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问道。
她说的人自然是弗兰克。
“弗兰克是我的代行者,而你是我的师徒。
你们之间的差距说起来也不小,只是这些东西并不会影响什么。”
死亡的话音落下的时候,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海拉即便是始终都看着死亡,也没能看到死亡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方式。
死亡的到来悄无声息,死亡的离去也是一样。
就好像是死亡从未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样。
海拉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个死亡的代行者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循着死亡存在过的气息。
……
“你洒出去的种子不是每一个都有可能发芽。”
沃鲁斯克对死亡说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种子都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毕竟有的种子就只是小草的种子而已。”
死亡很轻松的和沃鲁斯克说道。
布尔凯索将沃鲁斯克化作的传奇重武器交给死亡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沃鲁斯克不能说话的限制。
布尔凯索很清楚没有办法倾诉的痛苦,所以他并没有用最严苛的方式对待自己之前的这位不朽之王。
“那么在布尔凯索还是一个种子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出他会成长为一颗世界树?”
死亡有些好笑的问道。
“当然没有,我当时以为他会长成可以堆砌野蛮人传奇的材料。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到布尔凯索的诞生会是乌迪西安的手笔。”
沃鲁斯克毫不遮掩的说道。
“我这段时间尝试去了解你们的过去,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理解你们这些疯子的想法。”
死亡说道。
沃鲁斯克化作的剑身不断的颤抖着,像是在无声的狂笑一样。
“为什么要尝试理解我们?
为什么要尝试理解别人?”
沃鲁斯克平息了颤抖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因为好奇。”
死亡给出的回答简单的让沃鲁斯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总不能制止别人产生好奇的情绪。
“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疯子,我只能这样回答你。
即便是经历着一样的一切,也不会诞生两个一样的人。
我们的世界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也没有任何值得赞颂的。
不管是那些所谓的英雄,还是其他的什么。”
沃鲁斯克给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能够算是回答的回答。
有些东西他早就已经懒得去考虑下去了。
“你好像并不健谈。”
死亡说道。
“你觉得一个漫长岁月里边都只是坐在一个石头王座上的家伙应该会健谈吗?”
沃鲁斯克的语气带着几分嘲笑,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死亡还是在嘲笑自己。
“我以为你个漫长岁月之中总是不开口的家伙心中应该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想要倾诉。”
死亡的语气依然平静,就像是死亡应该的那样。
“我想要倾诉的东西在那段岁月之中已经对自己倾诉了太多次。
到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说那些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的东西了。
要不我和你讲述一下布尔凯索的故事?
或者给你讲讲卡奈的丰功伟绩?”
沃鲁斯克说道。
他的生意之中带着像是转移话题一样的情绪。
“算了吧,我不想听那些故事。
我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总是能够听到一些被称为英雄的家伙们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对那些东西已经感到无聊了。”
死亡拒绝道。
“那可真遗憾,那些故事其实还是挺有趣的。
虽然我也承认他们的故事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无聊的。”
沃鲁斯克有些敷衍的说道。
似乎只要不用讲述关于自己的事情沃鲁斯克就会感到轻松一样。
“好了,我打算去撒下下一个种子了。
你觉得那个沾染了破坏权柄气息的孩子和那个狼獾怎么样?”
死亡问道。
“吉尔和罗根?
之前我忙的差点忘记了他们因为破坏的权柄而得到了惊人的力量。
只是死亡的种子能够在破坏的残余之中生根发芽吗?”
格鲁查克问道。
“为什么不呢?死亡本身难道还能再死一次?”
死亡说完就发出了笑声。
不得不说她的笑声并不阴沉,反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的爽朗味道。
“权柄不会消亡,但你会死。
当意识破灭,当存在的痕迹被破坏,那个时候的你也是能够被宣布‘已经死去’了。”
沃鲁斯克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他忽然开始觉得死亡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了,一个不擅长战斗的死亡本身,这似乎本身就挺好笑的。
沃鲁斯克想起死亡是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了布尔凯索的至高神明这件事,然后越发的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一个被当时只展现出了纯粹“力量”的布尔凯索重击到保住脑袋蹲在地上的死亡。
这的确是有够好笑的。
“一切都应该有始有终,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开始和终结的存在。”
死亡缓缓的说道。
“但他们绝对存在不是吗?”
沃鲁斯克满不在乎的说道。
“所以你认为你们的布尔凯索是开始还是终结?”
死亡追问道。
“他是过程,他的存在一定涵盖了开始和终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