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饱读诗书的才子, 说过的话就当放屁。可见屡考不中不是没有理由的。”
季言之才不管他脚下踩着的人叫宁采臣,除了和女鬼聂小倩来了一场人鬼情未了外,还有个身份是他大姐夫。反正何氏在他们临出门赶来宁远镇之前, 就曾说过不管季锦绣是真病了还是假病, 都将她带回娘家的话, 索性就干干脆脆的撕破脸,尽情表达季锦绣娘家人对于宁采臣睡女鬼纵容女鬼吸食季锦绣|精气,想害死季锦绣一事有多愤怒。
季言之使劲的用脚安放在宁采臣的身上, 他没有关顾着宁采臣那张人模狗样的脸,而是身体的每个部位,特别是下|三|路的位置都重点照顾到了。
宁母已经被季言之单方面殴打宁采臣的行为气得摇摇欲坠, 聂小倩花容失色,即心疼宁采臣挨得这顿毒打,又要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宁母免得她摔倒, 只得舀出正常男人见了都会抱有怜惜之情的楚楚可怜姿态,说自己虽然是女鬼,但却是从来不害人的好女鬼。
此时季言之已经把宁采臣拎到了院子里, 继续殴打。听了聂小倩梨花带雨, 自有一番楚楚动人风情的辩解之言。当即就是连连冷笑。
“好鬼?那历来因为钱财不多, 而只能在兰若寺投宿的来往行人赶考书生,怕是棺材板子都压不住。”
聂小倩因为季言之一番话难堪至极, 只能再次解释:“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宁相公, 也没有和他有燕好之情, 小倩留在宁家, 真的是为了报答宁相公。”
“是小爷给了你好脸色?还是你以后小爷像这个伪君子一样好糊弄?”季言之冷笑的放开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宁采臣, 装作从衣袖实际从空间里摸出几张符纸。“你的确没有伤害宁采臣, 毕竟靠宁采臣金榜题名后得封诰命, 真正摆脱鬼身呢。岂会伤害了宁采臣。”
“小弟,何必跟选了大姐做祭品的女鬼多说废话。”
季朝阳搀扶着季锦绣走了出来,愤恨无比的道:“枉我以为这宁家除了穷一点,却也算好人家。不然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对一介穷书生芳心暗许,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执意下嫁。
结果……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大姐生病了,不想着请良医给大姐看诊,反而埋怨大姐生病了害得养尊处优惯了的家婆重新操持家务苦不堪言。
这也罢了,你为何找了勾栏院出生的女鬼来伺候大姐。
好歹是读书人,乡野怪诞之类的书籍想来也是看过的。岂能不知鬼怪要想白日如常人一般无异的行走,全靠人的精气维持。
大姐被那女鬼伺候得日渐虚弱,幸好大姐的陪房眼见不对,舍了性命跑回扬州说大姐得了重病,求母亲派人前来相救。不然大姐定要被你们害死。”
季锦绣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像只包了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一看就是损失了很多生命力,只有一口气吊着。
季言之简直气炸了,脑中不经意间就闪过季锦绣还在家里,姐弟之间的相处。
诚然因为偶尔的一次相遇,季锦绣遇到了宁采臣就像遇到劫难。父母不要了,弟弟妹妹手足亲人一切都不要执意嫁给穷书生一个的宁采臣。除了伤尽父母手足的心以外,对待季言之这位同母所出的嫡弟,季锦绣还是很有姐姐样儿的。
季锦绣不爱针线女红,可每每季言之身上所佩戴的荷包脏了旧了,季锦绣总会第一时间送上亲手所绣的荷包。甚至一年四季的鞋袜都有包揽,可以说在季言的记忆中,季锦绣真的做到了一个姐姐能够做的。
即便这份姐弟情,在遇到宁采臣后轰然变成了渣渣。
但成了渣渣又不是成了灰烬,黏黏还是能够用的。不是,是姐弟情还在。
他季霸霸又不是六亲寡淡,一个亲人都最好不要的天煞孤星。看到季锦绣病入膏荒,容颜枯槁的模样儿,能不气炸吗?
所以下一刻,季言之直接就把手上捏着的符纸甩到聂小倩身上,一点儿也不奇怪。
聂小倩从季言之踏入宁宅的那一刻开始,就感觉有一股令她心神不宁甚至畏惧的气势扑面压来。那与修道之人的浩然之气截然不同,直接就将聂小倩压制得起不了一丁点的反抗,而这也是聂小倩安静如鸡的原因所在。
聂小倩本来眼瞅着事态不对,想先逃走,再说继续勾搭宁采臣的话。
毕竟她看上宁采臣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宁采臣有官命。只要宁采臣以后当了官,作为妻子的她得封浩命,便能像常人一样活动于人世间,无阴差夜叉敢阻挠。
所以聂小倩在没有得手之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可惜季言之速度太快,那符纸也不是平常游方道士们兜卖,没什么杀伤力的粗糙符纸,而是具有强大杀伤力,连妖魔都能伤害到的仙符。一个修为没多少,全靠吸□□气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的女鬼要想躲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说,聂小倩没有当即被符纸打得灰飞烟灭,都是她已经和宁采臣气运相连,并沾染了不少人气,已经算得上半人半鬼的缘故。
聂小倩一声惨叫,当即就在众人的面前失去了踪迹。
季言之此刻主要注意力放在了季锦绣的身上,一时之间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就放任了聂小倩的逃走。
反正《倩女幽魂》原文可是说了宁采臣将聂小倩的尸骨带回来葬獾脑鹤永铩6妓蹬艿昧撕蜕信懿涣嗣恚聂小倩的坟在呢,到时先把季锦绣的事情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