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觉得自己有李大爷的方子,不会出现老来尿湿鞋的事儿,“丈人,我来问问……这事可要紧?”
“当然要紧。”卫英也觉得那个话题尴尬,见女婿果断换了个事儿,不禁暗赞,“大唐的规矩,生意都得在市场做,离了市场便是违规……”
贾平安翻个白眼,“丈人,那些离得近的好说,贾家在道德坊,就差出城了,到市场来采买就如同是去去终南山踏春……为何不能在别的地方做生意。”
“坊中一旦放开了做生意,你想想,那些人也不肯去做事了,或是喝酒,或是去青楼,好吃懒做……心都散了。”卫英觉得女婿魔怔了,叹道:“你莫要琢磨这个,回头和无双琢磨琢磨,赶紧为老夫添个外孙才是。”
丈人,你这才是魔怔。
贾平安出了宣阳坊,李敬业来了。
“那个老贼,兄长,毕正义在狱中自缢了。”
李敬业沮丧的道:“竟然被他给灭口了,兄长,难道这便是道消魔长?一浪高过一浪……”
“什么乱七八糟的!”
贾平安觉得不对劲,“毕正义为何自尽?不值当啊!”
就算是论罪责也是李义府的最大,李义府都还在好端端的,他竟然自尽了。
贾平安突然一个哆嗦。
卧槽!
……
“此事要着紧!”
李义府焦头烂额的在安排政事,闲下来后,就闭目养神。
这事儿不妙了。
御史开头弹劾,接着百官弹劾……
一时间,他李某人仿佛就举目皆敌了。
“如何办?”
李义府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焦躁不安。
但……
“贾平安!”
这事儿是被贾平安揭穿的,冤有头,债有主。
李义府的眼中多了沉郁。
此事他断定是贾平安的蓄意所为。
按理他和贾平安都是帝后的心腹,可贾平安随后出了百骑,就变成了闲人。于是双方的差距不断拉大。
贾平安这是嫉妒!
李义府再次深吸一口气,心态有些炸裂。
“相公!”
一个小吏进来,笑的和吃了蜂蜜屎般的甜。
“相公,毕正义自尽了。”
李义府楞了一下,旋即干咳一声,威严重新回到了身上,淡淡的道:“畏罪自尽,死不足惜!”
小吏出去,李义府紧握双拳,奋力挥舞。
“天不亡老夫!”
“贾平安!”
他冷冷的道:“老夫在看着你……”
随后宫中召见。
李义府进宫,依旧是得意的姿态。
人一旦习惯了得意就不可能放弃,因为那种有啥好事儿都藏着憋着的日子太憋屈了。而且他会觉得别人看低自己,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所以许多人刚开始只是做个姿态,但渐渐的就收不回来了。
到了宫中,李治在看奏疏。
“陛下。”
李治没搭理。
时光流逝。
李义府觉得不对劲。
若是贾平安在,定然会说这是学习时间。
皇帝让你学习,这便是告诫。
不知过了多久,李治处置完了奏疏,抬头揉揉眉心,疲惫的道:“送茶来。”
疲惫时,一杯热茶就是犒劳,李治惬意的喝着。
王忠良担心他多喝,“陛下,皇后说晚饭后就不能饮茶。”
“朕知晓了。”
李治抬眸看着李义府,淡淡的道:“知晓朕为何叫你来吗?”
李义府毫不犹豫的跪下,“臣一时鬼迷心窍,臣有罪。”
“你有何罪?”
李治的语气平静。
李义府在想李治掌握的情况,多半不能确定他是否就是此案的背后指使者,如此……
李义府抬头,痛心疾首的道:“陛下,臣疏于管教家人,以至于管事也敢狐假虎威,让大理寺放了一个妇人,臣……有罪。”
“哦!”
李治起身,拿着茶杯走了下来。
李义府低着头,看着那双腿靠近。
额头猛地一痛,接着茶杯落地,呯的一声。
李义府抬头,额头竟然没破,不过满脸茶水,看着狼狈不堪,他惶然道:“臣有罪,陛下,臣只是想……只是动了心,臣担心陛下怒而伤身……”
李治看着他,森然道:“你以为朕一无所知吗?有人说你最近跋扈嚣张,朕想着你是在为朕办事,所以容忍了,可你却得寸进尺……滚!”
李义府叩首,起身告退。
李治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道:“要小心他,注意……他若是与武将交往,那就拿下。”
“是。”
沈丘悄然出来。
李义府走在宫中,伸手抹了一把脸,额头那里肿起来了。
路上遇到了邵鹏,李义府笑眯眯的道:“去何处?”
这个李猫,怎地主动和咱打招呼?邵鹏觉得奇怪,“去皇后那里。”
李义府笑的让人如沐春风。
回到中书省的值房后,他吩咐道:“无紧急大事不许靠近值房。”
进了值房反手关门,他回身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没人。
他回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的喘息着。
“死里逃生,死里逃生了,哈哈哈哈!”
压抑的笑声中,李义府的神色癫狂。
“陛下……陛下啊!”
……
贾平安在等消息。
等待无聊,他就寻了围棋来和狄仁杰手谈。
一盘棋下来,狄仁杰惨败。
“你的棋路太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