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76人主场迎战湖人的前夜。
韦夏把考辛斯约了出来,他们一起打了高尔夫。在洛杉矶的时候,韦夏经常玩,可是费城没人陪他玩这个,他的技术生疏了不少,完败于考辛斯。
“你不行啊!”考辛斯自得地说,“早知道你的高尔夫打得这么烂,我就换个游戏了。”
难得他知道这样让人出丑是不好的。
韦夏淡淡地一笑,“除了高尔夫,你还会玩什么球类运动?”
“那可多了!棒球、橄榄球、羽毛球、排球、沙滩排球...还有啊,我最擅长的球类运动,还得是女人的那...”韦夏制止了他开黄腔,“因为你的兴趣广泛,所以你才无法在球场上集中注意力吗?”
考辛斯的高中教练奥蒂斯和韦夏讲过一个故事。
关于考辛斯没耐心的故事。
他说,考辛斯看书的时候,不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他会用一目十行地方式快速地把书本翻到他感兴趣的那一页。
如果故事属实,韦夏还挺羡慕考辛斯的。
他一样喜欢看书,但他绝对做不到一目十行还能准确地找到自己在意的段落。这又不是视频,正常人有办法像电脑上看带着马赛克的科教片一样快速地拉到自己感兴趣的段落吗?不能吧,你总得拖一段看一眼。
“不,没关系。”考辛斯摇头,“我在球场上特别专注,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的注意力不集中?”
韦夏不假思索地举了三个例子:“你经常漫无目的地站在场上发呆,还会放任对手进入我们的禁区得分,更糟糕的是,当我们把球传给你,你只是面无表情地投篮,可你的眼睛根本不看篮筐。难道你要让我相信那种状态下的你,注意力是集中的吗?”
考辛斯辩解道:“或许吧,或许我的注意力不集中,但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考辛斯进入了张伯伦的模式。
他的球探报告上说,他是科尔曼、比斯利、兰多夫和拉希德等人负面因素的结合体,韦夏认为,还需要加上张伯伦的甩锅能力。
凡是和队友沾上点关系的,都不是他的责任。
比如协防走神的事情。
他的借口是队友一整晚都在漏人,他一个人顾不过来。
比如进攻端消极的事情,因为队友忽略了他太多次,他的内心受到创伤,还没等到痊愈呢,球就过来了,他哪里还能打起精神?
至于站在场上发呆,考辛斯承认,他的思想有时候会踩着香蕉皮滑到无边无际的地方。
好嘛,他终于承担了某件事的责任了。
“这就是你要说的吗,boge?”韦夏失望地问,“错的只是别人,你没错,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就是这么迫使自己相信这件事,并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考辛斯本想回答,韦夏脸上的失望和沮丧却让他无法开口。
“你知道安德鲁·拜纳姆吗?”韦夏问。
“知道,他和你同一年进入nba,你们在湖人队当过队友,还有传闻说球队准备拿我交易他来呢!”考辛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韦夏说:“你和安德鲁一样,拥有不可预测的上限,在球探的眼中,你们会成为最强大的内线球员,但是...安德鲁的进步不符合预期,所以,他被交易了。”
考辛斯听着。
“我认为,球队对安德鲁的关心不够,因为当时在湖人,乐透秀并不像在76人那么有地位,我和安德鲁在第一个赛季都没有得到首发的地位。甚至,安德鲁在第二个赛季也没有成为首发。他一直没有变成首发。”韦夏满是遗憾地说,“他明明有着在任何球队打首发的能力,却没有成为首发,他的耐心和对球队的忠诚与使命感,被埋葬在场下。”
“然后,我们看见了另一个安德鲁。”
考辛斯沉迷不语。
“boge,你不觉得,你和他很像吗?”韦夏的话语让考辛斯沉默,“你想像他一样被抛弃吗?我们的确很需要你,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如果你不做出改变,从费城离开的大门已经向你打开。”
考辛斯不适应被人一直顶在杠头上数落教育。
他恼怒地说:“我都被禁赛了,还能怎么样?我犯了个错误,现在被禁赛,还要我怎样?”
哇喔,他还知道那是个错误。
“你觉得你错了?”韦夏顷刻间捉到重点。
“我...”考辛斯也意识到问题了,“我可能错了。”
又改口了,但错了,和可能错了,意思差不多。
“你的确错了,无论lgbt有多让你不适,都不是你攻击他们的理由,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政治正确,但我也有个lgbt的朋友,他是我在维拉诺瓦大学的队友,就是那首《iwish》的作者,难道你觉得他也恶心吗?我不觉得,对我来说,他是个很重要的朋友,而你的话语伤害到了他们所有人。”韦夏逼问,“难道你没错吗?难道你不该道歉吗?”
考辛斯至此向韦夏当面承认错误:“我错了,我很抱歉。”
“就是这样,错了就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韦夏说,“我们都会犯错,承认错误,接受错误,坚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因为没有人能避免错误,无论是多么伟大的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
韦夏对着考辛斯,像洗脑般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了错误,我们在错误中吸取教训,这才是最重要的。”
韦夏今晚很啰嗦,但他的话语尽是肺腑之言。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