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现在做试卷,可不跟你开玩笑。
如。
——根据拼音连出下面的汉字。
哼!
拼音?
那可是鄙人的看家本领,林凡的特别专长。
只见。
林凡频频摇动着手中的铅笔,粉红的橡皮擦与他小小的腮帮以及试卷之间,恰好构成了一个神秘的夹角,似乎,已暗暗契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铅笔尖。
雨点般落下来。
落在无数拼音和文字中间。
“唰……”
“唰唰……”
“嗞……”
看上去。
恰如龙戏群虾。
虎驱群羊。
一道题目,旁边邻桌的田苗苗尚未审清,犹自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
林凡却早已不假思索,一挥而就。
有一位监考的老师,似乎发现了一些什么,她慢慢悠悠,悄悄地踱到了林凡的身后。
本来。
那个监考老师是想过来看看这位小娃写的这么快,难道,是准备为自己的爸爸妈妈抱一只大鸭蛋回家吗?
可。
当她悄悄地站在林凡身后,看到林凡不断挥动着手中的笔,下笔如有神般在试卷上写个不停,不由得大吃一惊。
再看试题。
道道对。
条条对。
无一错误。
这……
那个监考老师看呆了。
以至于。
本该由她负责监考的卢文杰,偷偷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张小纸条来,在那里开始抄上了,她都没有注意了。
她负责的那一块区域。
现在几成监控的真空状态。
卢文杰抄了个不亦乐乎。
那个老师心里不由感慨万千,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天若不生小林凡,学海万古如长夜。
夸张了。
过份了。
其实,林凡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毕竟。
他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读二年级的小娃娃而已嘛。
不过。
看上去。
此时的林凡。
真堪比一台小型打字机。
他现在唯一缺少的,大概,就是试卷了。
一张语文试卷,林凡眨眼已经做完,用时,还不到三分之一。
当然。
他也并非答题答得最快的那一个。
旁边马大伟答得更快。
马大伟已经写完了——不,寥寥无几的那几道他会的试题,他已经写完了;至于剩下那些不会的,马大伟已准备彻底放弃掉,不再继续拯救它们了。
写完。
检查。
该检查的不检查,那是对试卷以及出题老师的蔑视。
不必检查的却认真检查,那是对试卷和出题老师的最高尊重。
林凡。
本不必检查。
但是他还是认真仔细地将那张语文试卷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很满意。
一处涂涂改改的地方都没有。
卷面干净整洁得让站在他的身后偷偷看他做题的那个监考老师,恨不得立改立判,为林凡额外加上10分的卷面清洁分。
为什么?
林凡字迹工整,试卷上又没有一丝一毫的涂涂抹抹,就连最后那一道大题——看图说话,林凡也是稍稍皱眉,略做思考,一挥而就,并没有任何的涂涂改改。
不说别的。
单说林凡写的这一手介于行楷之间的漂亮铅笔字,也是许多成年人远远做不到的呀。
天赋。
天赋呀!
对了。
站在林凡身后的监考老师,是一年级1班的数学老师刘晴月。
刘晴月心想,这个在一年级的所有老师之间曾经公认的笨孩子,现在是怎么了?
为什么?
为什么林凡现在变得如此优秀?
他。
还是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蠢萌熊孩子吗?
错。
林凡现在虽然蠢已经没有了。
但。
调皮捣蛋却仍依旧。
他依然还是往日的那一个“林萌萌。”
不信。
看看他吧。
做完了试卷,检查完了的他,跟在马大伟的身后,亦步亦趋交了卷,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
他立刻跟那些交卷交得极快,现在已经在操场的一角玩得不亦乐乎的本年级学生们,玩起了“跳山羊。”
跳了一阵山羊。
又拍卡片。
做起游戏来,这些小学生们瞬间忘了忧愁是为何物,一个个开心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原来。
小学生的快乐,竟然如此简单。
一张卡片。
一块水果糖就能让他们开心半天。
再看这儿。
林凡的小腮帮鼓鼓囊囊的,含着走出考场后直奔他走过来卢文杰递过来的一块水果糖,吃得津津有味。
卢文杰眨着眼对林凡道:“林凡,我妈妈说等到我们放暑假的时候,就给我报名去学游泳,到时候你去不去啊?”
林凡摇摇头。
然后又拼命点了点头:“嗯,我也想去,可是,不知道我爸爸妈妈让不让我去?”
卢文杰道:“那……等我回家问一下我妈妈,到时候再告诉你好不好,如果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
他的意思。
根本就没有说明白。
其实,卢文杰的意思是,从前和他老爸卢家顺一起修车的一个老板,现在改行了,不做修车铺子了,而是改行去开游泳馆去了,前几天,那个人打电话给卢家顺,问他要不要给卢文杰报一个名,说自己这边新开的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