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还得要处置。
李治摆摆手,“随便他们打。”
在他看来,两家打的再激烈也不过是斗殴,打死几个豪奴也不是事。
不过贾家的仆役太少了。
李治心中微动,“回头看看可有可靠的仆役,赏赐给贾平安,至少二十户,否则朕的武阳侯怕是要在长安城中的暗流中翻船了!”
“是!”
沈丘回到百骑,刚想带人去观战。
“沈中官,贾平安不见了。”
沈丘淡淡的道:“这是怯了?”
明静从购物车里抬头,眸色一紧,“怕是要出大事了。”
……
卢平章急匆匆的带着人往西市去。
出家门往左是巷子,再往右就是大道。
“快一些!”
卢平章没骑马,而是选择了乘坐马车。
扈从的十余人皆是好手,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
他掀开车帘看了外面一眼,终究觉得不自在。但他自我安慰着,只要过了今年,贾平安自然不好计较了。
这是潜规则,否则开国那阵子牛打死马,马打死牛的惨烈,若是不约束一番,谁能安枕?特娘的怕是上衙的路上都会被袭击。
所以熬过去就好了。
他坐在车里,想着此事过后该如何行事。
“弹劾!”
卢平章的眸中多了冷意,“否则谁都以为卢家没落了。”
所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这等事半步都不能退。
你要说什么刺杀,证据拿来,没有证据就弹劾你诽谤!
卢平章松了一口气。
就在前方,两辆马车缓缓而来。
“避开些!”
若是没有马车的话,两家人会很轻松的错开,可这条巷子有些窄,需要减速避开。
卢平章往日里也不肯走这条路,可架不住今日事情紧急。
他握紧横刀,掀开了一些车帘,心中懊恼着。
但此刻他依旧可以骑马掉头。
“人的心态就是这般,既然走了这条路,就会生出侥幸心来。”
马车的后面开了个口子,贾平安就坐在那里,按住了刀柄。
谁都想着他去了西市,可却想不到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前方,卢平章从车帘里看着两辆马车的情况。
没有动静,但能看出来马车里有不少人……
从车驾的状态来看,车里该有两到三人。
两辆马车五到六人。
还行。
卢平章心中一松。
双方靠近。
一个护卫看着打头的马车,目光扫过车帘,看到了闪光的东西。
什么东西闪光?
首饰?
还是兵器!
侍卫刚想喝住对方的马车……
贾平安在后面喊道:“动手!”
他轻轻跳下马车。
卢平章心中一凛,喊道:“杀了他们!”
噗!
对面的马车车帘猛地掀开,一个独眼龙拎着横刀扑了过来。
“保护郎君!”
十余侍卫此刻才反应过来,拼命的往马车边上冲。
车夫也从身下拔出了横刀,跳下马车后,才发现竟然是个瘸子。
第二辆车也下来了几个男子。
为首的是左手持刀的男子,再后面就是个傻子,看东西呆呆的。
贾平安从后面最后出来。
“是贾平安!”
尖叫声中,那些侍卫都要疯了。
“杀了他,我等便能名扬天下!”
什么杀将,杀了杀将,我们是什么?
人都有上进心,一句话就引发了血腥。
陈冬的刀法是在军中磨砺出来的,没有花招,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手挥刀,陈冬仰头,横刀从他的眼睛前面掠过,寒气却无法让他的眼睛眨动一下。
可对手却眨动了。
他往前冲去,挥刀,同时盯住了第二个对手。
郎君说过,今日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出发前郎君问过大家是否愿意,不愿意的在家里等着。
所有人都没说话。
大唐男儿,恩怨分明。
郎君对大伙儿这般推心置腹,谁不肯为贾家拼杀,那还是人吗?
没有高大上的理由,有的只是男儿一诺!
男儿一诺值千金!
唰!
横刀掠过,带起一股子腥风血雨。
杨老大瘸着腿,一步步的小跑,有人觉得他是个菜鸡,大笑着冲来。
杨老大不爱笑,冷着脸,加之肌肤白皙,压根不像是个在军队中厮杀的好汉,所以他的冷漠反而被视为胆怯。
一刀,当面之敌倒下,杨老大淡淡的道:“什么悍勇?”
夏活左手持刀,对手见了不禁想爆笑。
他甚至轻视的把横刀一抹,想来个枭首。
夏活的左手动了,横刀灵活的让人不敢置信,一刀就把对手枭首。
目光呆滞的那个大汉虎吼一声,“都滚开!”
“这个畜生!”
贾平安骂骂咧咧的,“若是胆敢剥皮,回头就让你吃人肉!”
段出粮的身形一滞,旋即喊道:“让开!”
上次杀人后,段出粮竟然想剥皮,把个贾平安给弄的想死,一顿毒打,这才把这厮的念头给打散了。
段出粮出手,那便是横扫的架势。
“杀!”
横刀一个扫荡,三人倒地。
日!
竟然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到了此刻,卢平章才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