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云看着谢晓文那副内疚的样子,就那么站在原地、低着头默不作声。
方程看了看同样沉默的两个人,随后走上前去,安慰起了谢晓文。
“这不能怪你,真的......你当时还只是个孩子!如果......当年巫云没有偷跑出来玩儿,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如果......她当时没有弄丢这只铜铃,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你的父亲当时没有动贪念,那么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方程说的都是实话,巫云也只是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所以,这真的不怪你,你已经很努力地在活着了!”
谢晓文听了方程的话,颤抖着嘴唇望向他,“真的吗?”
“真的......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
听了这句话,巫云突然意识到,方程说的没错,这个当年才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才是整件事情当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他的一生......都在为这件事情的结果买单!看着谢晓文苍老的模样,巫云猛然间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看着巫云一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方程微微的笑了笑,他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了一张支票,写下了一串有很多零的数字,然后递到了谢晓文的手上!“对不起,这是巫云她......迟来的一分道歉!”
“这......”看着手上突然出现的支票,谢晓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这太多了!”
“跟您的一生相比,这不算多!”
方程摇了摇头,用手将支票朝着谢晓文的方向推了推,然后轻轻地、若有所思的拍了拍谢晓文的肩膀!从谢晓文家出来,巫云就一直看着方程,把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个......刚才我说是你的错,其实就是个权宜之计,我知道这事儿也怨不得你!只不过......我刚刚看谢晓文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求生欲了,我怕......他会出事儿,所以才那么说的!”
方程急忙解释起来,这巫云太彪悍,要是真的生气,自己还真的不好哄,“我刚刚拍他的肩膀时,发现了他身体里的异常,要是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恶性肿瘤一类的,因为体内灵气淤堵的十分厉害,我想......谢晓文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眼里的求生欲才会消失殆尽!但是......我刚刚已经给他的身体输入了一些灵气,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样我们再劝慰劝慰他,说事情与他无关,再给他一些钱,让他对生活重新燃起一些希望,他总会不会去自动寻死的!”
原来方程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想了这么多的事情了,巫云听着他说的话,突然间崇拜起他来,“我没生气!”
巫云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我引起的,如果我没有贪玩跑到这里来,那么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我很谢谢你,帮我向他道了歉,如果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他道歉!”
巫云的话倒让方程有些惊讶,这巫云......其实也挺懂事的嘛!“行了,我们也别谢来谢去的了,走吧!”
方程笑着说道,“去哪里?”
巫云看向他,她现在有些迷茫,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了!“去张扬留给我的店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呢!”
方程说完,便走向车子,“对哦,张扬也许会把铜铃留在店里呢!”
巫云听了方程的话,突然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她不由得笑着追向方程,“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张扬的古事居一直由钱洪找的一个掌柜代管着,账目方面他们是与张啸天核对的,所以一直都很稳定!方程开着车子停在了距离古事居不远的路边,然后带着巫云便走了进去!里面有两个店员正在认真而且小心地擦拭着博古架上的物件儿,一个穿着宝蓝色西装、打着暗红色领带的年轻人坐在一旁的黄花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方程扫了一眼,掌柜似乎不在,看来......这个西装男就是暂时管事儿的人了!不过看着这年轻人的样子,方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人吗?”
他看着那年轻人叫到,年轻人听到方程的声音,不急不缓的抬起头,上下瞄了一眼方程,又低下了头,“这不在这儿呢吗?
看不见吗?”
散漫又傲娇的声音,后面正在擦着物件儿的店员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急忙跑了过来,“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看些什么!”
两个店员先是用很有礼貌的语气向方程问了好,然后便用一种不满意的眼神瞟了瞟坐着的年轻人,但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你们两个忙你们的去,我不是说了,在掌柜生病的这几天,我来管店铺,你们擦你们的灰去!”
年轻人似乎很不满意两个店员的插话,不由得怒斥道,“周少,这开店做生意您这样的态度可是不行的,我们要做到对待客户有礼貌,客户要求有求必应,客户......”一个年龄相对比较大的店员壮着胆子向那个年轻人反驳道,“你敢教育我?
你还想不想干了?”
年轻人猛地站起身,把那两个店员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跳了一步,“我觉得这位店员说得没错啊,开门做生意,你这样的性格可是不行的!”
方程上前一步,站到了店员和年轻人的中间。
被称作周少爷的年