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轻缓一笑,转头看向马车里面,“沁儿,陪着弟弟玩,不要出来哦。”
沁儿点头,眼底有几分不安。
盛浅予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没人能伤害到咱们,你看好弟弟,可以吗?”
沁儿还是点头,脸上多了几分镇定。
对她而言,这半个多月的生活简直像在天堂一样。
不用挨骂,不用干活,有好多以前都没吃过的好吃的,能住漂亮的房子,能坐大马车。
最重要的就是,身边的叔叔阿姨对她好的不得了。
盛浅予起身出门,将车门关上,她直接站在车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围在周围的马车和人。
“大胆贼女!赶紧放了钱二爷,否则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盛浅予抱臂环胸,“哦?凌知府想如何对付我?还是凌知府觉得本姑娘不敢杀这个姓钱的?”
“哼!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带着两个孩子,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劝你,你还是乖乖的把钱老二放了,本官看在你有幼子的份上,饶你不死。”
“噗~”盛浅予冷笑一声,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凌知府,“就算不死也会被你关进大牢吧?我可没那么傻!”
话落,盛浅予也不废话,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刀,抵在钱二爷的脖子上。
“凌知府是让我们直接出城?还是等我逼不得已杀了这个钱二爷,然后再把你们放倒之后出城?”
两个选择,结果都一样。
“哼!好大的口气!这成曹城是边境城,城里不光有衙役,更驻守着不少的士兵,你以为你跑得了?”
盛浅予脸上完全没有惧色,环视了一圈,“原来还有不少士兵啊。那我也没办法,只好对不住他们了。”
“本官劝你为了孩子,还是赶紧放了钱老二,乖乖的跟本官回衙门俯首认罪。”
“呵~凌知府与这个钱二爷沆瀣一气,随意的开价给人办理身份牌。你这个知府拿了多少银子?你这个罪名又要怎么判?”
自己知法犯法,还有脸劝说她?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给本官准备放箭!这个妖女若是不从,立刻乱箭射死!”
盛浅予眼底神色一寒,声音冷硬,“凌知府这是一定不会放我们出行了?”
“自然不会!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们乖乖跟本官回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盛浅予直接打断凌知府的话,拿出准备好的瓷瓶,盖子拔开。
香味飘出......
咚~
第一个倒下去的是离的最近的钱二爷,他身子一歪,直接翻身跌下马车。
“你做......”凌知府愣了一下,看着钱二爷倒下,抬手想质问盛浅予。
然后自己也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随后,是更多的人一点点的倒下,连一些离的近的百姓在闻到这股异味的时候也跟着倒下。
“牛大哥,金子,你们把马车挪开。”
“姑娘,那个,他们的马都倒了。”
盛浅予闻言,拍了下脑门,“我忘了这一点,快,卸掉咱们的马,赶紧拉开一条路。”
“好。”
盛浅予想把盖子盖上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着了。
整个城门口倒了一片,之后引起的轰动不可谓不大。
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能走出很远了。
这边牛亮和金子赶紧按照盛浅予说的用马把挡在前面的车和倒地的马拉开,清理出一条道路。
距离此处大约两公里外的主街上,宗亨一脸诡异的飞回酒楼。
“大师兄,你快跟我去看看。等等,先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什么?”
“可以解......”纵横身子晃了晃,感觉眼前有些黑,“好厉害的毒!我觉得不对劲就立刻吃了百花丹,竟然只撑了不到一刻钟。”
“宗亨,到底怎么回事?”
“西......”
宗亨只说了一个字,人便彻底失去意识。
“大师兄......”祖征璇脸色微变,看着古若。
“我先给他把脉。”古若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去看宗亨说的什么厉害,拧着眉头给宗亨把脉。
“师兄,怎么样?”
“没什么事啊?脉象是有很轻微的变化,就是宗亨陷入了深度睡眠,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但是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啊?这怎么办?”
“征璇,你先在这守着,我去看看宗亨说的是什么?”
“啊?大师兄,你去哪里看?”
“应该是西面,我查看一下。”
“嗯。师兄小心点。”
“好。”古若带上随身的剑,隐在暗处,观察着周边有什么异常,慢慢往西城门接近。
走了一刻钟,在距离西城门一里地左右,他看到一棵树下倒着几个下棋的老头。
心里咯噔一下,上前给几人把脉,症状与宗亨一样。
古若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继续往西走。
越走,倒在地上的人越多,而且完全没有一个清醒的。
直到,拐过一个街道,看到西城门门口宽敞的空地上倒着的一片人。
“是她!盛浅予,一定是她!”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他打听过盛浅予为什么会被皇室的人通缉。
如今看到这个场景,大概与容王府一样,都是这么倒下的。
他原本以为,大家传言的那个厉害药物如果用他们缘笙谷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