磾的儿女情长,韩太师是非常的不满,觉得他简直是浪费生命,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生为人杰,死为鬼雄,一天到晚围着个女人转是怎么一回事。

韩磾惊道:“老太爷,我不是已经给了你人手,足够你去搅风搅雨了吗?”

韩太师怒道:“当日你可是告诉老夫,你也不是啥好东西的。”

韩磾叹道:“老太爷,虽然我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你现在玩的那些,真的不适合我。”

韩太师终于高兴了,“那你学啊,来来来,老夫教你。”

韩磾: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么?

转过头去,遥看荣庆堂,看着卧床不起的贾母。

“这下她心中定然是失望的紧,原本想抛开婠婠给她这个宝贝选个好的,结果,呵呵。”

韩太师啜了一口茶,轻轻笑道:“王家那小子,真是可以,人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今儿算看着了。”

“王子腾?!”韩磾脑中一转,已然想了七七八八,“这王子腾是凭借着贾家的余荫,才有今日的辉煌的?”

“哼,不然你以为呢?可惜了,贾代善死的太早,他为这个家布的局,白便宜了外人啊。”

“可是他都还要弄这个‘金玉良缘’,可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怕,当日贾家的势力,他还没能全部吞下吧?”

“他要真全部吞下了,他还用得着捧贾妃,布置这金玉良缘么?贾家早就对他惟命是从了。就是还没有全吞下,可是不吞又不行啊。”你见过吃一半还有半截在外头拖着的么?

“我觉得,他多半要被撑死。”

“撑死也罢,成就他也罢,都不关老夫的事咯。”

“哼,别装了,对人家了解的如此清楚,我看你啊,多半是另有企图。”

“有没有都不打紧了,王子腾已然封无可封了,以他目前的声势,再进一步,没个郡王之位,是安抚不了他的了。小子啊,你自己瞧瞧,上面那两位有谁是大方的?王子腾的路,到头了,他决然不可能活着回来。”

“真是可惜,婠婠可等不到哪一天了。”

“呵呵,你倒是厉害,给人来了个釜底抽薪,这赐婚的圣旨一下,看着是无上荣光,可是也把他们的后路断了。这下,林家那个小丫头是苦主,她想怎么闹都可以了,这长安城,可又要热闹咯。”他嫌弃的看着韩磾,“臭小子你还坐在这儿干嘛?”

韩磾奇怪的道:“看戏啊,如此好戏,怎么能不看?”尤其是今天晚上,贾敏就要来取大观园,离了他,多半不行啊。

“去,难怪你不讨女人欢心,你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去安慰安慰你那林姑娘?小丫头现在多半正伤心呢,你正好趁虚而入啊。哎呀,花烛高照,可惜了,那红绡帐内,却非奴呀……”

老头儿捏着兰花指拖腔拽调的唱着,听得韩磾直翻白眼。

“她不是那样的人。”

“哦,那倒是,能叫人去国子监散布流言的人,怎么可能坐着光挨打不还手?”他对着韩磾狠狠瞪了一眼,“多半是在庆祝自己脱离苦海了呢,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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